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
那婆子有些為難的看著地上的男人穿過的西裝,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傅雨晴大驚失色,“這是什麼?”上前一把抄起那套墨色的西裝,上乘的料子拿在手中很有質感。
“傅雨晴!”傅淮山的臉色像是調色盤一樣變了又變,最後,黑的如染了墨汁一般。
“爹,您聽我解釋,這不是......”
啪——
未等傅雨晴說完話,傅淮山揚手又是一巴掌,這一次打的比之前的更狠,直接把傅雨晴打倒在地上,唇角流出了血。
滿屋子的主子下人,眼睜睜的看著傅雨晴一次次被打,傅雨晴麵子裏子都掛不住了,捂著臉痛哭起來。
“你還有臉哭?我問你,這衣服是哪個男人的,你說!”傅淮山氣急敗壞的的一把提起傅雨晴的衣領子。
傅風柔想要上前求情,卻被莊眉輕扯了下袖口,示意她這個時候不要摻和。
傅雪現雙手抱懷,愜意的倚在門口,靜靜的看著這一場好戲。
餘光瞥見仍舊麵無表情的傅霜來,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傅霜來似乎注意到了她帶著趣味的目光,冷漠的別開臉,走到傅淮山麵前福了福身,“女兒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話落,不理會一臉怒意的傅淮山,眼皮都沒有再抬一下,轉身便離開,回去可以告訴娘,如今的傅雪現,不再是那個需要她們幫襯的小廢物了。
“爹——”
傅雨晴噗通一下跪在傅淮山麵前,“這衣服不是我的,女兒是冤枉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不是你的為什麼偏偏出現在你的房間?”傅淮山被折騰了一晚上,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所有的負麵情緒此刻如山洪一般爆發,奔著傅雨晴的胸口抬腿就是一腳。
“啊——”傅雨晴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指著門口的傅雪現叫道:“爹,我想到了,是她,一定是傅雪現害我的,這衣服是她的,她和別的男人做下苟且之事,被發現了就栽贓到我的身上。”傅雨晴邊哭邊說,惡狠狠的盯著傅雪現。
傅雪現嗤笑一聲,“傅雨晴,你到底是臉大無邊還是以為父親和你一樣愚蠢?”
“我老老實實的待在房裏休息,莫名其妙被你們吵醒,從你們進了我房門的那一刻開始,我何曾離開過你、離開過眾人的視線?哪裏有時間栽贓你?”
傅雨晴不甘心,她知道,如果此刻不能把傅雪現扳倒,那麼被扳倒的就是她。
“說不定......說不定是你提前布置好的。”
“哈......”傅雪現笑道:“這真是我聽過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沒有之一,我提前安排?我怎麼知道你們會這麼多人浩浩蕩蕩的跑到我那裏翻箱倒櫃?我是神仙未卜先知啊?”
傅雪現收起笑容,上前一步蹲在傅雨晴麵前,“我的好三姐,自己做錯了事情自己擔著,有一句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要再妄想往別人身上潑臟水,父親的眼睛是雪亮的,容不得你放肆。”
話落,掛著淡笑起身看著傅淮山,“父親,我說的沒錯吧!”
那笑容是極美的,但是看在傅淮山眼中,卻莫名的讓他有些恐懼,不知道為什麼,幾個月不見的小女兒如今再見竟給他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傅淮山掩下心中的情緒,狼狽的別過頭,不想、也有些不敢去直視傅雪現的目光。
咬緊了後槽牙,傅淮山怒斥傅雨晴,“來人,請家法!”
一聽請家法,傅雨晴頓時傻眼了。
不要!
她會被活活打死的,挨打的明明應該是傅雪現,她才是該死的那一個,為什麼會突然變成自己?
“二姨娘,長姐,你們救救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啊,長姐......”傅雨晴哭著跪到了莊眉和傅風柔麵前。
莊眉知道,這個時候傅淮山已經過了盛怒之時,隻不過礙於麵子下不來台而已,於是立刻盈盈福身。
“老爺,這家法理應由妾身來領,妾身身為二姨娘沒有起到督促的作用,晴兒年紀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全都是我的錯,這家法我來領。”
說著還掉了幾滴眼淚,足矣讓任何人相信莊眉是個多麼善良寬厚的長輩。
“不要啊爹,求求您別用家法了,不是娘和妹妹的錯,您如果一定要懲罰一個人,那就......那就罰我吧!”傅風柔也跪在傅淮山麵前,哭的肝腸寸斷。
莊眉一個眼色,滿屋子的丫鬟婆子全都跪下來求情,給足了傅淮山走下來的台階。
傅淮山歎了口氣,無力的揮揮手,“罷了罷了,都起來吧,折騰到這個時候,我也累了,把三小姐帶去祠堂閉門思過,等她想清楚了再行審問,其餘人都回去休息!”
一場鬧劇,就這樣在莊眉和傅風柔的眼淚中結束。
傅雪現真的好想啪巴掌,這對母女絕對值得一個奧斯卡小金人,妥妥影後級別的演出。
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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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間,傅淮山在莊眉的伺候下,疲憊的躺在床上,長歎了一口氣。
“老爺別歎氣了,都是妾身不好,沒有打理好後宅,讓您操心了,好在柔兒的婚期將近,咱們的大喜事馬上就要來了。”
傅淮山欣慰的點點頭,“嫁妝準備的怎麼樣了?”
“您就放心吧,一樣一樣都準備妥當了。”
雖說攀上軍府這門親家是他夢寐以求的,但是一想到大女兒嫁妝單子上的金銀首飾、古玩字畫和那滿滿兩箱的小黃魚,仍舊是一陣肉疼。
莊眉察言觀色,“老爺莫不是心疼嫁妝了?”
傅淮山臉色一沉,“胡說,我還能把那些俗物看的比孩子的幸福更重要?”
莊眉柔聲一笑,“妾身當然知道您不會心疼,可是妾身替您心疼啊,您做生意賺錢一步步靠著自己的本事打下如今的天下實屬不易。”
傅淮山聞言臉色終於好轉,他最喜歡的就是聽見別人說他是白手起家靠自己能力走到今天的。
莊眉見他臉色緩和,一邊給他捶腿一邊趁熱打鐵,“老爺,妾身倒是有個辦法能讓咱們不至於虧了這份嫁妝,甚至說不定還能賺回更多。”
“哦?”傅淮山一聽有來錢道,立刻來了精神。
“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