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奶奶是最先看到這封勒索信的人,當場就暈了過去。
宋老漢和宋思慧見了,連忙將宋奶奶送去了醫院。
也是這個時候,三人的醫院門口撞見了神色慌張的葉美華。
一見到家人,葉美華連忙道:“不好了,纓纓不見了!”
醫院的人是今天早上才發現的。
昨天夜裏醫院送來了一個在工廠機床上受傷的工人,葉美華作為最有經驗的護士,跟著醫生忙乎了一晚上。
交代了一同值班護士照看病房的侄女。
夜裏護士也來過兩次。
第一次的時候,宋纓還在。
第二次倒是不在,但護士以為宋纓是去衛生間了。
到了今天一早,葉美華去病房看宋纓,這才發現宋纓竟然不見了。
醫院的老中醫還在宋纓的病房裏聞出了迷藥的味道。
宋思慧連忙把收到勒索信的是告訴了葉美華。
饒是脾氣好的葉美華也氣了個仰倒,咬牙切齒道:“報警!絕對要報警!陳英那個瘋子!她就是個瘋子!”
三人扶著宋奶奶進了醫院後,葉美華直接找到了院長,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了院長。
宋纓是在他們醫院丟的,如果宋纓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醫院也是要負責的。
醫院院長姓周,一聽說自己醫院的病人被綁架了,還是在醫院裏綁架的,甚至用了迷藥這樣的東西。
周院長頓時就坐不住了,起身跟著葉美華去找宋老漢。
周院長五十多歲,比起宋老漢要看著年輕不少,“老大哥,那封勒索信能給我看看嗎?”
被綁架的是宋纓,綁架的人是宋纓的母親。
剛才葉美華也說了,會有這事兒也是和家裏的矛盾有關。
要是沒有勒索信,醫院就不會這麼為難了。
“好!”宋老漢把今天早上老伴兒在家門口撿到的勒索信遞給周院長,“我確定這是陳英的筆跡。”
看了信,周院長也氣得不行。
家裏的事情最後鬧到他們醫院來,還在醫院把人綁走了。
那個叫陳英的女人真是麻煩又惡毒!
“老大哥,您放心,醫院這邊會聯係警方。這性質太惡劣了,絕對不能姑息!”周院長明白,這事兒不能隨便處理了。
且不說人是在醫院丟的。丟得還是葉美華和宋思明夫妻倆的侄女。
算是他們醫院職工的家屬了。
宋思明在醫院工作這麼多年,醫術也好,下半年就要提升他的職位了。以後在醫院那也是前途無量的人。
得好好處理!
這邊,宋家人和醫院一起,悄悄的在派出所報了案。
而郊區的陳英和萬國富也在淩晨時分強行把宋纓弄醒,拖著宋纓上了三輪車。
宋纓咬著下唇,漆黑的眸子望著陳英。
奇怪的是,昨天還因為宋纓瞪她而氣憤不已的陳英,今天卻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冷笑道:“你就看吧,以後就再也沒機會看了!”
“你什麼意思?”宋纓心中不安。
她比老宋家的其他人都了解陳英。
這個女人沒有底線,也沒有良知。
“嗬!”陳英笑了,看見宋纓迷茫的樣子,心裏一陣暢快。
“你也要謝謝我,要不是我把你生的這麼好看,你怎麼可能賣得出三千塊錢的價格?”
陳英和萬國富本來隻是想去問問,拿出了宋纓照片之後,對方高興的直接出了三千的價格。
三千塊錢呢!
陳英和萬國富當時就答應下來了。
宋纓不可思議的看著陳英,這人竟然將自己賣了?
“和她說這麼多幹什麼?弄暈了送過去,要是再惹出什麼事情來,不好收拾!”萬國富的心狠手辣一點都不比陳英差。
停下蹬車的動作,用隨手撿來的木棍狠狠敲在宋纓的後脖子處,將人直接打暈了過去。
陳英不僅沒有阻攔,反而笑嗬嗬的誇了萬國富幾句。
兩人把宋纓送到了鄉下一個老房子裏,屋子裏還有好幾個孩子,
哪怕是白天,屋子裏也昏暗的很。
陳英把宋纓交給對方,看了宋纓的臉,又反複確定了宋纓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之後,爽快的交給了陳英三千塊錢的現金。
拿到了三千塊錢,陳英和萬國富就喜笑顏開的走了。
留下宋纓,被丟在了裏麵那個昏暗的屋子裏。
宋纓醒過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隻有雙手被反綁在身後。
屋子裏黑壓壓的,耳邊是小聲的啜泣和一道接著一道的呼吸聲。
“這裏是什麼地方?”宋纓心跳如雷,小聲的問了出來。
“人販子藏人的地方。”
回答宋纓的是一個少年的聲音,那聲音冷冽,好似高山上雪水淙淙,隻是聽起來有些虛弱。
宋纓眼睛一顫,陳英真的把自己賣了!
大概是適應了昏暗的環境,宋纓倒是能看清楚屋子裏的情況了。
小聲啜泣的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兩三歲的小姑娘,穿著漂亮的紅裙子。在小姑娘的身邊,還有兩個睡著的小男孩。
“看清楚了?”少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宋纓輕聲點頭,身子往那個少年的身邊蹭了蹭。
“走開!”少年語氣不善,身子還往旁邊避開了宋纓。
宋纓翻了個白眼,“你也是雙手綁在後麵的吧?”
她都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怎麼這麼自戀?還以為自己會看上他不成?
“是......”少年大概是聽出了宋纓話裏的嫌棄,也有些尷尬,“怎麼了?”
“你背對著我,咱們互相把繩子先解開。”宋纓上輩子做過很多工作,還在雜技團裏工作過。
解繩結的技能,她在雜技團裏練了整整三個月,手腕都被繩子磨出了繭子。
隻是現在15歲的身體和當初的不一樣,要獨自解開沒有那麼容易。
但如果是先解開那個少年的,對宋纓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兩人小心翼翼的磨蹭著,背對著背靠在一起。
為了解開繩結,兩人的手自然是會有接觸的。宋纓不覺得有什麼,碰碰手而已。
但在黑暗中,少年的耳朵卻是悄悄紅了起來。
“好了沒有?”
“快了快了,你別催我!”
宋纓不耐煩,她在雜技團也隻是工作了一年,這麼久沒有再操舊業,哪裏能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