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日記本上總是罵這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我們也從中得到一個訊息,那個蘇家先輩的名字叫蘇憐。
“名字聽著真女氣。”我這麼說。
“指不定長得也清秀。”
我十分認同:“不然也不會入了那個大小姐的眼,對了宗靈,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離我太遠了。”
宗靈無語:“怎麼?”
“我這現在還頂多算個半吊子,要是再讓我看到什麼,我心真的挺受不了的。”我說著,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我每次看到,卻沒有遭到什麼危險,但是看到也夠我做好幾天的噩夢了。
宗靈一直都很嫌棄我,現在也不假掩飾:“我還以為你你的膽子很大。”
“膽子再大也是人啊。”我小聲的反駁了句。
回去之後宗靈倒頭就睡,我想想我現在的進度實在是慢,就開了手電筒,把外公的筆記拿出來看,他裏麵有很詳細記載一些基礎知識,我雖現在沒有條件學畫符,但我增長增長知識也是可以的。
想著,我小聲的在書裏翻找靈詛,而相關於靈詛的記錄,外公隻是三言兩語描述。
靈詛,大凶,玄之又玄,變之又變,是不離其宗。
我還指望能在這裏麵找到什麼保命的法子,後來想想看外公那會見到我身上的靈詛也束手無措的樣子,書中更不可能會記載詳細了。
無奈隻好隨意看著他記載的一些案件和包含在裏麵的知識,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等到第二日醒來之時,半邊身子都趴麻了,我依稀聽著外邊落雨,就爬起來看了一眼。
蘇家是老宅,民國時期的房子到現在也就翻新過兩次,很多還是青磚屋瓦,雨落在上麵敲擊的聲音特別大。
起來沒看見宗靈人,我去院落裏一瞧,就 知道他又不等我,自己跑去行動了。此時他正拿著羅盤,在院中不斷的遊走,蘇啟堂帶著幾個蘇家人就站在前麵看,時不時的搖搖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其中有一個蘇啟堂的兒子蘇海,似乎很是不屑這些東西:“要我說以前爺爺奶奶說的那些都是迷信,什麼詛咒,我看那些就是巧合,或者壞事做多了,才死的,總是動不動請這些有的沒的閑雜人過來,我們蘇家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來的嗎?”
這句話著實難聽,宗靈可能就擅長懟我,麵對其他人或許是懶得搭理,拿著羅盤繼續查看著,但是那話我就不愛聽了,拿了把傘走過去:“你錯了,我們是不請自來。”
“不請自來還這麼有理了?”那蘇海上下將我打量了個遍:“你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跟著外公長大,我的脾氣也不是軟柿子:“我們來這裏,分文沒收,那話也太過分了些吧。”
宗先生不知道是經誰介紹,介紹給蘇啟堂,而蘇啟堂為人小氣,家大業大還喜歡白嫖,聽說我們厲害,又不收分毫,所以才放我們進去。
這下就趕緊站出來說話:“好了好了,小海你就不要去打攪大人做事。”
“什麼大人啊,兩個分明不過二十歲,就是騙你的父親。”
我心裏冷笑一聲,騙你錢還是騙你色了。
懶得搭理,我將視線落在了宗靈身上,他正聚精會神的在盯著自己的羅盤,我湊過去看,還真的都看得懂。
“坤位?”
宗靈看了我一眼:“這次不是,山南水北,這蘇宅靠著水,得反著來。”
我恍然大悟,也從背包裏拿出了羅盤來,我這個更小,沒有宗靈那個精致,也是宗先生先拿給我試手用的。
放在肚臍前處,我抱著正在坐細微的調整,忽然見到我這個羅盤上麵的指針瘋狂的跳動起來,嚇得我連忙叫宗靈:“師兄,你快看,我這個是怎麼回事?”
宗靈做事認真起來是不喜歡被打斷的,所以我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他刀過來的冷意,但還是放下羅盤,過來看了一眼,半晌才說道:“或許是因為多了一魂的緣故,周身磁場容易混亂,等師父回來給你帶個安魂的,可能就好了。”
我怏怏的收起羅盤,覺得沒勁。
宗靈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走過來小聲在我耳旁說道:“怨氣最重的不是在昨天那個院子裏。”
“你用羅盤測出來了?”
“嗯。”
“那是在哪裏?”
“西邊的院子。”
我想起來昨天去的那個大小姐的屋子,是在東邊的屋子,這東西相差甚遠,怎麼會出現這樣怨氣不在事發地這樣的情況呢?
但是靈詛這件事情又很難考察,因為追究起來還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西院原先怨氣 最重的房子,現在換了誰住,以前又是誰住,這也問不出來。
宗靈告訴我,就是為了晚上讓我和他一起潛入西院的。
我之前還以為這個職業都很風光,會被人大肆風光的接進去,隨手一指,就能夠把想要知道的東西就攥入手裏。哪知道會像現在這個樣子,查個東西還要偷偷摸摸的,既苟且又狼狽。
“我說師兄,我們真的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嗎?”
“嗯。”
我一個大老爺們躲在這草叢堆裏,看著西院裏麵一些少女嬉嬉笑笑的,燈火也還亮得徹底,著實感覺不太合適,畢竟小時候外公就常教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有沒有感覺?”宗靈忽然問我。
這烏漆嘛黑的也看不清羅盤,我摸了摸腰包,想了想還是自己說道:“有點感覺,那邊那個沒有開燈的屋子裏。”
“什麼感覺?”
我說:“就是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能夠吸引我莫名其妙的看過去。”
宗靈轉過頭來看著我:“難怪師父說你過人之處,在於你天生適合通靈。”
“師父什麼時候說的?”
“你睡覺睡得像豬一樣的時候。”
我:“......”
等了半個時辰,好不容易西院的燈都熄滅了。我們兩個人才慢慢的靠近了剛才我說的那件屋子。
那屋子的燈始終沒有亮起來過,我先摸到了窗子,挪開了一小點然後悄然從裏麵看進去,確定裏麵沒有人之後,朝著身後的宗靈說:“師兄,這就是一間雜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