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在羅賦的公司幾次搶了蕭氏實業看中的標過後,林叔心中更是認定了羅賦根本就是個不值得交往的居心險惡的小人。
當然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林叔說不出口,也就並沒有和蕭芷溪說。
那就是,鄭琳當初腳踏多條船的時候,羅賦就是其中一條,而且是除了蕭濟源以外打得最火熱的一條。
甚至於,林叔當初都以為他們兩個會修成正果,誰知最後鄭琳竟然還是嫁給了蕭濟源。
林叔氣鼓鼓地說完過後,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狐疑問道:“芷溪,你怎麼問起他來了?我跟你說啊,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可別相信他!”
蕭芷溪神色自然,搖了搖頭道:“沒有,隻是剛好看到了,挺好奇這個競爭公司的。”
想來她記事的時候,蕭濟源和羅賦已經分道揚鑣了,否則這麼多年她也不會從來都不知道這麼個人的存在。
她有些奇怪,若是按照林叔說的,既然羅賦曾經和她的父親是好兄弟,為何又要在公司關鍵時刻帶著人出走呢?
加上這些年和蕭氏實業的針鋒相對,更讓蕭芷溪肯定了羅賦和的父親不過是表麵兄弟罷了。
不過事情也分輕重緩急,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鄭琳母子的事情,羅賦這個競爭對手的事情隻能等她有了更多的精力才能處理了。
電梯中,蕭芷溪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眉眼間帶著些許的疲憊,心底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她現在就像是扯出葫蘆牽出藤,一件事還沒查清楚,就牽扯出另一件同樣也要解決的事情。
不過她這次回到鵬城是早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的,並不會因此而亂了自己的陣腳。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蕭芷溪估摸著鄭琳母子也晾得差不多了,便去了蕭家別墅。
經過打掃,比起之前內部可以算得上是煥然一新。
蕭芷溪目不斜視,問了兩個看守的保鏢便徑直去了綁著兩人的餐廳位置。
兩人十分嚴謹地遵循了蕭芷溪的吩咐,兩天都沒有給這兩人吃東西,甚至連個窩都沒讓他們挪,隻不過為了不馬上鬧出人命,還是每天定時給他們補充了定量的水分。
好在別墅中有地暖係統,否則在餐廳兩天晚上,這兩人恐怕要凍死了。
盡管如此,兩人現在的形象都有些糟糕,深色萎靡、雙眼通紅,周身都散發著狼狽的氣息。
見到蕭芷溪出現,原本耷拉著頭的兩人立刻掙紮了起來。
可惜兩天沒有進食,他們自以為劇烈的掙紮在蕭芷溪看來就享受蠕動的蟲子一樣,惡心又難看。
蕭芷溪剛扯掉鄭琳口中的抹布,鄭琳就像是瘋狂的野獸一樣,呲著牙衝著蕭芷溪吼:“你個小毒婦!我要曝光你!曝光你!”
難聞的氣味讓蕭芷溪皺了皺鼻子,看著狀若瘋癲的鄭琳,她攤了攤手道:“很可惜,你現在好像是我的階下囚。”
蕭芷溪嘲弄的表情更是刺激著鄭琳的神經,她眼中的憤怒與怨毒瘋狂的湧動,如果不是繩子的阻礙,她或許會直接撲到蕭芷溪身上咬下她的肉,然後直接生吞。
果然,讓自己高興起來最好的方式就是看到討厭的人不高興,蕭芷溪不僅不害怕臉上的笑意還越來越明顯。
等鄭琳積攢的力氣消耗一空,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的時候,蕭芷溪才慢條斯理道:“說說吧,你出軌的對象是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蕭學憲到底是誰的孩子?”
說話間,蕭芷溪的神色漸冷,周身縈繞著一股冰冷而銳利的氣息。
鄭琳抬起頭,毒蛇一般的眼神看了眼蕭芷溪,用鼻子哼了一聲沒說話,隨後又作閉目養神狀。
她料定了蕭芷溪不敢真的弄死她,否則到時候就算她真的死了,蕭芷溪也討不了好。
祁家又怎麼能夠容忍一個殺人犯兒媳婦兒?
幻想著蕭芷溪悲慘的下場,鄭琳就忍不住暢快地笑出了聲。
那聲音沙啞而詭異,像是玻璃被擦刮時發出的聲音一樣,讓人極度難受。
蕭學憲看著他媽像是瘋了一樣的表現,越發驚恐。
鄭琳這樣,顯然是要抵抗到底了,蕭芷溪的視線轉向了蕭學憲,帶著些意味深長。
她從前就是太過良善,才會讓這麼多人踩在自己頭上拉屎!
現在,人若犯她,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鄭琳悄悄睜開一隻眼睛,見蕭芷溪往廚房方向去了,頓時哼笑一聲。
和她鬥,蕭芷溪還嫩了點!
鄭琳還以為一切都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盤算著等蕭芷溪問不出來放了他們的時候,她要如何報複回來。
可惜嘴角才勾到一半,就被蕭學憲驚恐的聲音弄的僵硬了,“你要做什麼!殺人犯法你不能這樣做!我是你弟弟!”
蕭芷溪正半蹲拿著一把剔骨刀,帶著莫名的笑意對蕭學憲比劃,似乎是在考慮從哪裏下手比較合適。
利刃閃著寒光,蕭學憲嚇得魂都快飛了,涕泗橫流地求饒求救,雙腿也不斷哆嗦抽.動,做著無畏的掙紮。
鄭琳被這一幕驚得懵了一瞬,反應過來立刻尖叫:“蕭芷溪,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反正我現在的風評本來就不怎麼樣,我也不介意見點血,讓大家好好認識認識我。”蕭芷溪偏過頭,一副無辜的樣子說著可怕的話。
兩個保鏢都被蕭芷溪這個雇主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剛要上前勸告蕭芷溪冷漠的眼神便將他們釘在了原地。
待他們反應過來,背後已是一層冷汗。
鄭琳幾欲瘋魔,不要命般地掙紮起來,“瘋子!蕭芷溪你這個瘋子!你不是人!”
蕭芷溪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上的剔骨刀,蕭學憲看著近在咫尺隨時都有可能沒.入自己身體的刀子,呼吸和心跳隨著她的動作上上下下過山車一樣。
“好好回答剛剛那些問題,我就放過你兒子。”蕭學憲哭喊和鄭琳怒吼的間隙當中,蕭芷溪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