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楊柳簡直要哈哈笑了，要不是怕嚇著他們，她都要直接說親親更舒心了好嗎？

當然，現在的她可是個羞澀的小姑娘，瞅瞅旁邊的楊葉已經羞紅了臉，她也扭捏了一番，小聲應道：“那不是為了做生意嘛，大娘您懂就成。”

那大娘心裏癢癢的，想到自己一直被家裏男人說嘴巴有味，她這目光就一直往那鐵壺飄。

她咋就把昨兒那一竹節都給洗了頭呢？哎！

“那要不......要不你賣我半斤？”大娘咬咬牙，問楊柳。

楊柳咧嘴笑：“成，那我再送大娘您二斤棗子！”

“哎喲，你也是個會做生意的，以後這生意肯定能做好！”大娘樂開了花。

剛說完，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就問大娘菜價，大娘趕忙去招呼男人，稱了菜，放進男人的簍子裏。

楊柳讓楊葉幫忙將簍子裏的竹節拿出來放秤上秤，大娘抽空連連揮手：“別用你們那竹節秤，那一大堆又重我可拿不回去，我這兒帶了喝水的壺，一會兒用我這壺裝！”

楊柳笑嗬嗬應了一句，又讓楊葉給一一裝了回去。

“你這賣的啥呢？”那男人指著鐵壺問道。

“這可是好東西，能洗牙洗臉洗澡洗碗的，還能洗衣服。你瞅瞅我這頭發，昨晚就是用這洗的，不比香胰子差！”大娘幫著對那男人推銷。

那男人將信將疑：“還有這好的東西？”

楊柳臉上堆滿了笑，剛想開口，那男人打了個哆嗦，腳步往後退了一步，應道：“你說就成了，別笑。”

楊柳：“......”

“哎喲人家一個丫頭臉皮薄，你這客人可顧著點她的臉皮呀。”賣菜的大娘笑嗬嗬打圓場。

楊柳板著臉推了一把楊葉，楊葉還傻乎乎扭頭看她：“小姑咋了？”

“你來做生意。”

楊葉下意識點頭，小聲問那男人：“您要多少？”

那男人顯然也有些過意不去，問了價錢，就讓稱了二兩準備回去試試。

楊葉連連點頭，把竹節稱了去了皮，再稱了二兩洗滌劑給了那人。那男人摸出四個銅板給楊葉，楊葉收了扭頭就遞給楊柳。

接過銅板放進衣袖裏，楊柳伸出自己的胖手，抓了慢慢一把棗子放進那男人的籃子裏，那男人還有些不好意思。

“我這兒還有兩隻早上逮的野兔子，你要不？”

那男人順著楊柳的手指看過去，就瞅見那兔子，伸手去戳了下其中一隻，那兔子用力蹬了下腿，那男人雙眼一亮，抬頭就問楊柳：“這兔子咋賣？”

“豬肉是十二個銅板一斤，我收您十個銅板一斤，您看咋樣？”楊柳問道。

男人沉思片刻，問她：“兩隻我都要了，能不能便宜點？”

楊葉趕忙扭頭看楊柳，想瞅瞅楊柳是咋說的。

“這沒法降了，要不我送您兩斤棗子？”楊柳跟他打商量。

這兔子賣十個銅板一斤可不貴，又是野味，可比棗子好賣。

“行吧，那幫我稱了。”男人應了一聲，又伸手去往摸錢袋子。

楊葉頓了下，趕忙拿了秤去稱那兩隻兔子，一共七斤一兩，給那男人抹了個零頭，收七十個銅板。

嗯，被嫌棄了這麼一回，她就賺了這男人七十四個銅板，不錯不錯，這買賣也劃得來。

楊柳收了錢，心裏美滋滋。

等男人走了，大娘拿起自己的鋁壺咕嚕咕嚕把裏麵的水喝完，讓楊葉稱了半斤放進去，又把楊柳秤的棗子放在自己的簍子裏，摸出十個銅板給楊柳。

她可看出來了，這胖丫頭才是拿主意的那個。

瞅著這麼一會兒就掙了八十四個銅板，楊葉還沒反應過來。

再瞅瞅簍子裏的棗子，一下就少了一小層。

這一筆生意做完，大娘跟楊柳兩人也就閑聊起來了。

從她的話裏楊柳知道這大娘姓呂，就住在鎮上，家裏日子也富足，這些菜都是她娘家的弟弟大早上從鄉下挑著送到她家的。

幾人閑聊著，棗子就一直賣不出去了。

對麵那女人就最後一點棗子賣完，收拾著兩個籮筐，用扁擔挑著往楊柳她們這邊走過來，低頭就去看她們簍子裏的棗子。

瞅見她們簍子的棗子，她嘲諷笑道：“喲，這天可不早了，你們得原樣挑回去了。”

都被人踩到門上了，就是脾氣極好的楊葉心裏也不高興了。

楊柳抬頭看那女人，冷了眸子反唇相譏：“想買？”

“嗬，我又不是沒有，幹啥要買你的？”那女人反問。

楊葉低了頭，手指用力扣著。

楊柳眯了眼：“不買就滾，好狗不擋道！”

她一臉橫肉，這麼一板臉就很嚇人，那三角眼的女人也被唬住了，挑著空下來的籮筐匆忙離開。

瞅著她的背影，楊柳冷哼一聲。

她可是壞人，這女人竟然來找她麻煩，那不是不尊重她這人設？

伸出胖手拍了下楊葉，對她抬抬下巴：“人都走了，吆喝。”

楊葉連連點頭，張嘴就喊起來。

瞅著天色應該是下午三點左右，還能賣幾個小時，今兒晚點回家也成。

晚上買菜的人也多了起來，這棗子到後麵賣了十幾斤出去。瞅著還有大半籮筐，楊柳當即決定降價，買兩斤送一斤，外帶送一杯洗滌劑，順帶還告訴她們拿回去洗牙。

這價錢降下來了，賣得就快了些。

太陽要下山了，街上的人少了，賣東西的人也少了。

老婆子也準備收攤了，過來要秤。

楊柳對她連連感謝，捧了一大捧棗子放裝黃豆那個桶裏。

那老婆子連連推辭不要，楊柳堅持。

“昨兒你給的棗子還沒吃完呢，要不，你把你那洗滌劑給我些？”那老婆子有些不好意思。

楊柳應了，拿著一節竹子給倒了一節她，老婆子拿了高興地走了。

“咱們回家吧。”楊柳瞅瞅差不多有五點了，也沒啥人了，還不如去買了米回家呢。

楊葉偷偷瞥楊柳一眼，小心翼翼道：“阿鬆......阿鬆還沒回來......”

楊柳這才注意到阿鬆已經離開好幾個小時了，這解個手也太久了，不是掉進茅坑裏吧？

留了楊葉在原地等著，她朝著茅廁的方向走去，經過街尾，瞅見那兒圍了不少人，楊柳也沒在意。

拐了個角，就瞅見一個茅廁，她對著裏麵喊了幾聲阿鬆，旁邊響起阿鬆的聲音：“娘！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