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孤玨突然落在蘇月淩身邊,隨之,一股血腥味鑽入蘇月淩的鼻尖,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男人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你看戲也該看夠了吧,況且,你還受著傷,趕快離開吧。”
她方才就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氣息,隻是不知道他為何受傷,又出現在這。
“狠心的女人,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來找你,你卻要趕走我。”陸孤玨眉頭微皺。
蘇月淩聽說這個男人曾經全身經脈被毀,那種程度的疼痛,卻愣是沒皺一下眉頭。
所以他現在是有多難受?
蘇月淩並不打算在他麵前暴露醫術,但出於醫德,還是遞給他一顆止血丸:“受傷了應該去找大夫,找我有什麼用?吃了這顆藥走吧。”
說完,她剛要收回手,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陸孤玨攥住。
“放手。好歹是當朝王爺,難道不知男女授受不親?”
蘇月淩皺了下眉頭淡淡道。
“既收了我的聘禮,便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肌膚之親不是遲早的事嗎?”
陸孤玨邪邪的笑了一下,不過還是鬆開了手。
“王爺不提我倒是差點忘了,那日,你將玉佩交給我暫管,如今你來了,也該物歸原主了。”
“本王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來。”
“況且,今天的事情,想必早就傳開了,難不成你想昭告天下,將軍府的嫡出小姐一天之內退了兩門親事?”陸孤玨突然一笑,饒有興致的看向蘇月淩。
蘇月淩不由的一愣,她剛剛還在用現代人的思維方式思考問題。
她如今的身份是將軍府的嫡出小姐,想退掉當著眾人的麵收下的“聘禮”,著實有些麻煩。
“若知道那是聘禮,我就不收了。”蘇月淩瞪了一眼陸孤玨,總覺得自己是被他坑了。
畢竟,陸孤玨和陸君彥向來不和,那日把聘禮扔給自己,為的就是不給陸君彥台階下,也順便讓皇帝難堪。
“蘇小姐可知。收了聘禮也是有好處的?“陸孤玨道:“比如,小姐今日退親,明日宮裏那位必然會問罪於你。不過既然你收了我的聘禮,便是我的人,明日,我會幫你。”
“不需要。“蘇月淩連忙打斷他,心想陸孤玨到時候不坑她就算好的。
“不需要?”陸孤玨但是沒有想到蘇月淩會拒絕他,還這樣果斷。
有意思。
蘇月淩白了他一眼:“你快走吧,我自有解決辦法。”
說完,她不給陸孤玨拒絕的機會,推開了門示意他離開。
等陸孤玨離開後,蘇月淩換上一身夜行服,想了想,又覺得自己一個人等會收拾起人來不方便。
“秋菊,你跟我出去一趟。”
秋菊一開始看到蘇月淩這身裝扮嚇了一跳,還以為家裏進賊了,直到,自己也換上了那麼一身。
“小姐,我們兩個女孩子,這麼晚了還出去不合適吧,況且,這將軍府有夜禁,門被侍衛看的死死的啊......”秋菊撓著頭道。
“嗯......我們不走門。”蘇月淩淡淡道:“翻牆出去。”
“......”
秋菊沉默,她仿佛再次刷新了自己對世界的看法。
就這樣,在秋菊驚訝的目光中,蘇月淩一個漂亮的翻身,直接越過高高的牆,秋菊差點叫出聲,小姐這個樣子,也太颯了吧,不,是又美又颯。
而秋菊則是搬來了一架梯子爬上牆,跳下牆時,是小姐接住她的!
她的小心臟砰砰跳,從小姐叫她揍人的時候她就喜歡上小姐了,現在是越來越喜歡了呢......
蘇月淩帶著秋菊來到一處偏僻的宅子。
按照原主的記憶,她最初就是被綁票到這,天黑後才被帶出京城的。
她走到宅子門口,用竹管將自己提前配好的藥吹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就推門走了進去。
就見房間裏倒著三個人,全都被蘇月淩的藥給迷暈了。
秋菊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整個人都傻掉了。如果剛才的一切是常規操作,那現在......
“以後無論見到什麼,都不用大驚小怪。你就當以前的大小姐是藏拙吧。”蘇月淩隻解釋了這麼一句,她相信秋菊是個聰明有悟性的人。
“好了,現在幫我把他們綁起來。”
蘇月淩下的藥不重,一柱香之後他們就會醒,她趕忙招呼秋菊和她一起綁人。
“鬼呀,你不是死了嗎?”
她們剛綁完人,其中一個光頭醒了過來,看到蘇月淩後被嚇得大叫。
“我問什麼,你們說什麼,不然我就把你們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來,在這裏你們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到。”
蘇月淩坐在他們對麵,麵無表情的擺弄著手裏的刀。
光頭等人對視了一眼,似乎還想抗下去,蘇月淩已經開口問:“誰指使你們殺我的?”
幾人都沒吭聲,蘇月淩也不客氣,對著其中光頭的腿,飛快的削掉一塊肉。
啊......
光頭殺豬似的叫了起來,抬起頭憤怒的瞪向蘇月淩,卻對上蘇月淩一雙淡然的眼睛。
他哆嗦了一下,蘇月淩又問了一遍問題,將目光落在另外一人身上。
“我說!是將軍府的蘇婉兒出一百兩銀子,讓我們殺了你!”
那人大聲喊完,還往後挪了幾下。
“你們怎麼證明是她雇的你們?”
蘇月淩雖早知道結果,心裏還是有些怒氣,咬著牙問。
“交易的嬤嬤。給了我們一對鐲子,上麵有將軍府的標記!”
事到如今光頭覺得保命要緊,如果他們不直說,蘇月淩真的會把他們一刀刀削了。
還真是狂妄,竟然直接用將軍府的東西交易。
蘇月淩讓秋菊將鐲子找出來,仔細檢查了一下,鏤空的鐲子上真的有將軍府的標記。
蘇月淩似乎見過蘇婉兒戴這對鐲子,這是她的東西沒錯。
有了這鐲子,再加一分口供,證據就差不多了。
是時候去解決宮裏那位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