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去打飯。”
江晚直到拿著閻礪寒的ID卡離開辦公室,嘴角還在直抽。
肚子餓就肚子餓,幹嘛要一副殺人的樣子。
再說了,你好好一個霸總,不是應該一通電話就叫什麼私房菜上門嗎?
叫她去閻氏飯堂打什麼飯啊!
江晚邊走邊埋汰,忽然眼角觸及大堂裏一抹小背影,頓時一怔。
那小屁股撅起的弧度,像鵝,走起路來一擺一擺的......
這不是她家的沙嗲兒子是誰!
“江哆哆!膽兒肥了哈,居然敢逃課!”江晚一陣風似地衝上去,揪起眼前男孩的後衣領。
江哆哆眼珠子驟然瞪大,身子僵硬如石雕,感覺後領好像被什麼可怕的巫婆給扯住一樣。
遭了,糟了,被江晚女士抓包了!
小爺我難道今天就要掉馬!
忽然,他好像想到什麼似的,雙手捂住口罩,快速揉了揉,冷靜而克製地問:“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小姐?你叫你老娘小姐?”江晚伸手就要去扯江哆哆的口罩,“別以為你戴個口罩,老娘就不認識你了!就你那小屁股撅的樣子,老娘閉上眼睛都能認出你!”
江哆哆下意識往後退,護住自己的口罩道:“這位閻氏的職工,你確實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而且我爸是閻礪寒。”
“我爸還是世界首富比爾蓋蓋呢!”江晚說著,忽然臉頰又抽了抽,“你爸是誰?你說你爸是誰?”
“閻礪寒!”江哆哆退後一步,努力裝出閻梓安高冷的眼神,端著一副小霸總的氣質說道。
這時,大堂裏圍觀的人竊竊私語,都在紛紛指著江晚。
“連小閻總都敢得罪,這人怕是不想幹了吧。”
“傻了吧,人家這叫搭訕。”
“不會吧,這女的也太不要臉了吧!”
......
周圍人的揶揄聲音一字不漏灌入江晚的耳朵裏。
她狐睨地看著眼前的男孩,這身高分明跟江哆哆那沙雕是一樣的。
而且這肉肉的小腰身,還有這屁股的飽滿程度......
“不對,你就是江哆哆。你敢不敢把口罩扯下來我看看?”說著,江晚直接伸手,“算了,你屁股借我捏一下。”
老娘我上手,就知道你是不是江哆哆了。
此時,江哆哆內心的小人已經原地炸裂。他快速往後退了兩步,打了個響指:“阿三阿四!”
被召喚的保鏢,立刻從暗處出來,擋在江晚跟前。
江晚眉頭微動,拳頭微擰,已經做出戒備的姿態。
躲在保鏢身後的江哆哆,眉眼漾笑,浮誇地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想捏我的屁股!不過,我喜歡。女人,你不是想知道我長什麼樣嗎?滿足你。”
說著,江哆哆對著江晚拉下了一側的口罩,露出一張長滿痘痘到變形的臉蛋,又火速把口罩拉了上去。
江晚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張臉,眼神驟然一僵。
才這麼大的孩子,臉上就沒一處好看的,全部都是痘痘疙瘩,也怪不得孩子不想以真麵目示人。
畢竟自己也有孩子,江晚表情軟了幾分,還想說什麼緩和氣氛,就聽到站在保鏢身後的小男孩邪肆開口。
“女人,很好,你已經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記住,我叫閻梓安。”
丟下這句話,江哆哆就轉身,朝著VIP電梯走去,還邊走邊打響指:“阿三阿四,跟上。”
媽呀,太嚇人了,差點掉馬!
都怪小爺我這過分性感的屁股惹的禍啊!
好在有這特製易容口罩,剛才搓搓搓,就把口罩上的藥水搓到了臉上,這才逃過一劫。
不行,回去得通知下閻梓安,弄個像我一樣的3D蜜桃翹臀!
江晚站在原地,眉眼抽個沒完,沒想到老禽獸居然還有個兒子,也這麼沙雕。
就老禽獸還想跟她處對象來看,應該是個單親爸爸。
她自己是單親媽媽,倒對這個沒什麼排斥,聳聳肩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入通往飯堂的過道。
這時,一個油膩的肥豬男貼了過來:“想摸屁股嗎?去那邊,我給你摸。”
江晚挑了挑眉,斜睨了一眼肥豬男。
年齡在三十歲出頭,臉像肉餅,滿臉冒油,五官平平,穿著人模人樣的西裝,看起來不是什麼小組長,也應該是什麼中層的管理者。
江晚對著肥豬男勾起了眉眼,嬌滴滴地說:“好呀,就是不知道有沒哪裏是沒監控的。”
肥豬男眼睛一亮,笑得銀蕩:“我知道,跟我來。”
說著,肥豬男就帶著江晚去到抽煙室外的走廊,自以為魅力很足地挑眉:“來吧。你剛想摸那個小男孩屁股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喜歡像我這種飽滿多汁的肉臀。”
肥豬男伸了伸舌頭,舔了下唇闊:“而我,就最喜歡像你這樣的燒貨來捏我的屁股。來吧,come baby!”
江晚看了一眼,判斷沒監控後,也挑著眉嬌聲說:“那你轉過去呀!”
肥豬男轉過去,江晚立刻麵無表情掏出兩顆像口香糖一眼的東西。
咻、咻,兩聲。
白色的“口香糖”立刻精準無比打在男人屁股上。
轉身離開,揚起手中一個迷你遙控器。
砰——
除了尖叫聲,還有一股燒焦味。
江晚揚起嘴角,心情愉悅地走入飯堂。
剛走進去,江玉瑤和羅湘就發現她了!
“真是冤家路窄!”江玉瑤抓了抓羅湘的手背說,“姐,委屈你了。對著這個煞星,也真影響你食欲。”
羅湘想起早上的事情,肌膚微垂的臉上還閃過幾分不太自然。
她原本生在普通家庭裏,無論上學還是做什麼事情,都看著別人臉色,都憋屈了好久。
可現在不一樣,她嫁入了朱家,還生了個兒子,母憑子貴,去到哪裏,不是被捧著啊!
她怎麼能容許這個江晚踩在自己頭上,還破壞自己在辦公室裏的形象!
羅湘眸角一暗,問:“這個江晚到底是什麼來頭?”
畢竟是閻總護著的人,她還是得問清楚。
江玉瑤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假裝看了四周一眼,壓低聲音說:“姐,我跟你說實話了吧。其實閻總會這麼護著她,應該是覺得愧疚。
閻家跟我這個姐姐有婚約,但奈何她吧,不爭氣,早早就未婚先孕。閻家想要推掉婚約,又覺得虧欠,所以剛剛才護著吧。
你說,江晚跟我阿律哥有婚約......可阿律哥,怎麼她一來就去非洲了呢?”
羅湘笑了笑:“既然是棄婦,那就好辦多了。”
羅湘使了個眼色,坐在她對麵的兩個馬仔立刻會意過來,起身,朝著江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