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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玄婿至尊玄婿
咖啡伴烈酒

第5章

莫家眾人還沒有從滿城名流離開一空的打擊中,恢複過來。

猛然又見莫老夫人倒地不起,頓時驚慌失措。

莫展雲與莫展雄莫展月等孫子輩簇擁在莫老夫人身邊,神色惶恐不安。

下人仆役,奔走呼號,追悼會現場亂成一鍋粥。

莫老爺子還未入土為安,莫老夫人再要倒下的話,莫氏家族連一個能扛旗之人都找不出來,將何去何從?

大廳中的其餘的來賓吊客,早在變故發生之後,杳如黃鶴。

就連開始還得意洋洋炫耀人脈的趙英傑,也不顧莫三夫人趙麗芬極力挽留,早已腳底抹油,溜得比兔子還快。

莫非煙皺著眉頭,看著眼前人仰馬翻的追悼會現場,心頭疑慮頓生。

莫家明明剛剛還權貴雲集,滿座朱紫,風光無限,轉瞬便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難道這一切都是出自胡懿的安排?

旋即,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胡懿不過是一介上門女婿而已,無權無勢。

他哪裏來的這個本事讓滿城名流與東方第一豪門家主沈一鼎,來陪他演這場戲?

還有,最後出現的那兩名青年人,又是誰來?

能讓沈一鼎與四大名門家主都馬首是瞻?

不是他們率先收回一個億的奠儀,莫家還落不到如今這個局麵。

片刻之後,莫老夫人悠悠醒轉。

環顧空蕩蕩的追悼會的大廳,臉色灰敗,形容枯槁。

“莫非煙,你給我過來!”性子強勢的莫老夫人,深深吸了口氣。

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的力氣,抓著莫繼業的手站起身,朝莫非煙厲聲喝道。

“奶奶?怎麼了?”莫非煙被莫老夫人這一喝打斷了思緒。

“老實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莫老夫人眼色狠厲如刀,朝莫非煙剜了過來。

“我?我不知道。今天來追悼會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莫非煙緩緩搖頭。

莫老夫人很明顯是要找個人遷怒,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認識?”

“沈總與四大家主到場的時候,明明口中說得都是讓你節哀順變!”

“就連那些私人名片也都是給了你!”

“你要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哼!難怪你看不上我家英傑,原來在背後有那麼多名流豪門撐腰!”

莫三夫人趙麗芬冷冷地道。

今日追悼會這一場笑話,不但讓整個莫家蒙羞,就連她的娘家家族都在興城抬不起頭來。

所以,此時她看著莫非煙的眼光,簡直要冒出熊熊烈火。

“還是那句話,我不認得他們。就算你們要秋後算賬,也算不到我頭上。”莫非煙靜靜地道。

莫樂業眼珠轉了轉,輕聲問道:“母親,既然不是非煙,會不會是因為我們要趕走那個廢物?”

“胡說八道!那個垃圾廢物哪裏有這般本事,能讓沈一鼎父子幫他撐腰?此事,絕對不可能!”

莫老夫人斷然否定。

在她心中胡懿跟沈一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全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莫二夫人孫屏屏,神色桀驁:“明天叫我爸廣發人手,就算將整個興城翻個底朝天,我也要將那個垃圾廢物挖出來!”

“莫家孫家的臉,不能白丟!”

“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說。”莫老夫人抬手製止一身江湖習氣的二兒媳繼續說下去。

“莫非煙,你給我聽著!”

“不管今日莫家之恥跟你有沒有關係,三日複山圓墳後,我要你立即跟胡懿離婚!”莫老夫人盯著莫非煙,陰測測地道。

莫非煙抿住紅唇,一言不發。

莫家此時一地雞毛,惶惶難安,絕不是跟莫老夫人發生正麵衝突的時機。

“追悼會繼續!”

“沒有滿城名流觀禮又如何?”

“難道大事不辦了嗎?!”

“我莫家是打不倒的火鳳凰!”

莫老夫人柱著龍頭拐杖,端坐在前排座位上,看著放大的莫老爺子照片,氣勢強橫無比。

而大廳之外,正值風雨飄搖。

............

此時的胡懿正撐著大黑傘,緩緩走在殯儀館外的大街上。

跟在他身後一步之遙的是穆別與穆離兩兄弟。

越來越密集的雨幕中,十來條彪形大漢站在一行豪車前,朝胡懿躬身為禮。

“請閣主上車!”

“請閣主上車!”

胡懿抬手做了個手勢:“兄弟們不必多禮,風大雨大,全部上車!”

“是!閣主!”

穆離拉開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門,讓胡懿上車,笑嘻嘻地問道:“老大!今天的戲過癮不?”

“要打垮一個人,就從他最在意的地方開始。要打垮一個家族,同樣如此。”胡懿淡然一笑。

跟莫家其餘人的情分,在今夜斷得幹幹淨淨。

收起大黑傘,胡懿伸手在穆離肩膀上輕輕一拍:“我們走!”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再回頭看過風雨飄搖的殯儀館一眼。

在那個地方,除了麵容清麗的女子,還留在他心中最深的地方之外,其他的,早已全然是些陌生人。

“轟!”

馬達引擎聲齊鳴!

車隊一輛接一輛調頭,以胡懿所坐的勞斯萊斯幻影為首,風馳電掣離開殯儀館。

副駕駛座上的穆離,看著胡懿好奇地問道:“老大,快說說,你今天怎麼想清楚的?”

“終於舍得狠狠在莫家那些白癡的刻薄嘴臉上,狠狠抽上一巴掌了?”

