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你是如何得知的?”
“太後這病是因氣血攻心所致,想要治也很容易,隻需要每日按這個穴位。”
蘇月淩說完,便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太後手腕上的穴位。
太後本想躲開,但是覺得被蘇月淩這麼一按,身體舒適了不少,便沒有掙脫。
“勞煩嬤嬤按照我這個方子煮一碗茶來。”
蘇月淩又寫了一張方子,遞給了旁邊的嬤嬤,嬤嬤見太後點頭,便迅速按照方子做了碗茶過來。
喝完茶,太後突然長出了口氣,有些驚訝的說:“你這法子還真是不錯,茶的味道也甚好,清新甘甜,倒是很和哀家的口味,這是誰教你的?”
“不過是閨中無聊,自己研究出的法子罷了。太後若堅持喝一個月,您這病可以緩解不少。”
太後重新打量起蘇月淩,發現這女孩目光澄澈明亮,長相明豔動人,是個不錯的孩子。
這和她從前聽聞的,完全不一樣,陸君彥沒選她,倒是可惜了。
“你這丫頭倒是膽大,不過哀家喜歡,那不是白綾,是西域進貢的淩波錦,你拿去做幾條帕子吧,就算是哀家賞你的治病錢。”
蘇月玲有些詫異,沒想到太後不僅這麼輕易的不追究她抗旨之罪,還要送她淩波錦,這淩波錦可是一尺堪比黃金。
“太後不在意臣女與太子退婚之事?”
蘇月玲忍不住問道。
“既然太子不樂意,哀家也沒必要硬把你們捏到一起,你起來說話吧。”
太後擺了下手道。
“哀家聽聞,你與太子成婚當日,你並不在府中,你當時在何處?”
“回太後,臣女在成婚的前一晚,被殺手抓到郊外,險些被殺死。而雇傭這些殺手的人,就是蘇婉兒。”
太後眼中寒光一閃,立刻問道:“你如何知曉,是蘇婉兒買通了人要殺你?”
蘇月淩將荷包中的那對鐲子,遞給了太後。
太後隻略看了一眼,便瞧見鐲子裏麵有將軍府的標識,和一個婉字。
“被收買的劫匪已經招供,是蘇婉兒用一百兩銀子,和這對鐲子買通他們殺人的。臣女上個月還瞧見蘇婉兒戴過這對鐲子,絕沒有錯。”
蘇月淩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太後將鐲子遞給蘇月淩,神情中透出幾分深思,雖說蘇婉兒不可能成為太子的正妻,但這樣一個連嫡姐都敢謀害的人,是絕對留不得的。
她又轉頭看了蘇月淩一眼,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尋常人若是遇到這樣的事,哪裏能這般鎮定?
“此事你可與蘇將軍提過?”
太後思索片刻,才問道。
“不曾提過,家父事務繁忙,臣女不想他因此事煩憂,想著自己解決。”
蘇月淩搖了下頭,神情平靜,她沒打算指望蘇遠山,她要親自給原主報仇,將從前欠原主的,全都討回來。
“太子這般護著她,你要如何解決?”太後嗤笑了一聲,神情中透出幾分憎惡,不知想到了什麼,“此事,哀家會幫你,去給皇後請安吧。”
太後半眯著眼睛,神情中透出幾分疲憊。
蘇月淩見狀,行了個禮就出了壽康宮,
麵見過太後之後,她意識到,太後並沒多在意太子,今天興師問罪,也不過是因著自己抗旨,拂了她的顏麵罷了。
然而皇後就不同了,皇後是太子的生母,自然偏袒自己的親兒子,因此不會輕易放過她,對此蘇月淩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蘇月淩進了皇後的寢殿,見到陸君彥和蘇婉兒時,神色還是寒了一下。
陸君彥也掃了一眼蘇月淩,目光中透出幾分深思,自從退婚之後,他總覺得蘇月淩和從前不同了。
她似乎,比從前明豔多了,透著一股冷豔的美,這是他在其他女子身上,都不曾看到過的。
“你們三個可知罪!”皇後啪的一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