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莎莎衝進來的那一刻,顧曉緹其實挺害怕的,幸好,這個男人暫時保護了他,雖然她並不知道他是誰,但她還是向他表示了謝意。
“謝謝你了!先生你真是個好人啊!”
封庭淵冷冷勾唇,好人?
真可笑,竟然有人說他是好人,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
顧曉緹覺得這男人的眼神特別犀利,看人的時候,仿佛能夠攝人心魄一般。
“不是說要治病嗎,開始吧!”男人睨著她,淡淡啟唇。
“先生......那,要是我給你治好了病,你可以放我回家嗎?”顧曉緹弱弱道。
她現在隻是躲過了女傭,但她最後的目地是遠離這裏,她才不要嫁給那個可怕的瘋子。
“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哦,好吧!那你的病情,看樣子應該是很久了......”
顧曉緹的外祖母生活在雲貴高原的大山深處,是個德高望重的苗醫,擅長用草藥給人治病。
小時候她跟外祖母生活了很多年,常年耳聞目染的,學到了一些技巧。
對於封庭淵的病,她從他的臉部和生活習慣大致可以推測出來的。
這麼晚了他還沒有睡覺,而且他還有嚴重的黑眼圈,精神略有些萎靡,脾氣暴燥,眸含戾氣,肝火上旺。
這個男人真的病得不輕!
雖然不一定能治愈,但是緩解病情肯定是能的。
“現在就開始?”
封庭淵不經意地向顧曉緹靠近。
顧曉緹一邊說話一邊步步後退,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總感覺這個男人充滿了危險。
這麼大的一張沙發,他幾乎將顧曉緹逼到了一個小角落裏。
而且,他眼神裏似乎帶了一種其他的什麼奇怪的渴望。
仿佛這女人身上有什麼他想要的東西。
“先生,你別急。我現在就可以治你,不過,我需要一些藥材......”
顧曉緹其實是想拖延到天亮以後,白天視線好,方便逃走。
“藥材名字寫下來。”
男人也不含糊,直接扔了紙筆過來。
顧曉緹坐在椅子,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筆頭都快咬爛了。
最後寫了幾味中草藥,然後笑著推到了封庭淵的麵前,笑笑道:“現在一點多了,恐怕也買不到了,要不然我們明天一起去藥店抓吧?”
封庭淵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對身後道,“燕生,把中藥鋪的老板拎過來!”
每個字似乎都漫不經心,但卻又是威懾十足。
顧曉緹聞言更是目瞪口呆,她惹上的這是什麼暴脾氣男人?三更半夜把人家拎過來?
“是!”
助理金燕生立即答應著去了。
在等待藥物到來的時間裏,顧曉緹開始打量這間臥室。
這樣臥室同樣很大,裝潢同樣也是富麗堂皇的,不過,這間比較性冷淡風,更現代,更有男人味。
高級的地毯鋪到了每一個角落裏,門把手都用了鍍金,桌麵上的象牙雕刻品低調奢華。
男人換上了一件深紫色的睡袍,看上去優雅而矜貴。
顧曉緹不由得又偷看了這男人幾眼,帥,真是太帥了。
帥得極具侵略性,三百六十度都沒有死角。
絕對是完美的盛世美顏!
以前,她一直覺得季澤明是海都城最帥的男人,可是在這個男人眼前一比,季澤明就是個渣渣。
十分鐘之後,金燕生拎著藥店的老板進來了,而胖老板手裏捧著幾味中藥材。
看樣子的確是從床上拖過來的,身上的衣服扣子都扣錯了,眼裏帶著十分的畏懼,捧著藥材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封庭淵俊眉緊皺,“出去!”
藥店老板連忙放下藥材,都不敢看一眼,鞠著腰退了出去。
很快,房間裏隻剩下了封庭淵和顧曉緹。
封庭淵端坐在沙發上,黑眸瞟了一眼顧曉緹。
“可以開始了嗎?”
“呃,好的......”
顧曉緹知道也躲不過去了,不管是死是活,先試試吧!
她打開了藥包,裏麵都是上好的中藥材,打開便聞到了濃濃的藥香。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特別的藥材,就是幹艾草,還有一隻艾草熏香爐。
她將艾草置於香爐之中,然後點燃了幹艾草。
不消片刻,房間裏便彌漫著艾草的香味。
“少爺,請坐這邊來......躺下來,把頭枕在這裏。”
女人的聲音溫柔如春雨,纖細而又韌性的指尖準確而又掐住了封庭淵的太陽穴。
空氣之中彌漫的植物香氛,讓他恍若進入了一個寧靜而幽深的叢林之中。
他仿佛處身在一片溫柔的芳草地,緊崩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
有多久,他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寧靜了。
封庭淵深邃的眸子不由凝視著眼前的小女人,燈光下,她精致的小臉微醺,眼神專注認真,說不出的迷人。
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有一點本事。
不久,封庭淵一點點進入了夢境。
看著眼前俊美非凡的男人漸漸進入了夢境,如同猛虎終於收起了利爪,顧曉緹鬆了一口氣。
剛一鬆手準備離開的時候,男人手臂突然用力,她毫無防備地跌進了他的懷裏。
“啊!”
她不由輕聲驚呼。
男人的懷抱結實又安穩,充斥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顧曉緹被他抱在懷中,十分不自在,渾身僵硬。
她掙紮著想離開,偏偏男人卻收緊了臂膀。
這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她原本打算奮起抵抗的時候,男人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就這麼抱著她,一動不動的,很快又再次陷入了睡眠之中。
在他睡著之中,她嘗試著逃離他的懷抱,最終都宣布失敗了。
顧曉緹累了一整晚本就十分疲憊,後來竟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次日天微微亮,金燕生推開門進來,便看到這曖昧的一幕。
他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
如果說之前沙發上看到的那一幕隻是湊巧,那麼現在可是實錘了。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突然想起來,以往少爺發病之後,都會綿病榻好幾天,根本無法見人。
但是昨晚上,他的狀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這一切似乎都與眼前的女人脫不開幹係。
可是按照慣例,嫁進封家的新娘第二天都會被“處理”掉。
這一次,怕是要破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