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摔入閻礪寒懷裏時,閻礪寒下意識伸手一推,結果就推在她心口處,大掌把那處嚴嚴實實給蓋住。
氣氛頓時尷尬得不得了,周圍的空氣宛若靜止了般。
江晚想哭。
嗚嗚,我猜到了開頭,唯獨沒有猜到結尾......
這次退婚,真的是賠大發了!
“你......你......鬆手!” 江晚臉紅得不得了,一整個像爆漿的番茄。
也隻是一瞬,閻礪寒銳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是Q?!
眼前身上味道與六年前Q截然不同,但他並未出現呼吸急促,頭痛欲裂的感受。
思及此,他仿佛要抓住眼前的人般,手上的動作力道又大了幾分。
何銘捂臉,默默轉身背過去。
碰見老板耍流氓,究竟應該大義滅親打妖妖靈,還是應該保持沉默?
算了吧,打工人,還是轉身比較合適!
“你......你......”江晚眸子驟然瞪大了幾分,被當眾耍流氓,想殺人!
可想到六百億,好吧。
等遺產到手了,再把他給埋了吧!
江晚微閉著眼睛壓下心中的巨怒,嬌噌地推了閻礪寒一把,又掛上白蓮花式的哭腔。
“閻哥哥......你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對我的呢!嗚嗚......嗚嗚嗚......”
江晚拿出了畢生的演技,哭得一雙狡黠的狐狸眸掛著水,看著著實有幾分惹人憐的感覺。
閻礪寒默默收回了手,麵無波瀾地看向江晚:“哭什麼?不是未婚妻,不讓摸?”
背對著兩人的何銘傻了,內心瘋狂咆哮:閻總,這不是您的未婚妻!
這是您堂弟的,您堂弟的!
江晚也懵了一小會,都不知道怎麼接戲了。
緩了好一陣,又哭了。
“嚶嚶嚶,閻哥哥好討厭哦!小手還沒拉過,怎麼可以摸人家哪裏呢!”
江晚低著頭,佯裝露出一抹羞澀。
誰知道下一瞬,視線裏就出現一隻男人的修長的手,不帶感情地牽住她一隻手,好似在牽著一隻動物的爪子般。
“所以,現在可以摸了?”
麵無表情的江晚想死,這戲真的超難接!
直到離開包廂的時候,江晚整個腦袋都是懵的,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那個麵無表情的男人牽到車上去的。
等到反應過來,她這才發現,跟男人在密閉的車內空間裏,壓力很大。
男人周身氣場淩盛,還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殺意。
江晚猜大概是對方很討厭白蓮花把,於是硬著頭皮hold住人設,嬌滴滴開口:“閻......閻哥哥,能放開我了嗎?”
閻礪寒果然鬆開了她的手,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住哪?”
江晚報了個地址,何銘就發動車子。
一路上,閻礪寒都沒有再開口。
直到抵達沈歡的小公寓樓,江晚才僵著臉說:“今天謝謝閻哥哥送我回家。”
說著,她就要去打開車門。
“等等。”
閻礪寒按住她的肩頭。
江晚轉身,閻礪寒整個人就罩了上來,單手撐在它一側,將人嚴嚴實實禁錮在座位和車門之間。
是車咚???
“閻哥哥......”江晚心裏頭直哆嗦,完全不知道男人要幹什麼?
牽完小手,想那個啥了?
不會這麼禽獸吧?!
江晚還沒反應過來,閻礪寒就伸出指尖,捏了她一小戳頭發,猛地扯了下來,麵無表情說:“你頭上有臟東西!”
江晚又僵了:......
“嗬嗬,謝謝閻哥哥。”
我順便謝你媽!
江晚直到下車,內心都是一堆彈幕臟話。
拿臟東西就拿臟東西,扯我頭發扯得那麼痛幹嘛!
都快扯禿了!
另一邊,閻礪寒抵達別墅,立刻對著何銘說:“把江晚的頭發拿去跟梓安的驗DNA。如果是母子關係,那她就是Q!”
“是!”何銘恭恭敬敬接過頭發,離開。
閻礪寒鬆了鬆領結,走到吧台處給自己倒了杯酒,眸色沉沉,心裏頭沒由來的煩躁。
這麼多年來,他隻跟Q這麼一個女人有身體上的接觸。
所以六年前,林風雅把孩子抱過來冒認的時候,他當場就戳穿她。
可他不明白,Q和自己生的孩子,為什麼會落在林風雅的手裏?
以她的能力,不應該的。
難道真的如林風雅當年說的,她一直跟蹤著Q,看到她生下孩子扔在福利院後才想到抱走來冒認的?
思及此,閻礪寒眸底多了幾分寒意,捏著酒杯的手青筋乍現。
Q你怎麼敢?!
說來借生子,又隨隨便便把孩子扔在福利院!
你怎麼能!
而此時,躲在角落裏的江哆哆肉掌拍上額頭,不停地搖頭:“一孕傻三年,江晚女士生了我們四個,該不會是要傻十二年?”
怎麼連頭發被爹地取了都不知道啊!
還第一女特工Q呢!
不行,眼下決不能讓爹地立刻認出媽咪!
不然兩人肯定沒辦法培養感情。
江哆哆小腦子轉了轉......果斷對著何銘伸出了魔爪!
......
一夜未眠,何銘第一時間送來DNA報告。
“沒有血緣關係?”
閻礪寒猛地起身,奪走何銘上手的報告,翻到最後一頁,看到最後一欄“生物學親子關係0.00001%”時,頓時夾起了眉心。
昨天那個江晚,雖然處處扮惡心,但光憑他對她不過敏這點和她那雙狡黠的眸子,他都幾乎斷定她就是Q了。
可她怎麼會不是!
“確定過程無誤?”閻礪寒銳眸一淩,質問掃向何銘。
“沒有。而且報告是我們的工作室內部做的。我分了幾分,不同人做。出錯的幾率幾乎等於零。”
聲音落下,閻礪寒銳眸宛若淬冰,似乎煩躁了一晚的心情更差了。
“通知江晚來閻氏上班。”
何銘露出為難的表情:“確定不是梓安少爺的母親,還要......她畢竟是你的堂弟未婚妻。”
“未婚妻有法律效應?”閻礪寒冷聲啟唇,麵上陰翳到了極致,“就算她不是Q,也可能跟Q有關係。而且我要研究她身上的氣味,對我的頭痛症有幫助!”
這麼個戲精,留著熏香屋子和看戲也好。
“通知閻律,去非洲審核項目!順便找個國外的培訓班,把薑婉兒和薑楠支開。”
何銘倒吸一口冷氣。
自家老板這是要強占人家嬌妻的節奏?
然後還把人家未婚夫支去非洲???
也太邪惡了吧!!!
閻礪寒不知道何銘內心戲這麼豐富,但想到呆會在公司裏還會跟江晚見麵,麵色倒是難得緩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