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娜說話嬌滴滴的,聲音又嗲又細:
“深哥哥,我最近總是做夢,夢到姐姐找我說話,她說一個人好孤獨,很想桐桐,還問我桐桐是不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深哥哥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母子連心?”
封以深沉聲安慰道:“夢娜,這隻是個夢,你不要多想。”
“可我總感覺這是一個暗示,上次我和桐桐被綁架前,我姐就托夢給我,說要我多提防小人。”
封以深默了默,語氣變得嚴正,鄭重其事允諾道:“我的心裏,永遠都有你姐的位置,至於桐桐,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這點你放心。”
李夢娜泫然欲泣,身子湊到封以深的懷裏:“那就好,那就好,我姐死得太冤了,是蘇音的母親逼死了她,現在想想就好難受......”
“我會替你姐討回來的,她失去的,會加倍彌補在孩子身上。”
李雨桐這三個字,長在了封以深的心尖尖上,他一貫清冷的語氣透著恨意和決然,以及沒能保護好愛人的傷感。
蘇音覺得自己進去也是多餘,正準備離開,不小心碰到地上的盆栽,發出砰的一聲。
李夢娜走出來,看到蘇音,譏誚道:“原來是你站在門口偷聽。”
蘇音漠然地解釋:“我沒有偷聽,隻是來給封以深換藥。”
李夢娜搶過藥箱:“給我,用不著你。”
蘇音收緊手,兩個人爭搶一個藥箱。
想到自己的丈夫要在別的女人麵前脫掉衣服,把身體一覽無餘展現出來,她不甘心。
李夢娜厲喝:“你走啊,深哥哥不想看你,一見到你就惡心!”
蘇音手一顫,鬆開指尖把藥箱給了李夢娜。
是有多討厭一個人,見一眼都會覺得惡心?
“怎麼了?”
封以深聽到動靜,披著睡袍走出來,頭發有點淩亂,反而為他的帥氣增添慵懶的性感。
李夢娜換了副麵孔,笑著挽起封以深的胳膊:“蘇音說想讓我給你換藥,深哥哥我們進去吧。”
封以深不動聲色推開李夢娜的手,垂眸看著蘇音,用冰冷的聲音問:
“你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別人做?”
蘇音掃了眼李夢娜,有些賭氣道:“我不想進去惡心你。”
李夢娜慌忙掩飾:“深哥哥,蘇音在說什麼啊,好像你有多不待見她......”
“她說得對。”封以深截住李夢娜的話,不看一眼蘇音,轉身走進臥室。
李夢娜愣了愣,狂喜顯露在臉上,湊到蘇音耳邊,壓低聲音:
“瞧瞧,我沒有說謊吧,蘇音,我還真替你感到悲哀呢。”
蘇音眼睛凝結一層水汽,怔怔地站在門口,羞憤不已。
許久,她強撐起精神,還是進去吧,不然婆婆一定會埋怨,又來找麻煩。
臥室裏充斥著酒精和香煙的味道,封以深隻有在心情很糟糕時才會抽煙。
他心情的確不佳,長身倚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眉頭微蹙。
往日遇到這種情況,她會給他做醒酒湯,想盡一切辦法替他分憂。
此時,她什麼也不想說,扯開他的浴袍,處理他緊實肩背上的傷口。
熟練地換好藥,她欲離開。
男人睜開眼,攥緊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到沙發,他挺拔的身子覆了上來,兩個人緊密無間。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席卷而來,蘇音兩手覆在小腹上,心臟劇烈跳動著。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脆弱的封以深,像個無助的,小孩子。
他一雙鳳眸微紅,神情顯得沮喪,頭埋進她頸窩,在她耳邊低聲呢喃。
“蘇家的公司垮了,我想當禮物送給你,可你人呢?雨桐,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