“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這個不要臉的小東西,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威脅!”
蘭芳氣的嘴唇都白了。
可正如女兒所說。
他們還有選擇嗎?
次日清晨。
楊斐一大早就被請來蕭家。
上座滿是蕭芸兒的長輩,各個臉色陰沉的可怕。
“你家中還有何人?”蕭東臨冷著臉問道。
“父母都建在!”楊斐神色平和,不卑不亢。
“父母從事什麼工作?”
“父親久病臥床,母親在洗衣廠打工!”
聽到這話。
蕭家集體沉默了。
說白了。
這小子不就是個窮光蛋嘛!
“大哥,你看咱們還辦婚宴嗎?”
蕭東徹狠狠的瞪著楊斐,萬般不樂意,也毫無辦法。
“還辦什麼婚宴,不夠丟人的!”蘭芳冷嗤了聲。
女兒嫁給了這麼個窮小子。
她好意思說出去?
到時還不得給人笑死!
“那不辦婚禮的話...”
蕭東臨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堂堂蕭家。
嫁女兒跟做賊一樣,連婚禮都不敢辦。
這要是傳出去了也得被人笑話啊!
一時間。
蕭家眾人陷入兩難,看待楊斐的目光更加憤怒了。
如果不是這小子。
他們何至於想這些事!
“我看不如這樣吧!”蕭東徹突然想到了什麼,附在蕭東臨耳畔細聲說到。
蕭東臨眼前一亮,露出了微笑,猛地一拍大腿:“這辦法好啊!”
“什麼辦法?”蘭芳柳眉微簇,表情有些不滿。
女兒都要嫁給這樣的人了。
還笑得出來?
咳咳~
蕭東臨輕咳兩聲,正視著楊斐。
“當初我們答應你,如果你治好了芸兒,就讓你們二人成婚。”
“不錯!”楊斐點了點頭。
這件事並沒有任何異議。
“不過我們並沒有答應你會將此事大肆宣揚,所以這個婚禮不辦,你可以私下和芸兒領個結婚證!”
蕭東臨聲音一頓,繼而冷漠道:“我們已經履行承諾,至於你們的婚姻能否維係下去,就看你們二人是否有緣了。”
蘭芳聽到這話,瞬間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對啊!
雙方約定的是結婚。
隻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結了婚。
然後等芸兒病好了,再跟著小子把婚離了,不就行了!
這還真是個好辦法!
蘭芳向蕭東徹投去讚賞的目光。
沒想到這個大老粗還有這種智慧。
蕭家眾人包括蕭氏集團的一些工作人員,也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楊斐看著這一切,目光冷徹如冰。
心寒啊!
用半條命救了蕭芸兒。
整個蕭家對他視若敝履。
那些嫌棄目光和語氣,每一句都刺痛著楊斐的心。
他家裏是窮。
可窮是罪嗎?
是錯嗎?
“怎麼樣?我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蕭東臨笑著問道。
全無先前低沉失落的模樣。
“好啊!”楊斐眼神輕輕眯起,想也沒想就應下了,接著起身看向蕭芸兒,嘴角一揚。
既然蕭家不仁。
那就怪不得他不義了。
“不想辦婚禮也行,今天晚上盡早圓房,免得離婚了,我還沒來得及享受這位寧鄉第一大小姐呢!”
轟~
蕭家大堂的笑聲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沉寂。
蕭家幾位長輩眼神能噴出火來。
這小子怎麼敢說出此話?
蕭芸兒同樣臉頰燙紅無比,咬著粉唇一角,眼中滿是憤恨。
這一生。
也從未有一個男人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對她說話。
哈哈哈~
楊斐仰頭大笑,轉身瀟灑離去。
留下滿堂蕭家,強忍憤怒的麵孔。
誒~
造孽啊!
蕭東徹低頭苦歎。
芸兒的命在這小子手裏攥著。
他們又能如何。
入夜。
楊斐來到了蕭家。
可蕭芸兒的房門外,卻多了兩個安保工作者。
在看到楊斐後,兩人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你來幹什麼?”
“我當然是來找我媳婦啊!”
“蕭總有過命令,入夜後你不得進入芸兒小姐的房間!”
安保工作者聲音冰冷,毫無商量的餘地。
兩人擋在楊斐身前,就像是一堵銅牆鐵壁。
“是嗎?你們想清楚了,現在到了我給芸兒小姐治病的時間,要是被耽誤了,導致芸兒小姐病重,不知道蕭總會怎麼處罰你們!”
“這...”兩人一聽這話明顯是慌了。
要真是耽誤了芸兒小姐的治療時間。
他們哪裏吃罪的起!
“讓他進來吧!”
蕭芸兒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兩個安保工作者對視一眼,最終還是讓開了路。
“這才對嘛!我可是蕭家的姑爺,你們巴結好了我,也能升職!”
楊斐咧嘴一笑,緩緩的推開了房門。
房間裏一片漆黑。
撲麵而來,少女閨房的清香。
哢嚓~
楊斐反手將房門反鎖住了。
“媳婦,你怎麼不開燈啊?”
摸著黑。
楊斐一步步靠近床邊。
突然。
一道身影從床頭躍起,將房間裏的燈盡數打開,如若白晝一般。
楊斐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待到睜眼時。
蕭芸兒站在牆角,一席粉色紗裙,手持一把鋒利的剪刀,表情緊張無比。
“你...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跟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