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說過了,嬤嬤在回答之前,最好還是先思慮周全。”趙明歌唇角微翹,語氣溫柔。
管事嬤嬤此刻卻冷汗密布,渾身抖的像篩糠一樣。
那金鎖是她才剛滿月的小孫子身上的物件!
趙明歌此舉,便是在明晃晃地威脅她。
“你還不說實話嗎?”趙明歌睨向她,眼神陡然變的淩厲,氣勢也比方才強了不少。
管事婦人再不敢隱瞞,顫抖著聲音連連嚷嚷道:“老奴說,老奴都說!”
趙明歌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唇角,挨著一旁的石椅坐下,好整以暇地品著茶,等她交代。
“照影的確在這裏,隻是多年來的折磨讓她早就已經變的瘋瘋癲癲,神誌不清了,老奴方才也是怕她衝撞了您,才謊稱她不在......”管事嬤嬤對上趙明歌審視的目光,越來越心虛,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嬤嬤是個聰明人,可本妃也不是傻子,你真當本妃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好糊弄?”趙明歌冷嗤出聲,整個人周身都散發出一股濃烈的冰冷氣場。
管事嬤嬤心中一驚,怎麼都想不到,這王妃自打嫁人以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一般。
從前在相府的時候,她不是沒見過王妃,隻是那時還身為大小姐的她懦弱無能,人人可欺,與現在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先把照影帶來吧,餘下的事,本妃後麵再跟你計較。”趙明歌的手輕叩著石桌,沉吟開口。
相府的人還在等著她回去,她若耽誤的久了,難免惹人生疑。
照影很快就被帶了過來,歲月變遷,在她身上幾乎已經看不到半點當年那個溫婉小丫鬟的模樣。
此刻的她發絲淩亂,打結交纏在一起,身上的粗布衣裳又臟又破,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騷臭味道,而她整個人都是傻笑著的,當真像那管事嬤嬤所言,已經被折磨瘋了。
趙明歌雖不是原主,可見到她這副模樣,心間還是難免有些動容。
“你們都下去吧,本妃與她單獨說會兒話。”她斂了斂眉,遮去心緒,長袖一揮,淡然吩咐道。
管事嬤嬤巴不得早點溜走,免得被問責,趙明歌話一落下,便連連應聲,如釋重負般帶著人溜下去。
院門關上,趙明歌這才起身上前,走近照影,小聲道:“照影姑姑,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明歌,您小時候還抱過我呢。”
照影似乎並不明白趙明歌說了些什麼,依舊歪頭看著她,癡癡傻傻的笑。
趙明歌微微蹙眉,思忖片刻,低下頭從懷中掏出那條月牙吊墜,放到她麵前晃了晃,“那這個呢?這個您可認識?”
照影見到吊墜的瞬間,神情一滯,下一秒,又激動地嚷嚷著想撲過來奪走吊墜,“小姐的東西,這是小姐的東西!快給我!”
趙明歌也被她這般激動的模樣嚇了一跳,慌忙收起吊墜後退兩步,心中卻不停地掠過一個想法。
這吊墜果然內藏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