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正想事情腦子還沒轉過來,自然的啊了一聲。
宗正臨聽的一聲嗤笑,“還有心思想其他的,那就是沒事了。”
留下這句話,宗正臨便轉身離開。
風滄瀾反應過來啪啪連拍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個時候走什麼神啊。”
再抬頭已經跟宗正臨隔了一段距離,風滄瀾小跑跟上去,軟著嗓子道,“我疼。”
“我剛才撞得特別疼,就是疼懵了所以沒注意你說什麼。”
“都腫了,還紅了好疼。”風滄瀾跟在旁邊不停喊疼,隻是宗正臨再也沒搭理,一直得不到回應,她熄了火觀賞起周圍的景色來。
心裏一陣感歎,難怪每個人都想當皇帝,換了她她也想啊,看看這禦花園百花齊放各種名貴的竟然暴露在太陽下。
尤其是那嬌弱的大唐鳳羽,還有鬼蘭,外麵千金難求,這裏隨處可見。
二人來到一處涼亭,有台階,風滄瀾本想提醒,就看著宗正臨走了上去,聽說武功達到一定境界能聽聲辯位。
所以宗正臨是已經達到那種境界了嗎?
若不是對宗正臨催眠無果,她都要懷疑宗正臨是不是裝瞎。
“知夜送你出宮,你在宮門口等。”
宗正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風滄瀾柳葉眉微挑,剛才在浮華宮皇帝可是說了留宗正臨用膳,現在讓她走......
“有危險?”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結果不出意料,宗政臨並沒有回答自己,“有危險你就更應該帶著我了。”
她挪動著靠近宗正臨,“你忘了我會醫術嗎?”
“能解你的毒,你應該就能想到我醫術不賴才是,有我這麼個免費神醫你竟然不用。”
“這事與你無關。”他不帶一絲偽裝,語氣盡是冷厲森然,“本王不管你是誰,隻要你安分,攝政王府永遠是你的後盾。”
留下這句話,宗正臨便一人離開。
風滄瀾起身想要追過去就被知夜阻攔,“王妃,王爺吩咐請您先離宮。”
“知夜,你難道不清楚這是鴻門宴?昨晚的刺客沒成功今天是要撕破臉,我若去了至少能保證他不會中毒。”
“王妃,王爺吩咐屬下恕難從命。”知夜隻聽從宗正臨的吩咐。
原本打算硬闖的風滄瀾突然停了動作,宗正臨城府深心機多,是不是也算準了今天發生的事。
他若早有準備呢?
思來想去,風滄瀾決定跟著知夜出宮,她現在孤身一人,能力不及現代的十分之一,留下來說不定幫倒忙。
“出宮,我們在宮外等王爺。”這個宗正臨明明可以帶著她一塊去,至少不會引起皇帝的疑心,卻先把她送出皇宮。
昨晚還想殺了她,今天至少不想禍及他人,有進展。
在宮外等候時,宗正臨已經去赴宴了。
延庭宮裏一桌美味珍饈,木桌的兩旁各坐一人。
皇帝一身金黃色龍袍看著對麵的宗正臨,“攝政王妃呢?怎麼沒看到。”
“滄瀾她身體不適先回府了。”宗正臨溫潤嗓音溢出。
皇帝似頗有些詫異,“哦?”
“看來你對這風滄瀾還挺用心的,怕朕利用她對付你?”
“還是怕朕會在今天的宴會上對你動手也殺了她?”
宗正臨細細品茶不應,不管皇帝怎麼說他都是平平淡淡,好似世間萬物都不能挑動他的情緒。
“昨晚真是可惜了,據說是風滄瀾替你引開的刺客,還真是對你癡心一片。”
“對了。”皇帝突然端著酒樽走向宗正臨,來到他的跟前,用著倆人才能聽到的語氣道,“聽說......風滄瀾能治好你的眼睛?”
宗正臨猛的睜眼,輕顫著將茶杯放在桌上,雖然極力掩飾,但皇帝是何等精明之人,當即看破了他的慌張。
“想重見光明?做夢!”
“現在風滄瀾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吧,哈哈哈哈。”皇帝大笑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
宗正臨放在桌上的手摩擦著瓷麵,薄唇彎起隱隱出現一弧度。
“報——”
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皇帝似聽到了大勝凱旋而歸的號角聲,滿麵笑容走過去。
禦林軍單膝下跪雙手抱拳,“啟稟皇上,宮外出現大批不明原因刺客。”
皇帝回頭掃了一眼指尖發顫的宗正臨,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卻隻能壓著心裏的激動耐心問,“怎麼回事?”
“是攝政王妃,我等趕到之時,刺殺攝政王妃的刺客已盡數被誅殺。”
皇帝驟然一愣滿臉不可置信,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你說什麼!?”
禦林軍摸不準皇帝性情為何大變,隻能如實回答,“刺客是奔著攝政王妃去的,我等趕到時刺客已全部被誅殺。”
“全部......全部被誅殺......”皇帝麵色鐵青,一副五雷轟頂的模樣,連連後退,後麵色一變,指著宗正臨手臂發抖,“是你!是你!”
宗正臨原本輕顫的手重端茶杯,穩的不蕩起一絲波瀾,“真以為我的勢力就被你吞噬殆盡了?”
“皇上真當七弟這麼多年經營的勢力會那麼容易被蠶食分解。”他放下茶杯慢悠悠站起來,“你得到的,隻是我想讓你得到的。”
“天色不早,午膳也用完了,七弟就先行告退。”攝政王怎麼來怎麼走,氣的皇帝在延庭宮裏大發雷霆。
走出殿外就聽到裏麵東西摔碎的聲音,以及宦官宮女們的求饒聲,宗正臨含著謙遜溫和的微笑步步離開。
皇宮外
風滄瀾在茶樓廂房,趴在窗口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
“知夜,宗正臨不是說讓我們在宮外等候嗎?”
站在一側的知夜對風滄瀾直呼攝政王全名已經見怪不怪,“夏日炎熱,王爺擔憂王妃曬傷口渴,所以安排在茶樓等著。”
聽著知夜的回複,她隻是抿唇一笑,轉頭看著窗外時,笑容消散,微眯的杏眼裏透著淩厲。
剛才那股肆虐的殺意,離茶樓不遠,且恰恰就在皇宮的方向,將所有事情串起來哪裏還會想不通。
皇帝怕是把目標打到她身上了,剛才那強烈的殺氣且不止一人,應當是出自皇帝的手筆,她若在宮外等著,不死恐怕也要掉層皮。
不愧是她挑中的人,不可小覷。
知道皇帝算計,就將計就計,還能裝作啥事沒有赴鴻門宴,“白切黑啊,我喜歡。”
“喜歡什麼?”清冷的聲音似水濺青石,忽然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