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大都人雲亦雲,得到了一枚簪子開心的不得了。
而蘇青若卻存了另外的心思。
等她回到自己房間之後,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簪子,說不上有多麼的華貴,但是也不算得上是便宜。
簪子上麵也是朵玉蘭花,像是用不錯的玉製作而成,輕敲發出的聲音十分清脆。
禾兒看著自家小姐回來之後,就拿著這簪子在看,不由得有些好奇:“小姐,可是這個簪子有什麼異樣嗎,讓你這樣細細觀看。”
蘇青若搖了搖頭:“倒是沒有任何異樣,隻是今日這莫公子,怎會突然給府中的奴婢全部都發了簪子,倒是有些奇怪。”
“不僅如此,我聽說還給不少的家丁發放了帽子。”
莫家規矩森嚴,所有的奴才全部都是要戴著帽子出入府邸。
“莫大公子雖然慈悲,但是也沒有善良到這樣的程度吧?”
那蘇青若搖了搖頭,雖然有疑惑,但此時還是不要惹事為好。
浴室隨手把簪子別在發間。
蘇青若本來就是生的膚若凝脂,這個簪子往頭上一戴,天然多了幾分出塵的氣質。
禾兒在旁邊看呆了:“小姐您長得可真的是太漂亮了,我長那麼大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如此美貌的女子。”
蘇青若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有一絲的惆悵。
美貌對於女子來說是一件好事,若是生在在太平盛世之中,可以保自己人生榮華。
但若是生在亂世之中,不一定會惹出什麼樣的禍端......
因為蘇青若一直在給莫悠悠熬著湯藥,她的身子骨現在愈發健康。
之前躺在床上弱不禁風的模樣,好像隨時都能夠被風吹走。
現在不僅能夠下地行走,莫悠悠的臉上也是愈發紅潤。
久病床前的人猛然康複,自然是十分欣喜。
莫悠悠也不是一個能夠閑得住的人,看著自己的身子骨好了,便是突發奇想邀請各家大小姐來參加賞花會。
這賞花會蘇青若也是聽說過的,隻不過是幾個女人坐在一起談談八卦附庸風雅罷了。
各家的小姐齊聚一堂,其中作為惹眼的便是大小姐蘇研兒。
她乃是隻中小妾所生,偏偏自己的生母很是得寵,因此雖是庶女也不由得多了幾分底氣。
這蘇研兒生的雖然是不錯,但是渾身的氣質還是逃脫不了小家子氣。
她是最喜歡這種展露頭臉的事情的,看到莫悠悠不由得上前:“悠悠妹妹,我之前一直聽說你是久病在床想著來探望,未曾想你的病情讓人治好了,可真的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這件事情還要多虧我們家的奴婢蘇青若。”
蘇青若出場的時候,在場所有的小姐全部都是倒呼了一口冷氣。
她們為了今日的賞花會全,部都是大費周章,不知道往自己的臉上塗了多少的胭脂。
可是,這蘇青若隻是一身粗布麻衣,頭上戴了一個白蘭花簪子,除此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打扮,卻比她們其中任何一人都要奪人眼球。
蘇研兒最是見不得有她在的場合裏,讓別人出了風頭。
恨的一雙指甲恨不得要摳進了肉裏,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這就是姐姐的婢女啊,長得還真是不錯,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讓姐姐的病竟然是好了。”
瞧瞧這話裏麵酸溜溜的,分明就是在說蘇青若手段不正當。
這蘇青若也真是納悶了,她與這位官家小姐明明才是第一次見麵說話,有必要這樣夾棍帶槍的嗎?
不過畢竟別人是主子,她是奴婢,蘇青若也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二小姐,這是我身為奴婢應該做的事情。”
“身為奴婢,應該做的事情嗎?”
蘇研兒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這明明就是你們家小姐的賞花會,你身為一個奴婢,不在身邊隨時隨地的伺候,還打扮著如此招人現眼,你到底存了是什麼心思?
“是不是想要借機攀上哪一家的公子,從此當上小妾,飛黃騰達呀?”
這話若是從已經成親的婦人嘴巴裏麵說出來,倒是見怪不怪。
但是從她這種還未出閣的女子嘴巴裏麵說出來,聽起來不僅怪異還甚是刺耳。
“妹妹千萬不可這樣說。”
莫悠悠連忙出來打著圓場:“我們今日都是過來賞花的,還有好幾盆的異域牡丹沒有拿過來沒?一個奴婢而已,妹妹實在言重了。”
蘇研兒冷哼一聲,坐下來擺弄著自己手裏麵的手鐲,貌合神離的開口:“也不是我說,姐姐你就是太過於慈悲了,我看這個奴婢長了狐狸的長相,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給你惹了禍。”
蘇青若心中嗤笑,語氣淡淡:“這位小姐,初次見麵,不知道你為何一直咄咄逼人。”
“我是小姐你是奴婢,我說你一句兩句你還不願意聽了?”
“的確,您是小姐,可是您是別人家的小姐我也是別人家的奴婢,說句不好聽的話,這自古以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您見到我第一麵就對我粗言嘲諷,難不成是您對我們家的小姐有意見嗎?”
“你......”
“好了好了,妹妹,也不知道我這個奴婢是哪裏礙著你的眼,不如這樣,我將這位奴婢退下去......”
說罷,莫悠悠眼神示意蘇青若趕快離開。
緊接著岔來話題:“我最近新得了一個龍眼珠子,這顆龍眼珠子在黑夜裏麵還會發光,甚是巧妙,不如送給你如何。”
莫悠悠一心想要當做和事佬,蘇研兒甩了甩袖子,不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