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你剛才說什麼?”
安念怔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念念,你就幫幫爸爸吧,劉總說了,隻要你陪他一晚......就一晚!他就會給咱家公司注資,隻有咱家的公司不倒,你弟弟的聯姻才有希望啊——”
安父的聲音盤旋在安念的耳邊,她嘴唇囁嚅著,卻突然說不出話來。
此刻的心仿佛被刀絞一般,痛徹心扉,不自覺間,淚水已經順著嬌嫩的臉龐蜿蜒而下。
大腦突然一陣眩暈,安念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啪!”
一聲脆響,身後的花瓶被撞倒在地,頓時四分五裂。
安念目中含淚,眸裏是掩飾不住的失望,“爸,你怎麼能......”
下一秒,安念便失去了全部的意識,她猛地栽倒在地上,朦朧中隻能聽到安父在耳邊的聲音。
“念念,別怪爸爸,爸爸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這一晚,一晚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當安念再次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火烤一般,渾身不僅乏力還伴隨著一股那以言語的異樣。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發現自己僅僅身著一件單薄的衣物,白淨的肌膚泛著晶瑩的光澤。
安念搖了搖頭,卻隻覺得愈發眩暈,無奈之下,她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個巴掌!
疼痛使得她意識清醒了很多。
不等她繼續多想,門口處便傳來了一道男人油膩猥瑣的聲音。
“安總你盡管放心,你的誠意我看到了,注資的事情自然是沒問題,過了今晚,一千萬會立刻打到你的賬戶上。”
安念聽著,眼眶忍不住又湧上一股熱意。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絕情到這種地步,不惜得在飯菜中動手腳,卻僅僅是為了一筆注資,就舍得讓自己的女兒去陪年過半百的老總!
安念當即衝到陽台,往下一看,後背猛地驚出一身冷汗!
這裏最起碼有二十多層,跳下去可是要粉身碎骨的!
‘哢嚓哢嚓’開門的聲音響起,眼看著外麵的人就要進來,安念當即想也沒想,鼓足勇氣爬到了陽台一側的露台上,緊接著縱身一躍!
剛好落在了隔壁的陽台上!
對麵的人沒有防備,被安念的力度撞了一個踉蹌,兩人頃刻間向後倒去。
隔壁傳來劉總罵罵咧咧的聲音:“媽的!人呢?竟敢耍老子!”
隨後“砰!”的一聲,隔壁的陽台門被關上,安念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隨後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你還要這樣抱多久?”
身下傳來一聲低沉好聽的男聲,安念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太過著急竟將那人撲了個滿懷。
此刻安念隻覺得頭昏腦漲,意識也漸漸有些模糊,使勁的甩了甩腦袋。
“對、對不起——”
安念連聲道歉,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的就要從男人的身上下來。
奈何更加猛烈的藥效來襲,安念的身體突然一陣癱軟,原本剛剛撐起的身體頃刻間又覆倒在男人的身上!
郗南爵竭力壓製的低沉嗓音中帶了一絲絲怒火,自己一向有潔癖,不喜歡外人觸碰,不管男女,此刻居然被這個女人撲倒在地,而且自己好像還不排斥!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安念此刻的大腦仿佛一團漿糊,完全沒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她神智不清,嘴裏呢喃著:“求你,幫幫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下一瞬,郗南爵直接起身,將這個陌生的女人丟到了大床之上......
一夜雲雨,房間中處處充滿著幸福的氣息......
第二天,安念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正要坐起身,卻突然發覺渾身都酸痛的厲害。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身體,發現上上下下都布滿了昨夜曖昧的痕跡。
再一回頭,發現身邊躺著一個身材姣好的男人,而男人露在外的肩側尤為性感。
隻是——
安念的目光猛地一凝。
男人的右側肩膀上竟有一處非常顯眼的刀傷!
那傷痕觸目驚心,不難想象到當時的傷口是怎樣的深可見骨。
朦朧間,安念又想起了昨夜自己為了緩解藥效脫口而出的虎狼之詞,當下臉頰升起一團緋紅。
若是一會這個男人醒了,真的要自己負責怎麼辦?
安念想著,小心翼翼地蹭下了床,等撿起了地上的衣服一看,才發現昨晚的那件睡衣已經被撕得粉碎,根本無法再穿!
視線不經意落在了地上的那件寬大的男士襯衫上,她咽了咽口水。
“不好意思了先生,誰、誰叫你撕壞了我的衣服呢,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這樣嘀咕著,安念當即穿上了那件襯衫,係好扣子後,隨意把下擺一紮,就悄無聲息地溜出了門去。
片刻後,床上的郗南爵悠悠轉醒。
他大手一撈,卻摸了個空。
郗南爵從床上坐起身,打量了一圈空蕩蕩的房間,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瞬間一沉,雙手握拳咬緊牙關。
“還說要對我負責,居然敢跑?嗬嗬,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跑得了多遠。”
話落,郗南爵摸出手機,打出了一個電話。
“給我查清楚,昨夜的女人是誰,找到她,帶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