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女人最為致命。
這滿臉通紅眼尾都漾著溫柔的模樣,讓餘城再一次愣在了原地,連聲音都帶了點啞:“夏苒,你別玩火。”
“餘爺。”夏苒乖巧地依偎在餘城懷裏,眼圈悄悄紅了幾分,真情實意的說了句:“謝謝!”
幾個流氓被餘城的人五花大綁地扔在了空地上,剛好又是離著攝像頭遠的地方,隻要不大喊,那頭的夏雲琪就聽不見。
夏苒冷笑著繞幾個男人轉了一圈,冰冷的視線落在人身上,如有實質。
但更讓他們害怕的還是餘城這尊大神的死亡凝視。
“你……你們想要幹什麼?殺人是犯法的我告訴你!快把我們兄弟幾個放了,否則……”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夏苒嗤笑一聲。
“犯法?”夏苒搖了搖頭,嘖嘖兩聲,語氣越發漫不經心,“你們覺得,一個剛從牢裏出來的人,會害怕犯法?”
幾個流氓愣住了,一旁的餘城眉頭微微一皺,心下莫名覺得有些不舒服。
明明是事實,可是這話從夏苒自己的口中說出來,卻讓他格外的不喜。
夏苒沒有關注餘城的反應,她停在一個身材最壯碩的大漢身前。
剛剛她就注意到了,他是這幾個人裏最有話語權的。
“你們如果不想被關進牢房受苦,就乖乖的聽我的話,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
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聰明人都懂。
幾個流氓咽了口口水,對視一眼,幾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們答應!我們答應!”
按照夏苒的要求,餘城讓手下的暗衛給幾人鬆綁,幾個流氓大漢按照夏苒的說辭,故意告知夏雲琪事情已經成功了。
夏雲琪又問起攝像頭的事,也被他們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那頭的夏雲琪聽到“成功”的字眼,心下止不住地驚喜,也沒在意他語聲裏的不對勁,讓幾個流氓快離開便掛斷了電話。
流氓大漢小心翼翼地看了夏苒身後的餘城,最後幹著嗓子問,“我們可以走了吧?”
夏苒瞥了幾人一眼,冷聲道,“這件事我不希望泄露出去,不然,我能放了你們,也能再次找到你們!”
幾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懼,紛紛點頭哈腰應和,隨後作鳥獸散快速跑了。
夏苒又故意給夏雲琪打了一個電話,嗓音帶著哭音,麵上卻是帶著淡笑。
餘城挑眉。
沒過多久,空曠的樓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幾秒後夏雲琪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大門口。
夏苒唇角微勾,無聲一笑,柔若無骨的雙手輕輕一推,將餘城推向了一旁的陰影之處。
迎著男人略微有些不滿的眼神,夏苒嬌笑著將食指放在唇前,“噓,餘爺,請您看場好戲。”
說完,女人拋了個媚眼,手下卻伸向領口,將整潔的衣服弄皺,頭發弄的散亂,一副受了侮辱的樣子。
又伸手在大腿了狠狠掐了一下,疼得她淚水立馬落了下來。
餘城挑眉看著女人,心下的不滿褪去,多了一絲趣味和期待。
夏雲琪匆匆忙忙趕來,看到她這幅樣子,心裏頓時信了幾個流氓大漢說的話。
“姐姐,你……你怎麼樣?對不起姐姐,對不起……”夏雲琪一把抱住夏苒,一個勁兒地道歉,抬頭的時候故意讓夏苒看到她臉上滾落的淚珠。
夏苒心中冷笑,演技這麼好,不去演電影太可惜了。
“我……我被他們……我被他們……”夏苒捂著嘴巴,哽咽不已。
“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我當時給你打完電話求救以後,正好碰到一個路過的好心人,那人幫我逃跑了,我沒想到會害了你,對不起。”
夏雲琪抑製住心裏的興奮,看著夏苒此時狼狽的模樣,眼裏閃過一道惡毒的光芒,“姐,這件事情不能這麼算了,我們報警,一定要把他們給抓住,讓法律懲戒他們!姐姐你放心,雖然你發生了這種事情,但是相信爸爸媽媽和其他人也會理解你,我也會幫你解釋的。”
這個“其他人”用的可真好。
夏苒看著夏雲琪在自己麵前演戲,心中冷笑不已,麵上卻是表現出了一副委屈驚恐又憤怒的樣子,“報警?你……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
說完,夏苒像是忍受不住屈辱,推開夏雲琪捂著嘴跑了,背影裏透露著痛苦無助。
夏雲琪被推了一個踉蹌,麵色難看地瞪著她的背影。
不過想到夏苒已經不幹淨的事,她的嘴角緩緩勾起了一個笑,配著那張甜美的臉,有種扭曲的味道。
等夏雲琪離開以後,夏苒再次回到爛尾樓。
她俏生生笑著,眼裏帶著一絲渴求誇讚的期待,像是一隻傲嬌又可愛的小動物,“餘爺,這場戲看得過癮嗎?”
