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豐山坐在大堂的雕花椅上,沈雨晴低頭跪在麵前。
“父親,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明明在房裏閉門思過,為什麼會出現在淮英王府,還跑到了......還跑到了二皇子的床上去!”
沈豐山氣的指著沈雨晴的手不住的發抖。
“我......我”
雨晴咬著唇說不出話來,她不能說自己是想找二皇子幫忙,最後卻稀裏糊塗的跑到了二皇子的床上。 就算說了,父親也不會信。
“你真是丟盡了沈府的臉!我打死你個孽障!”
說著,沈豐山抄起手打向沈雨晴。陳氏在一旁猛地撲了過來,擋住了跪坐在地上的沈雨晴。
“老爺啊,您饒了晴兒吧,她也是受害者啊。要怪......要怪就怪二皇子,都是他害了我的晴兒!”
“你胡說八道什麼,人家堂堂一皇子會看上她嗎?都是你慣的,你看看,犯了這麼大的錯,丟人都丟到家了!”
說完,沈豐山喘了幾口粗氣,顯然被氣得不輕。
“我告訴你,你立刻去給我承認是你對二皇子心懷不軌,否則誤了我的大事,讓二皇子從此不信任我,我饒不了你。至於二皇子會怎麼處置你,就看你造化。”
沈雨晴滿臉震驚的看著沈豐山,像是不相信那些話是從自己父親口中說出的。
“憑什麼!明明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承認,我是你的女兒。”
“難道你要一個皇子去承認是他對你做了那種事情嗎?”
“嗬,我明白了。在你心裏,你的官位最重要,你的權利最重要。而女兒妻子都是你可有可無的陪送物!”
啪
瞬間,沈雨晴白皙的臉頰紅腫起來。
陳氏心疼極了自己的女兒,女兒從小到大,自己一根手指沒碰過,竟被自己的父親扇了一巴掌,可她又不敢說些什麼。
“聖旨到!”
陳氏還沒開始鬧,就聽到傳來的聖旨。
沈豐山連同陳氏連忙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丞相庶女既已與二皇子行夫妻之實,賜庶女沈雨晴為二皇子側妃,下月初二成婚。沈家嫡女沈夢萊與二皇子婚約就此作廢。欽此。”
“臣接旨。”
“沈丞相,恭喜。”
徐公公將聖旨遞到沈豐山手中。
“徐公公辛苦了,不如留下喝杯茶?”
“不了,咱家還要回去照顧皇上。”
“那徐公公慢走。”
徐公公走了之後,沈雨晴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沈豐山手中的聖旨,像是見到了保命的東西。
“我馬上就是二皇子妃了哈哈哈,你聽見了嗎母親,我馬上就是二皇子妃了。”
沈豐山鐵青著臉訓斥道
“什麼皇子妃,區區一個側妃。”
“那又如何?反正比沈夢萊強,她現在什麼都不是。”
“你......”
沈豐山覺得同沈雨晴說不了話,她現在像是一個瘋子。
而自己原本的打算也被破壞了,現如今再生氣也無可奈何。
“既然聖旨已經下了,那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府裏待嫁,不要再搞出什麼幺蛾子。”
說罷,沈豐山冷著臉離開大堂。
沈豐山離開後,直奔城西的商人家,取消這門親事。
雖然男方家中對此非常不滿也沒有辦法,畢竟皇命難違。而沈豐山也隻是將聖旨的事說了出來,並沒有提淮英王府的事。
此事很快在百姓間傳開。眾人對淮英王府的事並不知情,當日的賓客也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會將皇室是醜聞外傳,除非不要命了。
甲:“哎你聽說了嗎。皇上下旨取消了沈家大小姐和二皇子的婚約。還將沈家二小姐許給二皇子做側妃呢。”
乙:“聽說了聽說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皇帝幹嘛毀婚約啊。”
丙:“那誰知道,皇室的事哪能是咱們平民能想明白的。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二皇子看不上沈家大小姐,所以求皇上取消了婚約。”
丁:“胡說!沈家大小姐可是嫡女,二皇子怎麼會看不上嫡女而喜歡庶女呢。況且我聽從淮英王妃壽宴上回來的朋友說,這沈大小姐傾國傾城,那模樣在咱們京城可都找不出第二個。”
乙:“那你還打聽到別的了嗎?”
丁:“嘶,這個嘛,剩下的人家不告訴我呀。”
酒樓內,一群人坐在一起,將此事說的天花亂墜。
而此事的主人公正坐在隔壁包間邊吃著花生邊聽著他們的話。
聖旨傳下來的時候沈夢萊並沒有在府裏,所以聖旨的事她還是靠聽百姓間的傳言才知道。
不過對此結果,她還是很滿意的。
“真是妙哉!”
一旁,金雲霓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你為什麼要用這種辦法解除婚約?”
“那不然還有別的辦法嗎?這是皇上欽點的婚事,皇上會抬起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臉嗎?當然隻能逼得他不得不撤回自己的話。”
“那你怎麼肯定皇上一定會取消婚約?你也說了,九五至尊,怎麼會自己打自己的臉。”
“因為我知道皇上是個愛戴百姓的明君啊。此事本就是二皇子的錯,他不會為了他一人的麵子讓他的臣子民眾受委屈。”
沈夢萊的話讓金雲霓沉默了。
片刻,金雲霓開口道
“你很聰明。確實,我們的皇帝是位明君。”
金雲霓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看向窗外,思緒飄遠,久久沒有回神。
而沈夢萊沒說的,也是最重要的是
原本她隻有一半的把握,但是直到君玖離以攝政王的身份出現在壽宴上,她就突然有了十足的把握。
至於原因,她也說不清道不明,可能他是自己認的大哥吧。
攝政王府
君玖離斜靠在床榻上看著卷宗,纖長的手指時不時翻動著書冊。
“王爺,聖旨的消息已經傳播出去了。”
“嗯。”
看著追風想說不敢說的樣子,君玖離皺了皺眉道
“有話就說。”
“屬下不明白,此事與您並不相關,為什麼要......”
君玖離放下卷宗,輕笑道
“誰說與我無關?也許以後就有了呢。”
“???”
追風頂著懵逼臉離開房間,房內君玖離走到書案前。
拿起壓在最下麵的信封,眼底泛起未察覺的笑意。
信是前兩日智元方丈傳來的,而信的內容正與沈夢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