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墨嶼塵剛才的確是在幫她出氣,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幫自己呢?
葉初遙想著,或許還是因為那句不能丟他墨家的臉麵吧。
心情突然的變好了,葉初遙的眼底都有了笑意,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解除了誤會之後,葉初遙不再是那樣冷冰冰的情緒,和孫澤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宴會場內。
而墨嶼塵率先回去了,卻沒看到葉初遙的身影,想著她肯定還在為剛才自己的舉動生氣著,在抬頭的瞬間看到了她和孫澤笑談的模樣。
一下子,墨嶼塵的臉黑了下來,冷冷恥笑一聲,手中的酒杯仿佛都要被他的力氣而捏碎。
“有空再聯係,畢竟我們......”孫澤欲言又止。
葉初遙疑惑的看向他,腰間卻突然出現了一雙大手,一抬頭便是男人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知道為何竟讓她覺得有些心慌?
因為剛才的鬧劇,葉初遙現在有些排斥他親近的舉動,但是回想到剛才孫澤的話,一下子又釋懷了。
“聯係什麼?孫先生似乎和我未婚妻很聊得來嘛......”墨嶼塵冷冷說道。
孫澤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這是作為男人的本能直覺,他感受到了墨嶼塵的敵意,他突然很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確實蠻聊得來的,我們正在約下一次見麵的時間,不知道墨先生是否會介意?”孫澤笑的一臉深意。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墨少的臉就徹底的陰沉了,摟著葉初遙的手都禁不住的多用了幾分力道。
葉初遙吃痛的蹙了眉,輕輕的用手肘撞了一下墨嶼塵示意。
“不介意,不過聽說最近孫氏集團的股票持續下跌,我覺得孫先生還是先處理好公司事務再來約我的未婚妻。”墨嶼塵果真是殺人不見血,字字如刀。
孫澤的臉色陡然變得不好看,這話確實紮中了他的心,最近孫氏內部股東鬧意見不合,早就讓孫家急的焦頭爛額了。
“謝謝關心,我先過去打個招呼,再會。”孫澤咬緊牙關說道,隨即就走了。
葉初遙還在意會他們倆的談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墨嶼塵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讓她迫不得已的和他對視上了。
“時間不早了,回去了?恩?”性感的尾音一落,讓葉初遙禁不住的輕輕抖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因為墨嶼塵突如起來的動作讓葉初遙腦子突然短路了還是怎麼的,她下意識的說道:“好像還蠻早的吧......”
墨嶼塵嗤笑一聲,手中的力度都禁不住的加大了,眼眸裏的涼意冷得讓為之顫抖。
“嗬,是嗎?”說罷,男人鬆開了她轉身便離開了,留下一臉錯愕的葉初遙。
愣神了幾秒,葉初遙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疾步跟上了墨嶼塵的步伐,她很明顯的察覺出到了,這個男人正在生氣......
車上,墨嶼塵眉頭一擰,全程凝視著窗外,一言未發,氣氛降臨到了冰點。
陳程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主子的動作便清楚的知道了主子正在生氣,頓時也一句話不敢發,沉默的往家星夜公館開去,悄然的加快了速度。
一路上,葉初遙糾結著要不要開口問一下墨嶼塵怎麼了,猶豫著的時候,車停了下來,竟已經到了星夜公館。
平常二十分鐘的速度,陳程愣是在提早了五分鐘到達了。
未等陳程過來開門,墨嶼塵率先的下了車走了,倒是葉初遙礙於今天的穿著原因,艱難的從車裏下來了。
看著這雙十公分的高跟鞋隻覺得實在麻煩至極,於是她便脫了下來提在了手上,赤著腳追上了墨嶼塵的步伐。
這男人走的又快又大步,葉初遙追的都有些氣喘籲籲。
“墨嶼塵,等一下!”終於,葉初遙忍不住的呼喊出聲。
男人瞬間就停下了腳步,葉初遙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這麼硬生生的撞了上去,鼻子都快被撞碎了的感覺,吃痛感逐漸的襲來。
墨嶼塵轉過身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葉初遙抬起眸子,眼眶微紅,看起來還濕漉漉的樣子,不禁讓他聯想到一個詞—楚楚可憐。
“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啊!”葉初遙忍不住的質問道。
“不是你自己說的讓我等一下?”墨嶼塵挑眉回道。
葉初遙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內心就一個想法:這個男人的身體未免太堅硬了吧!
想了一路的疑問,總算是沒忍住的問出了口:“墨嶼塵,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生氣?可笑......”墨嶼塵充滿著諷刺的情緒,根本不想承認。
可她怎麼看,這男人都像是生氣了,葉初遙遲鈍的沒想通為什麼墨嶼塵會突然的氣急,究竟是哪一句話惹到他了。
“倒是你,不是覺得時間還早嗎?為什麼跟著我回來了?你大可讓孫澤送送你,我看你們也確實聊的投機......”說罷,男人眼裏的諷刺感愈發的明顯。
“也沒聊什麼......”葉初遙神色有些閃躲,這落在了墨嶼塵的眼裏,倒成了嬌羞的樣子。
因為她突然想到了孫澤今晚和她說的話,說到了墨嶼塵指使酒保惡搞李紫嬌的事,生怕墨嶼塵發現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隨便你們,但你記住了現在的身份,我可不想被娛記拍到我的未婚妻親手為我帶上綠帽子的新聞。”墨嶼塵幽暗的眸子裏劃過一絲嘲諷。
一句話讓葉初遙臉都漲紅了,內心對墨嶼塵的感激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你......”
“媽咪,叔叔你們回來啦?”樓梯口,葉子航揉著惺忪的睡眼突然出現打斷了葉初遙接下去的話。
脆生生的童音響起,葉初遙和墨嶼塵的同時的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葉初遙也顧不得和墨嶼塵說什麼了,忙換上了一副笑臉走向了兒子。
“怎麼醒了,是媽媽吵到你了嗎?”葉初遙柔聲詢問道。
墨嶼塵緊緊盯著這樣的她,無比的陌生,似乎隻有在麵對孩子的時候,她才會這麼溫柔的講話。
而每逢碰到他的時候,幾乎不是在懇求就是假情假意的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