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越千年,那股死亡般的窒息和無奈才漸漸散去。
小紅不敢相信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情景讓她不敢相信。
那個剛剛叱吒風雲,揮動一下翅膀都讓人膽戰心驚的怪物,此時如此渺小,不過幾尺長而已,且頂禮膜拜般萎縮在陳秋的腳下,仿佛再乞求放過它。
陳秋悄悄收好骰子,默默地對骰子說,“算了,放過它吧,他也是為了保護地下的資源。”
而此時,骰子似乎也和陳秋有了某種默契,並沒有吸取怪獸的寶貝。
“回去修行吧,下世為人,放心吧,人類不會滅亡,世界沒有末日,隻要我在!”
陳秋的話,震蕩環宇,更鐫刻在小紅的內心。
如此有擔當的大男人,著實令人佩服、青睞。
妖獸千恩萬謝,才轉身投入巨大的地火坑內,臨走,丟下一句話:“記住!隻有阻止這地坑之火,人類采有未來!”
聲音也是震蕩山穀,令人難忘且無法理解,仿佛再給人們一種暗示,或者說是一種方法。
自古,天人合一思想就被人們所接受,卻沒有遵循,看來,天地人合一,才是人類的未來,否則,竭澤而漁的做法,殃及自身和子孫啊!
陳秋這樣想著,帶著小紅轉身往離去。
地坑之火,妖獸,讓陳秋輾轉難眠,夜裏,他幾次起來,獨自來到屋外,看遠處地坑之火恍惚閃耀,卻波動著不安悸動,也撥動陳秋的心弦。
前世,自己差點就成功了,可是今生,我們是否能找到阻止世界末日的新辦法呢?答案是肯定的。
對待世界末日這個問題上,平時顯得散漫吊兒郎當的陳秋卻是非常嚴肅的。
大愛,心中的大愛,隻能這麼解釋。
坐在小屋外的茶桌前,陳秋沉思良久。
忽然,小紅的父親掌燈而來,且端來了茶水。
“年輕人,睡不著了?”老頭一邊把茶水遞給陳秋,一邊坐下。
話音雖輕,卻讓陳秋感受到了老頭的溫暖,自從到老頭家,老頭就沒有和心平氣和地和他說過話,雖然他並沒有敵意。
地坑之火,以陳秋現在的能力,確實無法阻止。
他心裏清楚,到地坑裏,時間是個問題,而自己目前搖骰子,回複的能力堅持不了那麼久,除非自己修行到一定的高度才行。
“沒有捷徑!”老頭仿佛猜透了陳秋的心理。
陳秋一愣,一下子明白了老頭的話,忙說:“我想也是。”
陳秋所以一愣,是因為他所想的,老頭竟然都知道。
“我們做過努力,死傷了好多人,有些人甚至再次往生重新修行,有些人卻灰飛煙滅了。”老頭心有餘悸地說。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陳秋不解地問。
“沒有修行那麼高的人,都是白費力氣。”老頭繼續歎息地說。
“總會有辦法。”陳秋忙安慰。
“一星的人是沒有希望了,若修行沒有突飛猛進,需要幾萬年的修行才可以做到。”老頭說。
陳秋點了點頭,這個他心裏明白。
“元力石不夠且不說,突飛猛進除了特殊的體質,還需要一種寶貝。”說著說著,老頭越來越沒信心。
“什麼寶貝,難道是......”陳秋忙問。
“對,是地海龍珠,哪裏熔岩滔天,沒人能去啊!所以,什麼都別說了,我們都是無能為力。”老頭悠悠說著,然後端起茶盤,轉身離去。
直到天明,陳秋還是沒有睡著,始終想著地海龍珠的事。
地海龍珠,地海內火龍的丹,是修煉隻認夢寐以求的跨級修為的寶物,都聽說過,卻沒有人得到過。
地海,緊鄰地核,所謂海水,其實是翻滾的岩漿,需要修為極高的人,在短時間內進去取出,其中艱險可想而知。
如果進去遇到危險,肯定是出不來的,那裏也不是安生的所在,也有妖獸把守,可謂壁壘森嚴。
而且,取龍膽,哪有那麼簡單,火龍雖在地海,卻是天火凝聚的魂魄,威力無比,幾乎沒有什麼怪獸它鬥不過。
難難難!
陳秋滿腦子都是難題和問號,可是最終他決定,為了製止地坑之火,為了提高修行,他還是打算冒死一試,大不了再重生一次。
遇到難題的,還有地表的葛光明,被陳秋冒名頂替,葛光明當天差點被當成瘋子趕走,受盡羞辱。
那天,他從飛機上迷迷糊糊醒來,下了飛機,沒有了名牌,根本進不到學院內部,和門口驗證的人員發生了口角。
“我是葛光明!”胖子葛光明對著門口保衛人員大聲喊。
“我還說我是葛光明呢,垃圾,葛先生已經進去啦,趕緊滾!”一個瘦高個的門衛鄙夷地說。
“信不信我讓你化為灰燼!”葛光明剛想發作。
另外一個保衛說話了,“既然他說是葛光明,那讓他測試一下,不是趕緊滾蛋。”
廋高個的門衛覺得有道理,努了努嘴,示意葛光明去那邊測元力。
葛光明氣得血灌頭頂,瑪德!明明是請老子來的,竟然特麼這麼無理,等一會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葛光明好不情願地走向測元力的儀器,心想,結果出來嚇死你!
與此同時,一個保安打了一個電話,叫警安的人來。
不久,葛光明的爆棚結果出來了,是目前所有人中最高的。旁邊不少重生的人甚至直接認定,這才是葛光明。
“特-麼-的!老子是不是葛光明!”
葛光明一個箭步,直接薅住了廋高個保安的脖領子。
“住手!”隨著一聲脆響,一個婀娜的女警員帶著幾人趕到。
女警安就是阮名兒,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當然是為了護送任務而來,正趕上這裏有人鬧事。
“我是葛光明,我馬上要去演講,讓開!”葛光明大喊,轉身看到阮名兒,立即被她的美貌給融化了,目光不那麼犀利了,反倒變得曖昧起來。
阮名兒看了都覺得惡心,若不是為了工作,她會轉身而去。
“大家都是為了工作,你冷靜一點,你說你是葛光明,你的名牌呢?”阮名兒極力壓製著自己心中的惡心感。
“被一個垃圾搶走了,對了,那垃圾我認識他,他在哪兒!”
葛光明左顧右盼,哪裏知道陳秋已經去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