“換了是我,早八百年就一包毒劑下去,毒啞你那個比冤魂執念還難頂的丈母娘了!”

“還有那個自以為是,有眼無珠的老婦人與......”

穆離的話還未說完。

正在開車的穆別,反手拍了他一下:“穆離,你話癆啊!”

胡懿看著車窗外接連閃動的街燈,淡然微笑:“穆別,沒事。讓他說,熱鬧些。”

“還有,莫非煙是你們嫂子,這一點無可置疑。罵莫家其他人可以,不許牽扯到非煙。”

今日在追悼會上,一場好戲將莫家演成了滿城笑柄,其他人倒是無所謂。

隻有莫非煙,讓他心中隱隱擔憂。

那些白癡棒槌奈何不得他,卻一定會為難莫非煙。

胡懿嘴角微微上揚:“就算莫家其他人都是些白癡棒槌,瞎了雙眼的廢物,非煙在我心中位置不會變。”

適才莫非煙對他的維護,他當然記在了心裏。

“老大,那你為什麼忽然要離開?還要在離開之前跟莫家大鬧一場?”穆別從後視鏡裏傳來一道詢問的眼神。

“冬月十九,三年約滿,今日已是冬月十八,我還留在莫家做什麼?”

“再說了,我原本是叫你們去給非煙撐個場子,免得我離開後,她被家族中人為難。”

“誰知道那個老女人跟王嬌娜會不依不饒?既然如此,就索性得罪死了,又有何妨?”

胡懿麵容沉靜,目光深邃。

此時已是夜晚。

狂風暴雨,街上行人稀少。

隻有車外的橙黃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明明暗暗。

三年約滿,他暗中為莫家所做的一切已是過眼雲煙。

唯獨老道親自給他定下的媳婦,他絕對不可能放棄!

什麼趙英傑也好,中天集團梁飛揚梁公子也好,在他眼中,都是不值一哂的土雞瓦狗!

隻要他不願意,任何人都休想將莫非煙奪走!

胡懿將車窗搖下道縫隙,點燃香煙,陷入沉思。

在莫家入贅這三年,暗中幫莫家長房解決過無數麻煩。

因為有他在,莫老爺子才能多熬一年時間,在一個月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安心撒手人寰。

否則,在莫老夫人的強勢與偏心下,莫承業一家早已被狼子野心的二房三房,吞噬殆盡。

隻不過,有些事始終人算不如天算。

莫老爺子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屍骨未寒,這個由他親自選定,可以給莫家長房保駕護航的孫女婿,就被王嬌娜與莫老夫人聯手給轟了出來。

想起王嬌娜那張尖酸刻薄的臉,胡懿望向車窗茫茫雨幕籠罩下的興城夜色。

仰頭傲然笑道:“三年蟄伏,潛龍在淵!一朝約滿,風雲際會,化龍登天!”

短暫沉默後。

穆別從後視鏡中問道:“老大,先去清江別墅?”

“行,等以後接了非煙,再問問她的意見,看看要不要換個地方住。”胡懿微笑,眼望窗外橙黃溫暖的街燈,對離開莫家以後的日子滿懷憧憬。

............

深夜。

從追悼會回家的莫非煙,緊抱雙臂,獨自一人站在漆黑窗前。

窗外是仿佛永遠也停不下來的綿密雨幕。

莫非煙黯黯出神。

奶奶緊緊逼問她的陰狠目光,二叔二嬸眼底暗藏的怨恨,與三叔三嬸話裏話外的威脅,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複山圓墳後?

那又是群狼環伺的一天,她該如何麵對將要來臨的無限風雨?

興城的雨季,陡然變得跟深冬一樣冷。

............

那一天終於到了。

清晨,莫承業的家中,大早上已坐滿了人。

莫老夫人穩穩坐在客廳中間的沙發上,雙手柱著龍頭拐杖,冷冷地問道:“承業,你家那個瘋子廢物呢?怎麼還不出現?”

“這婚,他到底是離,還是不離?”

她今天來莫承業別墅目的之一,就是讓莫非煙與胡懿離婚。

王嬌娜暴發戶出身,驕橫跋扈,滿肚子草包。

莫承業更是個隻會唯唯諾諾,膽小畏縮,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

倒是莫非煙這個孫女,這些年在二房三房聯手打壓下,還能獨立支撐莫氏長房的產業,讓她有幾分另眼相待。

至於胡懿,在她的心中從來就是一個上不得台盤的窩囊廢。

隻要兩人離婚,她自然有一萬種方式讓胡懿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

“是,母親,我馬上催那個廢物過來!今天這婚,他不離也得離!”王嬌娜咬牙切齒地道。

相比莫老夫人的強勢,她更忍受不了胡懿那個讓整個莫家淪為滿城笑話的垃圾廢物!

清江別墅,還在呼呼大睡的胡懿,被老款手機刺耳的鈴聲吵醒。

睜開眼睛,接通電話。

“胡懿!你這個廢物!死哪裏去了?怎麼還不滾回來?!”王嬌娜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王嬌娜?你找我做什麼?我不是都被你趕出莫家了?還回什麼回?”胡懿揉揉雙眼,含含糊糊地問道。

大清早的,王嬌娜又在發什麼瘋?

“你是不是睡昏了頭?那天你親口答應跟非煙離婚的!”王嬌娜朝手機連聲嘶吼。

胡懿登時睡意全消,冷然一笑:“我親口答應你跟非煙離婚?!”

“王嬌娜,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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