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氏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
男人極具磁場的嗓音砸落,原本那些側耳聽八卦的人心口一顫,瞬間收回注意力,立刻假裝認真地敲擊著鍵盤。
羅湘則畢恭畢敬地走到閻礪寒跟前說:“閻總,新來的設計師不懂事亂說的。她主要是不想放不清不楚的人進去......”
羅湘還沒說完,閻礪寒就開口:“她是我請來的設計師。”
一句話,打得羅湘麵上生疼。
江玉瑤擰著眉頭看向閻礪寒嬌聲開口:“閻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姐姐從小在鄉下長大,還......未婚生了三個孩子,也沒上大學,怎麼會......會設計呢?”
任何時候,江玉瑤都不會放過抹黑江晚的機會。
“哦,你在質疑我?”
一句話,瞬間讓江玉瑤噤若寒蟬。
閻礪寒麵色有些生冷,在聽到三個孩子的時候,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始至終臭著一張臉不想說話的江晚身上。
隻見她皮膚過分白皙,五官精細又絕美,即便沒有化妝,依舊有驚豔旁人的資本。
她身上穿著一件鬆垮垮的粉色草莓圖案羊毛衫,看起來尚可。
可下麵就穿著一條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褲,露出一雙白得發光的42吋大長腿。
看著著實有點礙眼!
見江晚滿臉幽怨的樣子,閻礪寒倒是難得心情好了幾分,對著江晚招了招手,像叫喚一隻小寵物般開口:“過來。”
江晚嘟著嘴,別開臉,假裝可憐兮兮地說:“不過去。我今天啊,要是不跪下,不給人家道歉,不給人家洗衣費,就不能過去的。”
羅湘聞言,臉上僵了僵。
“哦?”
閻礪寒輕飄飄看了羅湘一眼,明明已經收回了眸底的陰翳,可羅湘還是瞬間後脊一涼,有種被恐懼支配的感覺。
“閻......閻總......剛......剛......她潑了我一身咖啡。”
“是啊!小閻閻,我剛剛潑了她的,得道歉和下跪的!”
江晚適時作妖,可現場的人都驚呆了。
小閻閻到底是什麼鬼?
他們高高在上、宛若神祗的閻總,什麼時候變成小閻閻了?
而且他們閻總向來不近女色,出了名地討厭蓮花表啊!
這女的,今天真的是自掘墳墓!
就在所有人都在看閻礪寒怎麼發火的時候,震碎所有人眼珠子的事情發生了。
江晚撞入了閻礪寒懷裏,嗲聲嗲氣地說:“所以,你能不能借我一千塊賠給羅小姐。我......我早上出門忘記帶現金了。”
全部人淩亂了!!!
說好不近女色,對女人氣味過敏呢???
所以這是未來老板娘官宣的節奏嗎?
江玉瑤則氣得要斷牙。
賤人,賤人!
江晚就是個下賤的人!
閻礪寒不喜在外麵與女人保持親密,不動聲色地拉開跟江晚的距離,透著一股高潔、禁欲的模樣。
眾人這才鬆看一口氣,還是原來版本的總裁,沒變。
閻礪寒涼幽幽看了羅湘一眼,“要一千元洗衣費?”
“不用不用,我回家手洗就行。我剛剛是在跟這位小姐開玩笑呢!”羅湘賠著笑,臉都僵了,麵上火辣辣的,覺得周圍的人都在看她笑話。
“嗯。”閻礪寒淡聲點頭,“以後她要潑就給她潑。由著她高興。”
說完,他冷眼剮了江玉瑤一眼,徑直走入總裁辦。
江晚對著江玉瑤翻了個碩大的白眼,踩著廣場舞的節奏,大搖大擺跟著閻礪寒走入辦公室。
閻礪寒剛坐下,就敲了敲筆記本,給何銘發信息:“查下江晚的三個孩子。”
“不,我要江晚的全部資料。”
何銘火速回複:“閻總,江晚有三個孩子,如果加上梓安少爺就是四個。那她就不可能是Q。”
“不。如果三個孩子的DNA跟閻梓安吻合,恰恰說明江晚跟Q有關聯。”
“為什麼?”何銘不解。
閻礪寒凝著走入辦公室的江晚,敲了三個字:“多胞胎!”
敲完立刻切換界麵,對著江晚喚道:“過來。”
江晚走近了幾步,把手機遞了過去,眼神幽怨。
閻礪寒難得輕笑了聲,在筆記本上火速輸入一串代碼。
江晚湊過去盯著屏幕瞄了一眼,立刻記住:哦,原來是這樣的代碼啊。
嘿嘿嘿,明白了。
解除程序,江晚的手機終於安靜了下來。
閻礪寒背靠著辦公皮椅,抬頭斜睨她一眼:“江家的人讓你來談婚約,說是要讓閻家人滿意。你就是這個滿意法?”
呃......
被捏住軟肋的江晚又又又想殺人了。
不待她回複,閻礪寒單方麵宣布:“我認可你們江家的誠意。從今天開始,我們正式處處。對外,你是閻氏設計師,兼我的秘書,對內,你是我的未婚妻。”
江晚眼瞳瞪大了幾分:“你難道不想退婚的嗎?”
“退婚?”閻礪寒假裝聽不明白,“難道是你們江家想退婚?”
說著,他假意伸手要打電話:“那我可要問問你們江家長輩的意思了。”
江晚臉色微變,連忙抓住他的手,嬌滴滴地說:“閻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覺得閻哥哥應該會不喜歡我這樣的,想要退婚。”
“先處,再說。”
聲音落下,閻礪寒將人一扯,江晚整個人跌落在他懷裏,坐在他大腿上,姿勢極其曖昧。
“你......”江晚剛要起身,整個人就被半抱在閻礪寒懷裏,耳邊響起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
“不是說困?先睡。”
他頭痛,需要江晚身上的味道來緩解。
說著,閻礪寒把人控製在懷裏,單手操控鼠標審核文件。
江晚自然不可能聽他的,乖乖呆著睡覺。
起初,她身子僵硬地靠在閻礪寒懷裏,可僵著僵著,真的好困......…哈......
算了,先睡吧。
閻礪寒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低睨著懷裏的女人。
剛開始覺得就是抱著一塊“熏香”,能緩解他頭痛的熏香。
可這會兒見到懷裏的女人,軟軟的,暖暖的,心裏頭竟然湧起了一絲異樣。
修長的指節在桌麵上敲了兩下,感應式中央空調的溫度隨即升高了兩度。
而此時,在何銘身上置入竊聽器的江哆哆大叫不好,立刻往他們四胞胎群裏發了個信息:“爹地讓何銘查我們三個的資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