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走進宴會廳,葉晨看著周圍金碧輝煌的裝飾,心中滿是鄙夷。
薛家在江城頂多是個二流家族,可論聚會的排場,卻比一些一流家族還要大。
一間三四百平的房間內,一張碩大的紅木圓桌,上邊擺滿了饕鬄盛宴。
屋子內更是站了十幾位身穿西服戴著白手套的服務人員,浩浩蕩蕩。
坐在紅木圓桌正主位置的,是一個中年人,中山裝,單眼皮,還有些禿頂。
此人正是薛家目前的主理人,薛正。
薛正麵帶微笑,很是熱情的歡迎每個人,當然,除了薛東強一家。
薛東強一家被安排在最偏僻的位置,距離門口最近。
十分鐘左右,薛家的人就陸續到齊。
薛正坐在正中,旁邊那個肥頭大耳,梳著中分的男人是薛建林,薛家排名第二。
薛正與薛建林走的比較近,至於葉晨的嶽父薛東強,由於提前退休,手裏沒了實權,自然而然的就慢慢被著兩人故意疏遠。
以至於最後到了除了每年的聚會,兩人從來不主動聯係薛東強。
薛家的人坐滿之後,這間空曠的屋內一時間人聲鼎沸。
許多多年未見的親戚朋友,都敘起舊來。
龐娟也在一旁七嘴八舌的與別人插嘴找存在感。
“既然人到齊了,在吃飯之前我先說幾句。”薛正清了清嗓子,中氣十足的說著。
薛正的話音剛落,屋內這些人就頓時安靜起來。
環顧一圈在座的人,薛正歎了口氣,一邊用手揉著太陽穴,一邊說道:“我們的薛式集團,在江城涉及了各行各業,目前集團的發展正處於瓶頸階段,競爭對手有很多,各位有什麼看法?”
薛式集團控製人發話了,飯桌上的人也不敢怠慢,薛建林在一旁就首當其衝的講起來:“今年經濟確實不景氣,但起碼我們薛式集團還是在穩步發展,隻是有人在拖我們的後腿。”
說完,薛建林瞥了葉晨這邊一眼,冷哼一聲。
俗話說,有一個起頭的,接下來對薛東強一家的攻擊,就像是噴泉一樣一湧而出。
“薛式集團內的這幾大公司,都處於上升的狀態,唯獨這個月華公司,呈下降趨勢,而且還越來越嚴重。”
“我看啊,這個月華公司能不能撐到今年春節,都不好說!”
“倒閉了更好,月華公司除了會拖薛式集團的後腿,還會做什麼?”
一時間,在場的一大半人,都在攻擊月華集團。
薛東強麵色鐵青,龐娟沉默不語,就連薛婉柔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唯獨葉晨,在那翹著個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吹著口哨。
“太不像話了,大哥,你看看老三家的女婿,成何體統!”
薛建林拍了一下桌子,怒視著輕浮的葉晨。
“叮!”這時,葉晨的手機傳來一條短信。
“葉先生,您訂製的保10潔行政轎車,已送達您指定的地點,請來取車。”
葉晨嘴角一挑,當著所有人的麵站起來。
薛建林邪魅一笑,他本以為葉晨會當中道歉,可誰知葉晨竟然雙手抱拳,滑稽的說道:“抱歉啊各位,你們先吃,我去處理點事情,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葉晨不顧屋內這些異樣的眼光,轉身就離開了宴會廳。
“太不像話了,大哥,你可得教訓教訓這個小子!”
薛建林臉色難堪到極致,語氣都有些顫抖。
他哪成想這個混不吝的家夥,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老三啊,看來你這位女婿不是很懂禮貌。”薛正緩緩開口,麵無表情的望著薛東強。
薛東強雖說跟薛正合不來,可這件事情畢竟是自己理虧,便在一旁打著哈哈道:“抱歉大哥,這個葉晨確實是不懂規矩,我自罰一杯。”
薛正冷哼一聲,沉思片刻後,一臉陰沉的宣布了一條消息。
“這個季度我給諸位下個任務吧,截至春節之前,效益最不好的公司,將被逐出薛式集團,而相關人員,也會被逐出家族。”
“嘩!”薛正這句話說出,宴會廳內部再次沸騰起來,要知道被逐出家族,可是一件大事。
多少家族內的公司,全靠薛式集團這個名頭來撈錢,一旦這個名頭消失了,對於薛式集團的這些企業來說,打擊是致命性的。
但眾人很快反應過來,眼下薛式集團內部,效益最不好的公司,隻是月華公司而已。
而且看這架勢,月華公司呈下降趨勢,很有可能一路墊底。
薛東強臉色已經發紫,他聽得出來,這是薛正在針對他們一家子。
龐娟更是跳了起來,像個潑婦一樣耍起了橫,不講道理的吼到:“我說薛正,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不是指名道姓,讓我們家離開薛家嗎?”
“弟妹,你得講道理啊,我大哥剛才有指名道姓的讓你們家離開薛家嗎?”薛建林怪笑一聲,戲謔的看著龐娟,眼中充滿了鄙夷。
薛婉柔更是將心給揪了起來,她很清楚,眼下月華公司若是繼續這樣下去,那麼在過幾個月到春節,鐵定是家族內墊底的公司。
在酒店門前的葉晨,正跟劉思思做車輛交接的事情,對宴會廳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
在劉思思這裏取了車鑰匙,行駛證,葉晨就轉身朝著酒店內部走去,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身後注視自己的劉思思。
“麻煩你了,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劉思思露出甜美的微笑,點頭道:“不麻煩,今天真要好好謝謝你,等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說完,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一臉羞紅的離開了這裏,葉晨也重新回到了宴會廳當中。
當他回到自己座位的時候,薛家的人已經開始動筷,可唯獨薛東強一家沒有動筷。
他看像一旁皺著柳眉的薛婉柔,察覺出事情的不對,便問道:“怎麼了老婆?”
薛婉柔在葉晨的耳邊低聲將剛才的事情說出來之後,葉晨長出口氣,大眼瞪小眼看向薛婉柔:“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