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花花一對眸子裏滿是幸災樂禍,仿佛已經看到了江辰南被那些安保人員掃地出門的一幕,
陳揚帶著幾人走到了江辰南的麵前,他語調冷漠的開口道:“先生,請你離開這裏,我們皇朝大飯店不歡迎你。”
江辰南正低著頭喝茶呢,聽到這話,他手中的茶杯一頓,抬起頭來望著陳揚,笑意吟吟地問道:“你是在說我嗎?”
陳揚直到這一刻才看清楚這個鬧事客人的相貌,再之後,他就沒辦法保持淡定了。
“江總,怎麼會是你?”
陳揚一臉的難以置信,直勾勾地盯著江辰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江辰南微微一笑,將茶杯放在麵前的桌上,輕聲道:“怎麼不能是我?陳揚,聽說你要攆我出去啊。”
聽到這句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話語,陳揚額頭上汗珠都溢出來了。
他矢口否認道:“我怎麼敢,我是不知道正主兒是您啊,不然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來找您的麻煩。”
“那你覺得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江辰南輕聲開口詢問道。
陳揚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後咬咬牙,發狠道:“江總您看這樣可以嗎,我這就將那群人給全部請出去!”
茶座一旁,劉勇呆呆的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他看到了什麼,皇朝大飯店的總經理竟然對南哥畢恭畢敬的,而且稱呼其為江總。
“全部請出去?他們可是有三十多個人呢,你就不怕這樣做以後影響到你們飯店的口碑和生意?”
江辰南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
“那難道要我聽他們所說將您給請出去?別說我這麼一個總經理,就是咱們飯店的老板在這裏也沒這膽子啊。”
經理陳揚點頭哈腰,苦笑著說道。
開玩笑,得罪那三十多個人最多也就是損失幾十萬,皇朝大飯店開了百多年之久,幾十萬相比較這個金字招牌帶來的收益而言,簡直就是毛毛雨,而得罪了眼前這尊大神,他這個總經理估計明天就得下崗。
江辰南是什麼人?那可是遠海集團老總的摯友啊,而皇朝大飯店僅僅隻是遠海集團這棵參天大樹旗下的一株小小樹苗而已。
江辰南略微一思索,還是決定不要太高調了,於是他緩緩道:“接下來就看你怎麼解決了,記住,不要把我的身份說出去,讓我看看你的處事應變能力,幹得好的話,興許下次碰見你們老板,我在他麵前替你美言幾句。”
一聽到這話,陳揚簡直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就站直了身子,拍著胸脯保證道:“就包在我身上了,江總你瞧好了。”
“待會兒可別叫我江總,你注意一下。”
江辰南挑了挑眉,提醒一聲。
陳揚聞言伸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接著訕笑著帶著身後幾人離開了。
“我靠,南哥,你也太牛了吧,陳經理在你麵前就跟個小雞仔似的,那點頭哈腰的模樣我可從來都沒見識過。”
劉勇朝著江辰南豎起了大拇指,一臉的佩服。
江辰南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怎麼不問我他為什麼是這樣一種態度,你就不好奇嗎,我還以為你會問的。”
劉勇聞言一愣,抓了抓腦袋,有些木訥地說道:“當然好奇啊,不過每個人都有秘密,你既然沒有主動跟我說,那我也就不去問了,省得你糾結。”
“好兄弟。”
江辰南一拍劉勇的肩膀,心情格外的舒暢。
細細想來,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的,江辰南不願意說的事,胖子從來不會多嘴,而他願意說的時候,胖子總是會認真傾聽,相處起來毫無壓力。
門口眾人見到經理陳揚帶著身後的安保人員折返回來,全都一愣,不明白江辰南為什麼沒有被立刻帶走。
劉建文上前一步,望著陳揚禮貌的笑道:“處理好了嗎?難道他還是不願意離開?”
陳揚冷冷的瞥了劉建文一眼,就是這個家夥,害得他差點大水衝了龍王廟,丟掉飯碗都是小事,關鍵是得罪了江辰南,他在雲江市根本混不下去。
對於這樣一個害的他差點兒身敗名裂的家夥,陳揚怎麼會有好臉色。
“不好意思,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想我需要仔細了解一下,不能僅聽信你們的一麵之詞。”
陳揚收起臉上的冷意,說出來心裏斟酌了半天的話語。
江辰南這時候也帶著胖子緩緩走了過來。
劉建文瞧見這一幕,心中更是疑雲橫生,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事情的經過不是都告訴你了嗎,這裏的所有人都可以做證的。”
陳揚側過身子,露出了江辰南的身影,他一板一眼的說道:“你們說的話裏有一處很明顯的漏洞,你們說江先生是賴在這不走,想蹭吃蹭喝,這是那位女士的原話吧?”
說著,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吳花花的身上。
“沒錯,是我說的,怎麼了,難道不是嗎?”吳花花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的模樣,盯著江辰南大罵道:“以這個廢物的本事,有能力來這裏消費?而且同學聚會似乎根本就沒有邀請他吧,是他不請自來的,還不是為了蹭吃蹭喝。”
這一次總經理沒開口,劉勇就搶先一步指責道:“你別放屁了,邀請人員花名冊上分明就有南哥的名字,而且還是劉建文親自寫上去的,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什麼叫蹭吃蹭喝,你以為南哥稀罕?”
“哼,稀不稀罕他自己最清楚,自從當了上門女婿後,李家沒少給你臉色看吧?”吳花花冷著臉笑著,同時還不忘揭短:“你們不知道,今早我路過李家家門口的時候,才看到這廢物被自己的嶽母好一陣數落,連早飯都不讓他吃。”
江辰南仍舊是一語不發,麵色恬淡,仿佛吳花花口中之人說的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倒是經理陳揚惡狠狠地瞪了那個口無遮攔的女人一眼,心想這蠢女人真敢說,以江總的能耐會落魄到那般田地?簡直是信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