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我,不對我負責,就想跑?”
清越動聽的男聲從背後響起,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伸出,輕勾住白舒音身上的浴袍係帶。
白舒音隻覺得腰間一鬆,她又惱又慍,扭過頭看向罪魁禍首那張臉,心中怒火卻逐漸被愧疚所替代。
男人看上去很年輕,眉眼清雋燦若桃花,左眼眼尾一顆淚痣微微泛紅,襯得整個人近乎妖冶。
薄唇緊抿的弧度卻顯得淩厲淡漠,與眉眼的溫和相得益彰,清朗疏颯剛剛好,又不顯得陰柔或稚氣。
也就大學剛畢業的年紀吧。
白舒音回想起昨夜自己醉酒後,糾纏著他不知羞的模樣,不禁老臉一紅。
撿起地上被撕扯破碎的西裝外套,從口袋裏摸出皮夾,抽了張卡,輕輕甩在男人胸口上:“卡裏有十萬塊,就當做是補償好了。”
“十萬塊?”
裴司衍挑眉,笑意在唇側彌漫開來,聲音低沉繾綣:“恐怕不夠。”
“那你說多少才可以......”
白舒音話沒說完,原本慵懶側坐在床上的男人陡然直起身子,大手扣住白舒音的後腦勺,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她。
等唇瓣上的溫熱消失,裴司衍似笑非笑看著她臉色緋紅的模樣,將薄唇貼在她耳骨上:“我不要錢,我要你對我負責。”
白舒音臉頰仿佛要燒起來一般的滾燙。
到底是頭牌,這麼會撩,怪不得Amy說,他是整個雁城富婆的心尖寵。
她強迫自己別過臉,生硬的冷漠道:“想傍金主,外頭有大把的女人等著包你,至於我,沒有養男人的愛好。”
裴司衍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可那些女人,都沒有碰過我。”
如同一記深水魚雷響在耳邊,白舒音被炸的外焦裏嫩。
還不等她錯愕的倒抽一口涼氣,會所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姐姐,你真的在這裏?”
尖銳的女聲幾乎驟然響起,“我還一直跟姐夫解釋,你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情的,你怎麼能——”
接著,是記者們瘋狂按動攝像機鏡頭的聲音。
裴司衍反應迅速,拉起床上的被褥,護住女人玲瓏有致的身軀。
顧澈大步走到床前,目眥欲裂:“白舒音,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
白舒音看了一眼他身後表情得意的白舒虞,以及扛著長槍短炮對準自己拍攝的記者,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顧澈,原來你也知道,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她聲音平靜,麵無表情:“昨天在新房裏,你跟白舒虞翻雲覆雨,你就覺得對得起我了嗎?”
如果不是昨天看到那一幕,她也不會喝的爛醉,意識不清的去問身邊這個服務生多少錢一夜。
顧澈一怔,剛要發難的話驀然噎在喉嚨裏。
白舒虞卻突然紅了眼,楚楚可憐的開了口:“姐姐,我今年才二十歲,連男朋友都沒有,你說這種話,不是毀我清白,逼著我去死嗎?”
“姐姐,就算你要為自己開脫,也不用拖我跟姐夫下水吧。”說完她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柔弱的模樣,引的在場記者憤慨不已。
“白總平日裏看著不苟言笑的模樣,誰知道私下裏的生活這麼混亂。”
“可憐了舒虞小姐,攤上了這麼個姐姐,還妄圖毀她名聲來替自己脫罪。”
“說難聽了就是騷,都要結婚了還出來找刺激,真下賤!”
白舒虞眸底閃過一絲得意,這回白舒音該被她徹底踩在腳底下了吧!
白氏、顧澈都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砰”一聲巨響,將白舒虞從如意算盤當中拉回現實。
方才那個罵白舒音下賤的男記者頭破血流的摔坐在地上,身旁是摔的七零八碎的攝像機。
裴司衍站在他麵前,渾身上下隻穿了條短褲,勻稱精瘦的腹肌連同人魚線線條引人遐想的藏進褲腰,寬肩窄腰,比例完美的身材令在場女記者看直了眼。
隻是他眸底露出的寒光卻令人不寒而栗。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說音音下賤?”
那男記者身體瑟縮著後退,聲音恐懼到顫抖:“你憑什麼打人,還損毀我的攝像機,你信不信我報警......”
不等裴司衍開口,白舒音在他身後淡淡道:“你不用害怕,今天砸了多少東西,傷了多少不長眼的人,一律都算在我白舒音頭上。”
不知是攝於裴司衍的氣場還是白舒音的話,那記者哪裏還顧得上攝像機,連滾帶爬的躲進人群當中,不敢再多嘴。
裴司衍戲謔的眸光最終落在一旁氣到發抖的顧澈身上:“我想諸位都誤會了。”
“昨天晚上,是我主動勾引音音的。”
此話一出,房間瞬間靜默。
他接著說道:“昨晚淩晨,音音一個女孩子深夜來會所買醉,我上前跟她搭話才知道她未婚夫出軌了她妹妹,我對她一見鐘情,忍不住將喝醉的她帶進房間。”
顧澈捏緊雙拳朝裴司衍揮過來:“畜生,我打死你!”
“你敢碰他一下試試看!”白舒音緊張的聲音,令顧澈的動作硬生生頓住,裴司衍也默默收回了隨時準備迎戰肢體的準備。
顧澈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舒音:“音音,你為了這個服務生居然......”
“他就算是服務生也比你幹淨。”
白舒音冷冷道,“昨天晚上,我是心甘情願的。你能出軌我妹妹,我找個男人,也不過分吧?”
記者們聽後,頓時議論紛紛。
“看來這個白二小姐也不是什麼好人,賊喊捉賊!”
“還有白總未婚夫,出軌小姨妹,簡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