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擋軍候,當死!”
紅雲皺麵色驟冷。
說話間,踏前一步,便要出手!
“區區螻蟻!也配染血?”
紅雲低頭,退開一步。
江如龍搖頭,在兩人的注視之下,一步一步向著宴會廳走去。
這兩人麵容上,卻帶著一抹忌憚。
眼前,明明隻是一青年。
他們卻從青年的目光中,感受到滔天殺氣。
這等人物,究竟何方神聖?
軍候?難道便是三月前,一人鎮守穆陽關的,冠軍侯?
兩人瞳孔一縮,隨後搖頭。
若是那位親自到場,別說這孟家,整個青州,怕是都要掀起滔天巨浪!
江如龍沒有管這兩人,邁步進入大廳,目光環顧左右,最終定格在那上位之上。
那裏有著一男一女兩名中年人。
抬眼看去,兩人都氣質不俗,而在兩人身邊,青州權貴,濟濟一堂。
不少人麵容上,都帶著幾分恭敬的笑容。
這孟家,如今可謂是權柄在握,榮耀加身。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需要看孟家臉色的。
如今,孟山大壽。
天潢貴胄,自然前來恭賀。
大廳中,音樂喧天,氣氛熱烈。
並無人注意到,江如龍已然到場。
“孟琴之子,江如龍,特來尋仇!”
江如龍的聲音,在大廳之中傳播開來。
音樂聲停下。
場麵一度安靜!
孟琴的兒子?
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孟琴?
那個三年前,就被孟家,當眾斷絕關係的孟琴?
她的兒子,那個野種,回來了?
他怎麼會回來?
眾人心中驚詫!
隨後便是大笑和無盡的嘲弄!
“報仇,太搞笑了!他以為他是誰!”
“他當然是江家的那個野種啊!狗都不如的東西,也敢來撒野?”
“狗有自知之明,你這個狗東西,居然前來找死!”
“哈哈哈!瘋了不成,敢來孟家鬧事!”
坐在上位的兩人,還不曾開口,周圍的眾人,便已然按耐不住。
“本軍候做事,何人敢擋?”
江如龍已然眯起雙眼,眸光中滿是殺氣。
這些人該死!
“江如龍,你這個小畜生,還有臉來這裏?”上位之上,一人狂妄開口。
“軍候?你是有病沒吃藥吧把?腦殘東西,找存在感,找到這裏來了嗎?”
人群中盡是嘲諷。
江如龍麵沉如水!
倒是身邊紅雲,猛然間踏前一步。
“軍候親臨,爾等如此不敬,當死!”
聲音不大,在大廳中回蕩開來,卻讓人覺得更為可笑!
“演戲做全套,這還雇了演員啊!這傻子太搞笑了!”
“黃毛丫頭,當真不知死活!”
“軍候?當真自己是那位才叱吒天下的冠軍侯?”
“冠軍侯一人守國門,威武不屈,揚我國威,壯我國運,都不曾有你等這般囂張!”
人群中,一名中年男子,挑起眉梢,冷笑開口。
“嗬!”
紅雲一臉嗤笑,眸光戲謔。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軍候如今便立於眾人麵前,也不見這幫人俯首跪拜!
江如龍卻並不在意:“我江如龍,今日有兩件事!一,為賀壽!二,為複仇!”
江如龍開口,語氣鏗鏘,麵色平靜。
“什麼?”
“複仇?你這畜生,如此大膽!也不看看,當下何等局麵,你來複仇?真是找死!”
人群中又是一陣謾罵,江如龍不為所動。
“紅雲!”
“諾!”
紅雲轉身出門。
行走之前,氣勢無雙,一時間!
竟無人敢抵擋!
眾人都心下狐疑,似乎是在這一刻停滯。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門口。
那裏,數位精壯男子。
抬著兩件東西,走進來。
“這口棺材,今日我要裝進去一人。——這口鐘,算是壽禮!”
江如龍聲音平靜,在場眾人,卻不由身體一顫。
“這小子瘋了?”
“這孟家,距離豪門,隻差臨門一腳!”
“今日在場,豪門貴胄,榮耀顯赫,這小畜生,可曾顧及過這麼?”
人群中,議論上才傳來。
原本還在發愣的眾人。
回過神來,看向江如龍的目光中,已然多了一抹複雜!
找死!
當真是找死!
坐在上位的兩人,更是怒不可遏!
“來人!”
“來人!這小畜生,放肆!”
孟山冷笑,高聲呼喊。
門外。
一青年闊步走進來。
身穿白色西服,身形筆挺,麵容俊朗,看向江如龍的目光中,卻透著殺意!
“你這喪家犬,來這裏做什麼?若是要飯,我和他們說一聲,可以給你一口吃的!”
孟東輝眯起雙眼,目光定格在大廳的那兩件東西上!
這是來賀壽?
這明明是砸場子!
既然是這般,那這小子就不需要活著了!
“要命而已!”
江如龍輕哼,眸光中殺意滔天。
棺材已然準備好,自是不會帶走!
“把這個小子,給我扔出去!”孟東輝輕喝一聲。
身後幾人立馬行動起來,迅速向著江如龍衝來。
這小子敢在這裏找麻煩。
當真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