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手機裏傳來忙音,電話被掛斷了。
盛靳言頓時就黑了臉,撥通了梁景的電話,沉聲而喝:“馬上確定沈鹿的位置,把她救下來!”
“是!”梁景雖然困惑盛靳言的決定,但還是照做。
結束通話後,盛靳言走到沈安安的跟前。
沈安安也在哭,本來還想得到盛靳言的安慰,可得到的卻是盛靳言冰冷無溫的質問。
盛靳言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沈安安你是瘋了?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他的眼神,尤其之冷。
“阿言,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沈安安茫然地看著他,那雙黑眸卻在瞬間就蓄滿了淚水。
盛靳言這樣的眼神,沈安安見過。
那是他對沈鹿發火的時候。
那是他討厭一個人的時候。
“如果不是你,還有誰想要沈鹿死?”盛靳言眼眸猩紅沉冷,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沈安安頓時就笑了:“我從來都沒有對沈鹿出手,誰跟你說是我?阿言,我才是你的妻子,她隻不過是半路冒出來的路人甲,不過是頂著沈鹿兩個字,你就這麼在乎?”
“網上的那些輿論對我們很不友好,沈鹿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安安,別鬧了成嗎?我已經讓梁景在找沈鹿......”盛靳言薄唇緩緩掀動,聲音是不耐,更是無奈。
“為什麼要找沈鹿?沈鹿是你的誰?你知道網上輿論鬧的很凶,你不來安慰我,你想到的卻是沈鹿?”
沈安安無比的痛心,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她怒不可遏地一把推開了盛靳言的手:“我就算對沈鹿出手了又能怎麼樣?自從她出現,咱們就沒有好過!”
“所以你就找人去綁架沈鹿?我看你是瘋了!”盛靳言截了沈安安的話,眼神中多了幾分凜然。
甚至,盛靳言還朝著沈安安警告道:“以後不要再對沈鹿出手,並且馬上召開新聞發布會。”
“我偏不!”
此刻,沈安安無比痛心,盛靳言竟然相信沈鹿的隻言片語,當她這個做妻子的是擺設麼?
這才僅僅‘沈鹿’一個名字,就讓盛靳言的情緒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足見沈鹿在盛靳言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假如沈鹿沒死,有朝一日回來了,那她沈安安豈不是要失去搶到手的一切?
不!
她決不能丟掉這一切。
......
梁景在一個商場地下停車場找到了沈鹿。
沈鹿被人五花大綁了起來,旁邊站著幾個拿棍棒的青年混混,看樣子是早就預謀好了。
幾人看到梁景出現,一窩蜂朝他衝過去!
梁景抬腳,直接將最前頭的青年混混一腳踹飛,下手極狠。
衝過來的幾人傻了眼,驚懼的身形不自覺一步步往後退。
梁景眸色冰冷的看了另外幾人一眼,然後拿起地上的棍棒。
緊接著,如同打沙袋般,一棍一個。
很快,這些人就被打的滿地找牙!
看到有人來救,沈鹿無疑是眼前亮起了希望的曙光,抓住梁景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梁景迅速地給沈鹿解綁,把她扶起來,並且給盛靳言打電話複命。
隻是還沒有開口說上兩句,就被沈鹿給搶了過去。
沈鹿咬牙切齒道:“盛總!你的太太還真的是好手段,她如果不召開發布會的話,我就會把我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通通都上報警察局!”
“我的太太並沒有對你做任何事情,你怕是......”
盛靳言左右都是一句,沈安安沒有安排任何人來針對沈鹿。
可是,沈鹿卻冷冷地嘲諷出聲:“盛總,我在C市那是初來乍到,誰會想要我死?還有,說我有心機的,我會自導自演這樣的一出戲?”
不等盛靳言把話說完,沈鹿就將話一字一句的挑出來,並且是一針見血。
“不是我太太,發布會的事情會馬上召開。你要報警隨你,但我絕對不會允許你誣陷我太太。”
盛靳言冷冷地出聲,句句都是對沈安安的維護。
曾經為了圓場,沈鹿以沈安安的身份和他結婚後,要出席什麼活動的時候,他在外麵總是溫柔地喊她“太太。”
即便知道那是逢場作戲,即便知道他心裏麵隻有沈安安一個人,可是沈鹿還是能高興好長時間。
他現在一句“太太”道出口,這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大的諷刺。
“我誣陷?盛總,你要維護你太太這我說不上什麼,但是你的維護絕對不能夠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
“你是不知道我所經曆的,我幸好是沒有出什麼事情。否則,我一定會拉著你的太太一起下地獄!”
沈鹿咬著牙,惡狠狠地警告著。
“你敢。”
盛靳言冷聲警告而來。
隔著手機,沈鹿都能夠感知到盛靳言的怒意。
可她要是害怕的話,她就不會回來了。
沈鹿冷冷地嗤聲道:“我都被人傷害成這樣了,我有什麼是不敢的?難道盛總沒有聽說過一句,以牙還牙嗎?”
曾經的沈鹿就是太慫包了一些,所以才會被他們給欺負成這樣。
已經過去了五年,那個沈鹿早就已經死在了監獄裏麵,她是從地獄裏麵爬出來複仇的惡鬼,她有什麼怕的?
“沈鹿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傷害安安的事情,你傷她一分,我必定要你嘗十分的痛!”
那個隻為沈安安的盛靳言又出現了。
沈鹿才不怕呢,她冷冷地勾著唇:“那我一定要在你報複我之前,先把沈安安給拉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