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幅畫,是頭Q版小豬豬,圓滾滾的小豬肚皮上還寫了一個名字:Zero。
程熠星覺得商淺想殺人是應該的。
“商爺,後麵還有字。”在商淺爆炸之前,阿禾及時提醒了一下。
商淺將信紙翻了過去。
【殺程倦的人已經死了。】
言外之意,你可走了。
“這個顧景琛到底是什麼人?他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程熠星雙手環胸,帶著好奇問了出來。
“火車上,關山門的人怕我。”商淺冷靜下來就能想清楚了,“沈淩秋認識我,他剛砸了琳琅會所,反手就知道了Zero是琳琅會所的主人。學校這種地方,是每個人的短板,你在程風那裏見過他倆學生時代的照片,我去學校,他放出程教授最後見到的一個人是他,我立刻讓Zero約了他的人見麵。”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說到底都是她做事太激進了。
可是顧景琛這人也太陰險了不是嗎?
程熠星:“......”
“所以從你下火車他就盯上你了?”程熠星想著,忍不住抖了一下,還好沒和這個人為敵,“那既然殺害程教授的人已經死了,你的目的不是也達到了嗎?我們走?”
商淺又氣又惱,但是最生氣的是,她被顧景琛牽著鼻子走了這麼久,她居然都沒有發覺。
“死禿驢,老狐狸。”
程熠星有些奇怪,“你為什麼要叫他禿驢?”
顧景琛頭發多的讓人嫉妒好嗎?
“除了六根清淨的人我還真的找不到有人可以把人當成垃圾來分類,打量你,觀察你,就是為了看看應該把你丟進哪個垃圾分類裏。”
越想越氣。
等同於她還沒做什麼,顧景琛就把她丟進不可回收的垃圾裏麵了。
“我出去走走。”商淺丟了那封信直接出去。
阿禾想說什麼被程熠星給叫住了,“隨她去吧,這是被刺激到了,一直沒有輸過的人,輸的有點不體麵。”
商淺出了別墅,知道那些人還在跟著她。
商淺一路走到沒人的地方,後麵的人見四周沒人了,才上前將人打暈帶走了。
廢棄的廠庫,汽油味道濃烈。
商淺就是在這種刺鼻的味道中醒過來的,脖子隱隱發痛,她雙手被綁著,靠在生鏽的鐵皮上看著進來的女人。
早就沒了工作可以接趙玲微帶著滿臉惡毒進來。
沒有了燈光,沒有了精氣神兒,麵前的女人蒼老又醜陋。
商淺隻是看了她一眼目光便放在了跟在趙玲微後麵的男人身上,像是趙玲微這樣的人,最多找一些A市的街頭混混來綁架她,可是趙玲微後麵那人倒是有點東西。
“商小姐,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趙玲微見即使被綁架看起來依舊精神漂亮的女人,又想到自己的臉,一張臉更加的猙獰了。
商淺的目光從她背後的男人身上收了回來,看向了趙玲微,“你誰?”
“你......”趙玲微本就在意別人不認識她,聽到商淺這麼說,差點把她氣到吐血。
但是商淺繼續開口說道:“天哪,原來是趙小姐啊,這是吃了什麼藥?居然可以一夜老這麼多?”
趙玲微氣急敗壞,拔出一把水果刀,惡毒開口:“我現在就把你這張臉毀了,我看你還得意什麼。”
商淺微微眯眼,看著她握著匕首過來,“趙小姐,冤有頭債有主,害你的人是顧景琛,又不是我,你抓我做什麼?嫉妒我比你長得好看?”
趙玲微氣炸了。
“不然你下次整容的時候比照著我的臉來?”
趙玲微伸手舉起了匕首,突然一條花斑蛇從破落的房頂落了下來。
“啊——”
趙玲微尖叫聲掀翻房頂,而那條花斑蛇被趙玲微身後的男人用水果刀剛好紮到七寸紮到了地上,那蛇掙紮了幾下,死了。
商淺抬頭看向了那個麵無表情的男人,果然。
這人就不是趙玲微能找來的。
商淺換了另外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趙玲微被那條蛇嚇得不輕,這會兒臉還是白的,“你們愣著做什麼?我給你們的錢是讓你們把這女人給我毀了,快上啊。”
趙玲微瘋狂的叫著,隻是下一秒突然沒了聲音,商淺看著趙玲微被打暈丟在地上,靠著看戲的模樣越發的閑適。
“這麼對自己的雇主是不想混了。”商淺微笑提醒。
吳信看垃圾一般看了趙玲微一眼,然後才走向了商淺。
商淺笑著看著周圍,又看了看吳信帶著的幾個人,“我就一鄉下來的,你們為什麼抓我?”
吳信沒理她,隻是吩咐另外的人這兩天看好她,不要讓她跑了。
商淺看著人出去,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耳邊有海浪聲,像是海邊的一個廢棄工廠。
商淺正想著,鐵門再次被打開,商淺看過去便看到了顧長年。
將要爬出衣袖為她咬開繩子的小蜘蛛收了回去,商淺淺淺一笑,“顧伯伯這是做什麼?”
“淺淺,你如果隻是一個鄉下丫頭,顧伯伯也不用這樣。”顧長年看起來依舊慈愛,“或許你有些能力,但是太過傲慢也是會出事的。”
“是嗎?”商淺笑了笑,看了一眼地上的趙玲微,“顧伯伯要抓我直接抓就好了,還拐彎抹角做什麼?”
顧長年看著麵前笑得優雅的女人,“顧景琛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幫著他?”
“顧伯伯,這可冤枉了,您哪隻眼睛看到我幫他了?而且就顧景琛那個看誰都是垃圾,多看你一眼就是為了確定你屬於哪類垃圾的脾氣,我怎麼可能幫他呢?”
“既然這樣,不如你幫我。”
商淺突然笑了,“顧伯伯,我這人有個毛病,我喜歡和幹淨的人合作。”
而這種殺害自己弟弟,坑害自己的侄子的男人,和他合作她怕臟了手。
顧長年也不生氣,蹲下身子看著商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道理你會懂的。”
商淺嗤笑。
“全息樓盤我誌在必得。”顧長年說著,抬手落在了商淺的脖子上,“而且你不是在查程倦的消息嗎?我也可以告訴你。”
商淺仰著脖子,“顧伯伯喜歡這樣和人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