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總,你後天有個約會。你母親約你在凱歌8號包廂見麵,說是為你引薦一名劇組服裝設計師。”
“女的?”閻礪寒眉心微擰,蹙著一抹不悅。
“有男,有女。男的叫薑楠,女的叫薑婉兒。”特助何銘如實說道。
閻礪寒漠然地從文件中抬眼,果斷道:“工作的事情,叫來公司就行。”
“咳咳,”何銘幹咳了兩聲,“夫人,哦,不,閻總母親要求,必須去包廂裏。”
閻礪寒眸光一沉:“所以是變相的相親?”
何銘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僵硬回應著:“不知道,也......許......是吧。”
他家閻總最討厭接觸女人,偏偏前閻夫人樂此不疲,總要他當這個中間人。
真的是太難了!
此時,門外的江哆哆頓時勾起的厚嘟嘟的小唇瓣:凱歌,8號包廂,相親?
嘿嘿嘿,我們家江晚女士很適合哦!
江哆哆正打算推開書房的門走進去,心口突然沒由來緊張了幾分。
小心臟砰砰砰直跳。
裏麵叫閻總的人就是閻梓安的爹地?
他們兩人長得這麼像,那他會不會也是他的爹地天狼?
所以,他要跟爹地見麵了嗎?
還真的是好刺激呀!
江哆哆推開門,快速掃視了現場兩人一眼,立刻判斷坐在沙發上混身散發著貴氣和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男人是閻梓安的爹地。
於是,他擺出史上最妖嬈的S姿態,挺胸,翹肉臀,對著閻礪寒扯著讓人雞皮疙瘩都掉下來的嗓音喊著:“爹--地--”
然後飛撲過去,準備來個世紀大重逢!
然鵝......現實教他做人!!!
咻、咻,兩聲。
伴隨著兩道暗光,兩隻鋼筆分別釘落在江哆哆兩隻腳掌前半分。
隻需再狠點,就能刺入他的腳掌裏讓他出血!
緊接著,一道不冷不熱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帶著幾分嫌棄的聲音響起。
“有味,先去洗澡。”
聲音落下,白胡子管家爺爺帶著女傭人利落把江哆哆架走,放入事先準備好的恒溫水池裏,脫掉衣服,給他搓澡。
蹭蹭蹭,幾欲要搓掉一層皮。
浴室裏傳來很有節奏的嘶叫聲。
“啊--啊--啊--”
“輕點,小心點,喂......”
幾次掙紮無果後,江哆哆麵如死灰地接受四名女傭將他如同物品般翻來翻去。
他曾經也幻想過,良田千畝,家財萬貫,有人伺候自己拉撒。
隻是從沒想到,原來他吃不了有錢人家的苦。
唉......還是早點跟大兄弟換回來好了!
江哆哆離開後,助理何銘就溫馨提醒道:“閻總,其實小孩子很需要父親的擁抱的。擁抱能給孩子帶來安全感。”
何銘是閻家請來的高級助理,兼家庭親子關係處理師。
自從孩子被帶回閻家後,閻礪寒壓根就不會帶孩子,兩人之間的相處向來很冷。
即便閻家長輩強行讓閻礪寒陪伴孩子,結果也往往是孩子自己搭積木,閻礪寒自己看文件,父子各幹各的。
所以,閻礪寒的母親,才給他請了何銘,指導他怎麼跟孩子相處。
被洗幹淨後的江哆哆,身上帶著水汽,眼裏透著一絲委屈,被傭人帶到閻礪寒跟前。
閻礪寒抬頭看他一眼:“委屈了?”
“嗯。”
江哆哆扁著嘴,眼眶紅得更甚。
小孩子就是這樣,委屈的時候,你多說一句關心他的話,他就能哭出來。
閻礪寒漫不經心地翻動著文件發出沙沙的聲音,聲音淡漠道,“委屈也得給我忍著。”
哇一聲——江哆哆內心的小人兒哭了出來。
這屆爹地不行啊!
一星差評!
就在江哆哆內心忍不住閃過彈幕的時候,閻礪寒突然不鹹不淡來了一句。
“出去跟誰換的衣服?”
江哆哆身子驟然一怔,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看似對兒子不關心,但觀察入微,連孩子今天出門穿什麼衣服都記得。
頓時又有了丟丟好感。
見兒子沒回答,閻礪寒頓下手中的動作,抬眼看他,淩眸微眯,壓出似乎能穿透一切的銳光打量著江哆哆。
“你今天似乎跟往常不一樣。”
江哆哆畢竟是冒牌貨,一下子就心虛了。
“哪裏?哪裏不一樣。我......我不就是出去了,看別人家的孩子......都是這麼叫爹地,要抱抱的。”
“那個衣服......是我......為了甩開保鏢,在廁所裏,跟一個男孩換的。”
閻礪寒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隻是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過來。”
江哆哆走了過去,閻礪寒眉頭微動,又湊近了江哆哆幾分。
“你身上有味道!”
是肯定句。
“什麼味道?小爺我剛洗完澡!”
“小爺?”閻礪寒銳眸又眯了幾分。
江哆哆趕緊捂著嘴巴,嘿嘿嘿地笑:“這不,之前在外麵認識了一個朋友,他很喜歡說小爺。我聽多了,就說漏嘴。”
“還有,爹地,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剛剛傭人都差點要把我搓破皮了。”
閻礪寒輕掃看了何銘一眼:“把給梓安洗澡的傭人,開了。”
何銘點頭,撥了個電話就解決。
江哆哆圓溜溜的眼睛驟然亮了亮,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被霸總寵愛的滋味。
好吧,這個我闊以!!!
我們家江晚女士也闊以!!!
閻礪寒捏起江哆哆一節手臂,淡嗅後道:“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香水的前調是佛手香。”
不同於常見的桂花、茉莉香水,“閻梓安”身上沾的氣味是一種中藥果子佛手果的香味,甘甜,馨香卻不濃鬱。
一如五年前那個該死的女人身上的味道。
思及此,閻礪寒眸色深了幾分。
江哆哆聞言,嘴角尬了幾分,那是媽咪慣用的自製香水,全球獨款。
還真不好辯解。
他嘿嘿嘿笑了笑,浮誇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狐疑道:“有麼?應該是今天在機場不小心蹭到的吧!”
好險,差點掉馬!
江哆哆還沒慶幸完,閻礪寒就已經抬頭吩咐何銘:“我要今天機場裏所有跟梓安接觸過人的信息,裏麵很可能有Q的信息!”
想到今天那個該死的女人!
閻礪寒就恨得牙癢癢的,居然親他,還踢他,那力道簡直要他斷子絕孫!
江哆哆驚悚地斜睨了麵罩冷霜的閻礪寒一眼:呃,這難道是江晚女士要掉馬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