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出獄去魅色找餘城的時候,這個男人也在包廂裏麵,想來和餘城也有一定的關係。
夏苒撩了一把頭發,笑得風情萬種,“不知道先生叫我有什麼事情?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男人盯著夏苒豔麗的臉,微微恍惚,隨即很快笑開,“夏小姐貴人多忘事。那天夏小姐闖入魅色包廂的時候,正好我也在。”
夏苒“恍然大悟”,點點頭,“......這和先生叫住我有什麼關係嗎?”
男人微微一笑,還算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是這樣的,剛剛我看夏小姐似乎和這家店的店長有些不愉快,夏小姐現在辭去了工作,應該暫時還找不到新工作,這是我的名片。”
“我的名下也有一家咖啡店,人手不多,我見到夏小姐就覺得親切,想要邀請夏小姐去我的店鋪幫忙,不知夏小姐意下如何?”
夏苒微微挑眉,沒有伸手接男人遞來的名片。
“當然......”男人盯著夏苒,眼裏的興趣越來越濃,“夏小姐什麼時候願意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隨時恭候,工資也隨夏小姐開。”
聞言,夏苒微微一笑,伸手接過來男人手中的名片,“謝謝先生的好意,容我考慮考慮。”
......
回到雙城別墅的時候,正好趕上晚餐。
一進門,夏苒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客廳的窗簾大開,外麵的夕陽落在屋裏。
餘城背著光,麵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但夏苒卻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冷意。
夏苒一愣,下一秒卻是如同雛燕還巢一般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餘爺,我回來了。”
“嗯。”
夏苒眨眨眼,她摟住男人的脖子,吻住男人纖薄的唇,小雞啄米似的。
男人原本是左手拿著報紙的,此時換成了右手,表情淡定,呼吸平緩,仿佛根本沒有感受到女人的誘惑。
夏苒微微抿唇,心裏有些緊張和恐懼。
這樣子,倒像是又回到了前世沒有進監獄之前,和餘城的相處模式?
“餘爺......報紙有我好看嗎?我才出去一天,餘爺就不理我了?也不怕我傷心?”夏苒嬌聲一笑,奪下男人手中的報紙,掰著男人的臉,“逼迫”他看著自己。
委屈巴巴的看著他,話裏話外倒是把餘城說成了一個負心漢似的。
餘城眼眸微眯,冷聲道,“傷心?你那麼有本事,能勾搭十幾個男人為你鞍前馬後,還用在意我?”
夏苒一驚。
所以,自己今天一天去了哪裏,幹了什麼,遇到什麼人,眼前這個男人全都知道?
他派人監視跟蹤自己?!
夏苒心裏升起一股怒氣,與此同時背後一寒。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她麵色微微發白,不過下一秒卻妖媚一笑,摟緊了男人的脖子,螓首靠在男人肩膀上,嬌滴滴道,“餘爺......你可冤枉我了,那些男人哪裏能夠比得上您呀!您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那些人算什麼東西?您何必因為那些人吃醋呢?我心裏隻有您一個人。”
說著,夏苒似想起什麼,從包裏拿出今天下午剛拿到的名片,當著餘城的麵撕了個粉碎。
末了,還趴在男人耳邊輕吻,“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什麼咖啡店,我都不知道那人是誰,我自然也不可能會去,我要去,也是去餘爺您身邊,餘爺......”
