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又一棍子狠狠落在她腿間!
林清枝疼得身子弓起,整個人繃直,不停的顫抖。
“夠了,不要再打了!”陸覃深終於怒吼出聲,眼底一片陰鶩。就算是苦肉計、裝柔弱,也夠了!
一旁的陸宇從雲岑身後緩緩走出來。
他是雲岑的親生兒子。
陸宇徑直走到陸覃深的身前,嘖嘖的搖頭。
“陸覃深,我說你還真是個晦氣的東西,小時候克死了自己的媽,現在連老婆都要被你克死了。”
陸覃深聽到陸宇提起自己的母親,那雙眼倏然眯了起來,手裏的力道愈發重了幾分,眉眼間盡是冷冽的氣息。
陸宇笑了,動作更加放肆,直接扯了扯陸覃深的衣服,十分挑釁:“生氣了?站起來啊!哦,我忘了,你可是個殘了腿的廢物啊。怎麼站得起來呢?窩囊廢!”
陸覃深臉上的慍怒已經快要遏製不住。
這時,一聲帶著顫抖的輕聲飄來:“不、不準羞辱我相公……”
陸覃深望去時,隻見林清枝的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溢出鮮紅的血液,就這樣還不忘袒護他。
他的心底,好像劃過一絲暖融融的感覺,從未有過,有些什麼東西好像在心底生根發芽、破土而出。
“嫂子,心疼了?”陸宇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事一般,興奮的看著地上的林清枝,“你愛上這個殘廢了?”
林清枝艱難的撐起身子,瞪圓了眼看著陸宇:“他是你哥哥,長兄如父,你該尊重他。”
“尊重?就憑這個瘸子他也配,我……”
“啪!”
陸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清枝一個耳光扇得腦袋一偏。
原本囂張的神色像是被摁下了暫停鍵一樣,凝固了。
“既然你不懂,嫂子就教教你,什麼叫做禮義廉恥。”
林清枝受傷,原本就沒有多大的力氣,雖然打中了陸宇,但是連紅都沒有紅,猶如隔靴搔癢。然而她臉上的表情,卻堅定的不容置喙。
但陸宇被打,整個人愕然,沒想到一向唯唯諾諾的林清枝居然敢對他動手。
陸覃深也怔住了。這女人傻了吧?自己被打毫不在乎,但陸宇罵他,她卻拚命維護!真是個傻女人!
“林清枝!”
雲岑眼見著自己的兒子被林清枝給打了,氣的頭皮發麻,顫抖著手指指著林清枝:“打,給我打死她!連我兒子她也敢動了!”
保鏢拎起棍子,又是一頓毒打。
林清枝被打的蜷縮成一團,痛苦的悶哼,臉色蒼白,嘴角被她咬破,鮮紅的血液順著精致的嘴角往下流。
劃過細長的脖頸。
她皮膚原本就白,映著壯烈的紅,更顯的幾分妖嬈,再加上眼中委屈,整個人都脆弱的讓人想要摟進懷裏疼惜。
陸宇心中一動,大拇指劃過嘴角,看了看陸覃深,笑容裏突然多了幾分意味不明。
“之前沒有注意過,原來我這嫂子長得這麼標致。就這麼死了多可惜啊,不如大哥把嫂子送給我玩玩?”
他上前挑起林清枝的下巴,看的卻是陸覃深。
陸覃深扶著床頭的手青筋暴起,肉眼可見的憤怒,“你若是敢動她……”
可是陸宇更加囂張,更加開心,接話道:“又怎麼樣呢?大哥,我這就帶著嫂子去快活。”
陸宇揪著林清枝的頭發,當著眾人的麵,直接把人朝著旁邊的沙發拖去。
“相公!”
林清枝看向陸覃深,絕望的驚呼。
她已經沒了力氣,現在渾身使不上勁,空有一身功夫,疼得骨頭關節都在顫抖,更遑論掙脫陸宇這個大男人。
陸覃深靠在床頭,他親眼看著林清枝被陸宇拽到了沙發上,毫不留情的撕扯著林清枝的衣服,故意糟踐林清枝。
身側的手,不經意的抬了起來,朝著床頭的花瓶摸了過去。
林清枝再怎麼說也是他上了戶口本的女人,怎麼容得陸宇這種混蛋玷汙?隻要他把身側的花瓶打碎,暗衛就會立刻出來阻止一切。
陸覃深的手摸上了床頭的花瓶。
林清枝尖叫反抗,眼角的淚水無聲滴落。
“陸覃深就是廢物,還指望他救你?”
“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雲岑沒有阻止,隻是有些恨鐵不成鋼,怨陸宇居然看得上林清枝這種不要臉的賤貨。
“你給我收斂點。”
雲岑嗬斥了一聲,要帶著人從臥室離開。
奇葩的母子,詭異的關係,就像是一張緊密不透風的網一樣將林清枝死死的籠罩,她還在微弱的朝著陸覃深求救。
“相公……救救我。”
“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陸宇獰笑。
“是嗎,要是我老婆子來救人呢!”
雲岑剛拉開門準備離開,批頭一拐杖就朝著她的臉上砸了過來,雲岑毫無防備,被砸得頭暈眼花,一頭栽倒在地上。
臥室門打開。
一身青黑色唐裝的老太太拎著拐杖緩緩的走了進來。
她頭發花白,身形佝僂,步履有些蹣跚。
她一進門,陸宇就像是被馬蜂蟄了一樣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乖巧的喊了一聲:“奶奶。”
陸覃深摸到花瓶的手,也快速的收了回來。
林清枝原本被壓得眼前發黑,如今突然一下被放開,她手忙腳亂的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蜷縮在沙發角落裏瑟瑟發抖,半天抬不起頭來。
陸老太太徑直走到陸覃深的麵前,擔憂的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勢,發現他居然好幾處破了皮,還在流血,原本渾濁的眼頓時清明了起來。
眼神犀利的看向地上的雲岑。
“你來說,這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