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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叔叔。”

糖糖看到盛靳言,頓時開心地朝著他打了招呼。

沈安安聽到這聲“叔叔”,懵了。

她整個人錯愕地看向盛靳言。

盛靳言隻是麵色寡淡,薄唇緊抿,神情沒有半點變化。

沈安安帶情緒地開口:“阿言,你認識她們?”

“叔叔你忘記了嗎?我們在機場見過麵的,這位阿姨就算是你的朋友,也不該先對我媽咪動手!”糖糖無辜的反問,但瞬間就把事情推到了沈安安的身上。

沈安安不能認同這句話,整個人無比的氣憤,“什麼叫我先對你媽咪動手?是你媽咪心懷不軌的以我死去姐姐的名義來接近我!“

“沈小姐,我不知道令姐和我同名同姓。”

沈鹿淡淡地挑出。

原先,她還在有計劃,先出現在沈安安的麵前,再是盛靳言。

但現在,命運都幫她給安排好了。

這話瞬間就讓盛靳言對她投來視線,那深邃的眉眼中,對她是上下的打量。

沈鹿麵色不慌不亂。

“怎麼回事?”

盛靳言蹙眉問道。

這一問,沈安安瞬間就哭著撲進了盛靳言的懷裏,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沈鹿的身上。

在沈安安控訴的期間,沈鹿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她說完,沈鹿這才淡漠道:“我不小心追尾了沈小姐的車,我們都還沒有下車,沈小姐下來就是罵。我們也算是脾氣好的了,說願意賠償。”

“後麵沈小姐莫名其妙的轉身就走,我做不了那樣的人,主動送上名片,結果沈小姐一看名片就跟瘋了一樣。沈小姐,為什麼和你姐姐同名同姓就是有目的的接近?”

沈鹿字字挑明利害。

這話還讓沈安安一噎,但沈安安更多的卻是憤怒。

“難道不是有意的接近嗎?為什麼偏偏是你撞上我的車?”

“我才剛剛回國,回國是為自己的事業。在此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有沈小姐和你的姐姐。”

沈鹿直接懟回沈安安,對她的不耐煩也不想裝,不想忍耐。

“借口,都是借口!阿言,你必須要好好調查!阿言,你相信我,我的直覺很準的。她......”

沈安安和沈鹿之間爭執的時候,盛靳言一句話都沒說。

但他的視線都落在沈鹿的身上,眼前的這個沈鹿,她冷豔,麵孔和死去的沈鹿不一樣,而且,五年前的那場大火,沈鹿死的幹幹淨淨。

眼前的這個沈鹿,她皮膚完好無損,她還有個女兒!

“安安。”

盛靳言凜聲一喚,沈安安便收住了話鋒,不再鬧小性子。

“既然事是由沈小姐起來,汽車的修理費......”

“那我媽咪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呢?”

不等盛靳言把話說完,糖糖就擋在了沈鹿的麵前,那一臉倔強和冷厲的小眼神,是對沈鹿的維護。

沈安安不能忍了,“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這麼小就會訛人了?你們可別忘記了,這是警察局,少在這裏坐地起價!”

不僅言語上在警告,連眼神上的冷厲也不少。

“我女兒說的也沒有錯,我臉上的傷不就是沈小姐弄的嗎?” 沈鹿冷冷一笑。

如此嗆人的話,語氣,神情,還真是和死去的沈鹿如出一轍。

主要,還有她的狡辯。

盛靳言眸色一冷,薄唇剛掀開欲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沈安安卻忽然尖叫出聲,臉上神情相當的驚恐,跟見了鬼一樣。

民警剛要嗬話的時候,沈安安卻徑直朝一旁倒去。

旁邊的盛靳言第一時間攬住了沈安安的腰身,伸手將她給抱在懷裏。

他抿唇道:“我未婚妻受過驚嚇,再說,你的名字的確能讓人想起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她激動,你既然要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互不相欠。”

丟下這句話,盛靳言抱著沈安安大步離開。

但沈鹿看的很清楚,盛靳言那著急的神色。

沈鹿冷冷地勾唇。

互不相欠這句話說的容易,但實際上卻沒那麼容易。

他們犯下的那些罪,在她這裏永遠也到不了互不相欠這一天!

......

醫院。

沈安安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求盛靳言,她神色焦急慌張,“阿言你相信我,我的直覺真的很準。眼下出現的這個沈鹿她沒有那麼的簡單,你要調查她,一定要好好地調查她!”

“隻不過是個巧合罷了,你不要太緊張了。沈鹿她已經死在那場大火裏了,而且事後不還是經過DNA對比的嗎?”盛靳言拍了拍沈安安的手,低聲安撫道。

沈安安立馬就道:“沈鹿是死了,可是她還有同夥啊。否則她當初怎麼綁我?她肚子裏麵的那個野種又是誰的?”

盛靳言沉默了。

“阿言,你不信我的話嗎?我當時絕望到是做了很多的傻事,可自從你勸我從樓頂上下來後,我就真心地想和你好好的共度餘生。可是沈鹿不讓啊!”

“她把我給抓走,把我給捆在椅子上,如果不是我和她說這說那,煽動她的情緒,她不可能給我解綁的。那把匕首上,有她和我的手印。設計你,氣我,綁我,殺我,這些都是她想要做的。”

“如果她沒有同夥,她怎麼可能會做的這麼天衣無縫?”

沈安安哽咽著,早就已經淚流滿麵。

甚至在下一秒,她還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個事實,“阿言,你可別忘記,沈鹿懷孕七個月的那個孩子!”

“好了,這個突然出現的沈鹿,我會去調查的。”

盛靳言開口承諾著。

沈安安卻還是不高興。

雖然盛靳言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是她總覺得,在沈鹿死後,她總感覺盛靳言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們之間,好像有一份生疏。

“阿言......”

沈安安還有話要說,但被盛靳言給打斷,“醫生說你貧血,你好好休息。”

“嗯。”

沈安安雖然應聲,可指甲卻是狠狠地嵌入肉心。

她不信所有事情會那麼的簡單。

因為那個七個月就被剖出來的孩子讓沈安安提心吊膽了五年。

那個孩子當時從沈鹿的肚子裏剖出來,她是真的要丟去喂狗的,可是她都沒有來得及,護士就告訴她,孩子被人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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