餘城耳邊有些癢癢的,心口也是一陣軟糯,看到夏苒毫不猶豫地撕了那張名片,餘城心裏的不悅散了一些,甚至還有點愉悅。
感受到自己的異樣,餘城皺眉。
他何嘗不知道夏苒這個女人一出獄就跑來找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喜歡自己,她是想要利用自己,去完成對夏家的打擊。
可笑,自己竟然有那麼一刻功夫,居然還被她的作態迷惑了。
莫說利用,就是夏苒真的喜歡他又怎麼樣?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更別說這個女人在他麵前就是虛與委蛇。
這樣的女人,他不可能會在意。
他不過是覺得她有點意思,留著給自己無趣的生活添點樂趣。
餘城冷眼瞥過夏苒那張妖豔的臉,冷笑一聲,伸手拉開腿上的女人,起身離開。
在他踏出別墅門的前一秒,餘城冰冷的聲音傳來,“你說過要讓我看到夏家的好戲,別讓我等太久,我的耐心不好,你是知道的。”
頓了頓,男人聲音越加冷沉,“有這個時間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毫無建樹,還不如花點時間調查一下你父母的死因。”
說完,男人不再停留,鱷魚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輕響。
緊跟著,門“砰”地一聲閡上,阻斷了夏苒的視線。
眼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夏苒的麵色慘白,眼眶微紅。
麵對餘城時強裝出來的自信和鎮定,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父母......
餘城口中的“父母”,自然不可能是夏家的那對夫妻。
夏苒慘然一笑,這個男人果真可怕,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查到自己不是夏家的親生女兒了。
或許更早......
若要說前世最讓她遺憾的事,那就是死前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餘城果真夠狠,三言兩語就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夏苒癱在沙發上,好半晌沒有動彈一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客廳裏麵漆黑一片。
夏苒從沙發上起身,走出別墅。
餘城雖然冷酷,但是有一點卻戳中了她。
關於自己的親生父母,她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潛意識裏,她覺得自己父母的死和夏家有關係。
隻是具體究竟是什麼情況,現在還不得而知。
但餘城既然這麼說了,想必已經查出一點眉目了。
她不能坐以待斃,也不能頹廢。她需要主動出擊,她要去找餘城問個清楚。
夏苒抿唇,眼神裏劃過一抹堅定。
半小時後,魅色門口停下一輛出租。
夏苒走了下來。
她一頭及腰的長發,一襲明豔的紅裙,搭配五公分紅色高跟鞋,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麵頰上帶著抹魅惑眾生的笑意。
守門的服務生看到她,眼神閃爍了一下,卻沒有阻攔。
經過上次的事情,夏苒在魅色也算是出了名。
有了餘城親自允許,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敢攔著她的。
經理將她迎進去,麵色有些尷尬,“夏小姐,餘總......就在裏麵。”
夏苒眼眸一閃,點頭道了句謝後,坐著電梯,來到了餘城常年待著的包廂。
還沒推開門,夏苒就聽到了包廂裏麵女人嬌笑的聲音......
夏苒眼眸一眯,心裏有些不悅和恐慌。
推開門,包廂內的場景映入眼簾。
名貴的黑色真皮沙發上,俊美的男人摟著女人,冰冷的麵頰上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被他抱住的女人一身白裙,小鳥依人地貼在男人懷裏,漂亮的臉蛋上微微泛紅。
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隻見男人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麵頰,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
走廊裏明亮的燈光照射進來,正好打在沙發上那對男女身上。
白衣女人似乎是驚嚇到了,往男人懷裏縮了一下,原本充滿女人歡聲笑語的包廂頓時安靜了下來。
夏苒眼眸微冷,心頭卻有種危機感。
她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臉上,以及......那隻放在白衣女人腰間的手上。
似乎是她的視線過於灼熱,也或許是走廊的燈光太過亮眼,沙發上的男人終於施舍似的,將目光落在了站在門口有些愣怔的夏苒身上。
男人的眼眸冰冷而深邃,帶著幾分憊懶的漫不經心。
夏苒呼吸一滯。
她抿唇,抬步打算進去,斜裏突然伸出一隻手攔住了她。
“夏小姐,不好意思,餘總吩咐了......不準您進去。”服務生有些尷尬地開口。
夏苒腳步一頓,抬頭去看餘城。
男人麵色如常,隻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繼續和懷裏的女人打情罵俏。
甚至讓她懷疑,剛才的那一眼都是她的錯覺。
夏苒心中發冷,麵色越發慘白。
“餘總,那個女人是誰呀?她怎麼在這裏?是這裏的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