餘城是什麼人?
在A城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這點把戲,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前世,更是有無數女人趨之若鶩,想著法地往上湊,但餘城就是看都不看一眼。
一個執掌全城命運的宣判官,或許想要的偏偏是那些讓他覺得掌控不了的,新鮮感。
她就是要故意請他看這場戲,她要讓他知道,她夏苒並非一無是處,留在手裏是有價值的,更是有挑戰性的。
餘城微眯眼,舌尖頂了頂腮幫,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挑起女人漂亮的小臉,玩味一笑,“好看。戲好看……不過,沒人好看。”
夏苒微微一笑,握住男人的手輕輕地放在心頭,吳儂軟語,“那……餘爺看了這麼久的美人,有觀賞費嗎?”
觀賞費?
請他餘城看戲,還想要觀賞費?
真有意思。
餘城感受著手下的綿軟,性感的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一下,啞聲道,“想要什麼?嗯?”
包包?首飾?錢?
女人果然都一樣,稍微有點功績就開始展露出野心,不過,他不在乎這點錢。
餘城覺得無味,正想拿出手機給她轉個五百萬,下一刻卻聽懷裏的女人突然湊上來在他下巴處親了一口,“這就夠啦。”
說著,空著的小手捉住了男人的大掌。
餘城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一下,這,就夠了?
夏苒拉著他往回走,兩人慢慢悠悠地順著來時的路閑逛著,像極了兩個初談戀愛的人。
“他們經常欺負你?”
“欺負?這怎麼能算是欺負呢?他們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啊。”想到夏雲琪,夏苒眼裏劃過一道冷光,“不過,餘爺都還沒動手,我怎麼敢動呢?”
餘城義妹的事她不是不知道,在她坐牢的這些年,他完全有理由解決了夏雲琪,但他沒有。
或許,這個男人還有別的圖謀。
餘城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夏苒,眼睛裏的危險十分明顯。
這樣的眼神,夏苒前世不是沒見過,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夏苒心不由得跳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轉臉換上微笑:“我的意思是,殺雞焉用牛刀,這是我和夏雲琪之間的賬,我會慢慢和她算清楚,她曾經對我做過什麼,我會一點一點還給她,現在這麼早就收拾她,太便宜她了。我要她生不如死,要她跪在地上求著我,讓我放了她……”
女人麵色冷凝,如同花瓣般好看的唇瓣一張一合間露出粉色的舌尖。
不管是她說話的樣子,還是懷裏這具身體,都讓他如同上癮的癮君子,欲罷不能。
“女人心海底針,這招,真狠。”
男人的聲音冰冷,戾氣卻悄然消散,麵色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
夏苒甜甜一笑,指尖摩挲著男人的脖子,想到什麼似的,她踮起腳尖一口親在男人水色的唇瓣上:“我再狠能狠得過餘爺您?不過,我還有一件事需要餘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