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兒欣喜若狂,反複對邀請函封麵的名字看了好幾遍,瞬間像瘋了般,忘乎所以的大笑起來。
相反,梁海棠傻了眼,完全愣住了,呆在當場,全身就像石化。
沈風眉頭緊皺,這是怎麼回事?
細想一會,驀然明白。
是了,自己在狼王殿出發之前,還不知道梁君兒背叛他,命方雷發邀請函的時候,特地讓他為梁君兒準備了燙金邀請函。
離開前,方雷說邀請函已經派人全部發出,自己一時疏忽,在梁家大宅親眼目睹梁君兒背叛後,忘記打電話叫方雷撤銷,所以,梁君兒的邀請函剛好在這個時候送來。
可是......
現在若解釋,肯定沒有人會相信他。
想到這裏,沈風轉向那名正裝男人,“你,不認識我?”
“嗯!”
“抱歉,我並不認識你!”
正裝男人見沈風衣著樸素,倨傲說道。
他雖是在狼王殿方雷手下做事,但級別比三千虎賁還低,連方雷都沒資格見到,更別說是至尊狼帥的沈風了。
所以,他認為沈風隻是梁家一個下人,想巴結他,故意找借口跟他搭訕而已,看著沈風的眼神,自然露出了鄙夷!
這一幕,都被梁家人看在眼裏,瞬間,全都恍然大悟。
“我去!”
“原來這張燙金邀請函,根本就與這個廢物無關,他其實沒有絲毫背景,剛才他打電話,隻是在演戲,打腫臉充胖子而已。”
“這個混蛋家夥,把我們全都耍了!”
所有人想起剛剛還殷勤討好他,立時都有了作嘔的感覺。
尤其是梁老爺子,臉部立時氣得變成豬肝色,猛然一拍桌子,咆哮道:“你個廢物,丟人現眼的東西,立馬給我滾!”
梁海裳此時很是窘迫,原以為,這張燙金邀請函是自己的,卻沒想封麵寫著梁君兒的名字,頓時就像被人在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尷尬到無地自容。
梁家人的視線,這時也都集中在她身上,又開始了譏笑和嘲諷。
“海裳,你真夠蠢啊!這廢物的話,你居然也信!”
“你也不想想,你一個低賤的人,爛女人,狼帥的燙金邀請函,怎有可能送給你?我呸,惡心死了!”
“嗬嗬!我估計,她剛才還以為自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結果呢......哈哈,笑死我了,笑到胸口痛!”
一眾人等,好像都忘記了剛才是對沈風如何討好跪舔,一見事情反轉,立即又開始羞辱起他們來了。
梁海棠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看向沈風道:“你......為什麼要打腫臉充胖子?難道,你是故意要讓我丟人,出醜嗎?”
“海棠,不是的,是誤會,事情出了點意外!”
沈風邊解釋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可偏偏,電話卻沒有人接......
“方雷,你在搞什麼鬼?”
沈風眉毛一揚,掛了電話,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呦!這個廢物,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打電話想繼續裝,這麼會演,不如幹脆拿塊豆腐自己撞死得了!”
所有人又都哄笑起來。
“沈風,你為何要這麼做?難道你害我還不夠嗎?滾,快滾,馬上給我滾!”
梁海棠淚流滿麵,嘶聲裂肺尖叫起來。
“叫你滾,聽到沒有?廢物!”梁青山氣得脖子青筋暴脹,咆哮起來。
蘇菁上前對沈風狠狠踹了一腳,“混蛋家夥,我讓你害我女兒,我踹死你!”
沈風紋絲不動,看著梁海棠絕望的表情,此時他心痛如絞!
一咬牙,再次轉向那個正裝男人,想跟他講狼王殿的一些事情,借此證明身份。
可對方卻一副高傲,不理會他。
顧自轉頭對梁君兒露出諂媚的笑容,“林小姐,據我在狼王殿聽到的消息,狼帥為他最記掛的女人準備了一張燙金邀請函,看來,我們狼帥惦記的女人,就是你了!”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奉承的道:“我叫陳龍,望請林小姐以後在狼帥麵前,多為我美言幾句,我感激不盡!在下告辭了!”說完,轉身鄙夷的盯了沈風一眼,冷哼一聲,邁步離開。
陳龍的話,卻讓梁君兒狂喜得差點跳起來。
狼帥,自己竟然是狼帥惦記的女人?
這麼說......狼帥看上了自己?
要是真這樣,那自己豈不就是狼帥夫人?
一想到這,梁君兒興奮得雙腳連蹦了幾下!
北域戰狼,狼王殿殿主,至尊無上的狼帥,整個江州,沒人不知,無人不曉。
狼帥的女人,就是江州第一強權女人,哈哈,梁君兒樂得偷笑起來。
不錯,她本來確實是狼帥的女人,可惜,沈風回來的第一天,她就自作孽,當麵出軌林子文,羞辱沈風和梁海棠,而......站在她眼前的沈風,名義上的丈夫,就是狼帥。
機關算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知道,卻還在樂得心花怒放!
這時,全場氣氛也喧嘩起來,梁家人興高采烈,個個喜形於色!
梁老爺子樂得咧開了嘴,朝梁君兒豎起大拇指:“好,好,君兒,不愧是我的好孫女,你要讓我梁家揚眉吐氣了!”
“就是呀!君兒太厲害了,居然能傍上狼帥,發達了,我們梁家,要雞犬升天了!”
“太好了,太開心了,江州第一女人,出在咱們梁家!”
梁家人圍著梁君兒,馬屁拍得嘎嘣響!
有人把目光轉向梁海棠,一臉鄙夷!
“嘖嘖!”
“你們瞧瞧,海棠跟君兒同為梁家女人,怎就差距這麼大呢!”
梁君兒也看向梁海棠,臉上充滿得意和張狂,嗲聲嗲氣道:“海棠,真謝謝你這個接盤俠,使我傍上了狼帥!”
梁海棠臉色發白,身體微微發抖,羞愧得低下頭,無地自容,一句話也不敢說!
看著梁海棠的樣子,沈風一陳紮心的痛,麵向梁君兒,冷冷的道:“你以為,你真的能傍上狼帥?”
“咯咯咯!”
聽了沈風的話,梁君兒不氣反笑,表情得意到了極點,不屑的道:“你剛才沒聽陳龍說嗎?我是狼帥惦記的女人,燙金邀請函也寫著我的名字,這不是明擺著,狼帥看上我了嗎?”
“你也不用嫉妒了,也無資格嫉妒狼帥,趕緊給我滾,等我通知你簽離婚協議!”
說著,轉向梁老爺子,說道:“爺爺,燙金邀請函雖然可以帶九個人去,但狼帥的慶典,人去的越多越彰顯地位!”
“所以,還得必須由海棠照常去陪周家主,爭取多一個名額!”
“對!對!沒錯,就這麼做!”
梁家人立時個個呼應附和,剛才梁老爺子說不再讓梁海棠去陪周德義的話,都當放屁一樣忘記了!
燙金邀請函雖然可以十個人參加慶典,但梁家人數眾多,不是每個人都能去,所以對周德義給的這個名額眼紅起來,都想爭取!
梁海棠緊緊咬著嘴唇,低下頭,默默垂淚!
沈風看在眼裏,痛在心裏,猛然,一咬牙,正準備暴出身份......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接著,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