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華庭的時候,整棟大樓已經處於漆黑的狀態了,大家都已經下班了。
葉初遙一個人踩著高跟鞋上了樓,她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包包給自己壯壯膽,因為太空曠了,說不害怕是假的。
進了辦公室之後,她仔細的看了一圈都沒有瞧見自己門票蹤影,她心灰意冷的想要出去外麵找找的時候,突然她餘光瞥見了垃圾桶裏一些碎的紙片。
葉初遙站定了腳步,緩慢的蹲了下來,拎起了一小片看著......
隨後,她又撿起了幾片拚湊在了一起,臉上的逐漸的冰冷......
這垃圾桶裏的不是門票還是能什麼......
她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會把自己門票撕成碎片丟進這裏,還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尋找。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性,這個公司裏有人在針對她,並且是明目張膽的針對。
不僅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拿走了門票,還撕成了無數的碎片丟在這裏。
葉初遙站了起來,她盯著那些碎片看著,已經沒有辦法拚湊回去了,今晚的宴會她也不知道怎麼辦。
她有些絕望的拿出了手機打給了琳達,一邊打著一邊進了電梯下樓。
“怎麼樣?找到沒有?”琳達似乎比她更為心急。
“找到了,但是已經被毀了......”葉初遙的聲音有些微微的發抖。
“什麼意思?”琳達問道。
“琳達,我的門票被人撕成了碎片,丟進了垃圾桶。”
那一頭的琳達徹底的靜默了,但是顧不得多想:“你先過來吧,我和Queen的主編打個招呼。”
葉初遙沒有再說掛了電話,走出公司門口的時候恰恰好就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她沒有多想,打開車門便坐了上去,朝著司機說了宴會的地址,而後就撐著下巴看著窗外。
車子駕駛了十分鐘,葉初遙盯著窗外的風景逐漸的稀稀拉拉,她覺得有些奇怪,宴會的地方在市區,不可能往這偏僻的路上來的。
內心察覺到不對勁,她轉頭和麵前的司機說道:“師傅,走錯了吧?”
“是嗎?沒錯的啊......”司機從後視鏡裏盯著她,眼睛裏透著一種異樣的光。
這樣的眼神,看的葉初遙渾身都禁不住的起了雞皮疙瘩。
與此同時,她逐漸感到自己有些難以呼吸,甚至開始渾身綿軟。
“怎麼了小姐?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太好的樣子......”司機露出了一種陰森的笑容,像盯著獵物異樣盯著葉初遙。
“你......你是誰......”葉初遙的聲音開始變得虛弱,她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緩緩的倒在了座椅上。
頭暈的感覺很快的朝她襲來,仿佛......仿佛畢業的那一天,她喝了果酒之後的感受。
“我是誰不重要,待會讓你舒服才重要。”司機咧嘴笑著,一個猛烈的動作,將車子開往了一處地方,而後停了下來。
這裏離市區已經又一些距離了,葉初遙感受到身下的手機在響動。
她奮力的想去劃過來,意識卻慢慢的開始消失,她用盡了力氣在手機上點了一下,而後就支撐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喂?你在哪,琳達說開場都不見你人。”墨嶼塵問道,然而那一頭卻遲遲的沒有回應。
電話雖然接通了,但是墨嶼塵拿著手機半分鐘都不曾聽到對麵傳來聲音,反而有一些由近及遠的刹車聲。
墨嶼塵擰著眉,將手機從耳旁更加湊近了一些仔細的聽著。
非但沒有聽到葉初遙說話的聲音,反倒有道男聲,好像在說著什麼,隱隱約約的。
隨後,車門嘭的一聲關上,墨嶼塵猝不及防被那巨大的聲響震到。
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墨嶼塵立馬掛了電話,打給陳程,聲音焦急:“給你兩分鐘查一下葉初遙的手機定位在哪裏,我懷疑她被人綁架了。”
陳程聽完一驚,馬上讓合作過的黑客查到了最新的定位消息,是離這裏將近半個小時路程的郊區。
不敢有所耽誤,陳程立馬就把消息發到了墨嶼塵的手機上,飛快的開車趕到了應酬的酒店門口。
應酬此刻才進行到一半,投資方還在包廂裏麵等待著他,但是墨嶼塵沒有絲毫的猶豫。
下一秒,他打開門走了進去,臉上掛著歉意的表情:“抱歉各位,臨時有點急事我必須離開。
投資方興奮的神色瞬間就僵在了臉上,甚至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是因為什麼事的時候,墨嶼塵的身影就轉瞬消失了。
男人連外套都沒有帶上,邁著長腿跨出了電梯,坐上了陳程開的車。
“趕過去,用最快的速度。”漆黑的夜裏,男人的眼神卻暗,眼底裏的情緒正在不斷地翻湧著。
......
廢棄的鐵皮房子裏,矮小的獨眼男人手中舉著一瓶礦泉水,一個傾斜往下一倒。
刺骨的涼意讓葉初遙猛然的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看著這陌生的一切,還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醒了我的美妞......”獨眼壞笑,盯著葉初遙說道。
葉初遙驟然一驚,她這才想起剛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剛想試圖掙紮,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結結實實的,根本動彈不得。
獨眼男人越走越近,葉初遙隻覺得身上的涼意愈來愈深,她害怕的顫抖著身體,死死的摳著自己的掌心,不敢讓自己再昏死過去。
“你怕了?別怕,我會好好伺候你的。”獨眼拿著倒空的水瓶,舉著它緩慢的從葉初遙的臉上劃過,隨後順著脖子逐漸的往下,他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興奮。
“別碰我......”葉初遙抖著聲音說道。
男人笑的開懷,仿佛在聽一個巨大的笑話。
“他們已經把你送給我了,別做無畏的掙紮。隻要你乖乖的,我就會讓你舒服......”獨眼蹲了下來,用著僅剩完好的左眼盯著她。
鐵皮房裏很暗,一盞燈都沒有,僅有的燈源就是門縫傳來的一絲亮光。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正是因為這樣黑暗而又封閉的環境,讓葉初遙的恐懼逐漸的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