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瑕拿著手裏的報告單那百分之九十五的報告單雖然隻是小小的一張紙,但卻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回到那個她熟悉又惡心的“家”,那是從和霍邢舟分手後就被囚禁的地方。
打開門,那個老男人正在看報紙。看到原瑕回來後想使喚一樣說:
“去給我倒杯水。”
他的脾氣很奇怪,開心的時候寶貝寶貝,生氣的時候對她又打又罵,原瑕的身上有數不清的傷痕都是出自他手。
原瑕沒有回應,走到廚房,把一包白色粉末倒入水中,粉末立刻溶解,沒有一點顏色,沒有一點味道。
原瑕又把剩下的一點粉末倒在傭人房間門口,把水遞給那個老男人之後冷漠地說:“我去看看放在洗衣店裏的衣服,一會兒回來。又很大聲的把門關上之後就走了。”
原瑕之所以把藥粉撒在傭人門口就是為了證明不是自己做的,而大聲關上門則是為了完美的製作一個不在場證明,因為藥效發作是下藥的一個小時後發作,所以是和她無關的。而且自己不過是個用於發泄的玩具,所以基本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隻是她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就是杯子上的指紋。至於這一點會不會被發現,就看她的運氣了。
那個老男人喝完水之後還在疑惑原瑕今天怎麼這麼反常。“看來以後不能隨便給她好臉色…... ”
還沒等嘀咕完,他突然感覺嗓子和肚子都疼的厲害,傭人們被他的聲音嚇到了,不知所措的竟然忘記了叫救護車,還是過了一會兒後才想起報警。
這邊原瑕已經驅車前往霍家大院。
想要進入霍家大門的第一步就是先攻略霍老夫人,霍老夫人一向是最重視子嗣的,如果霍老夫人承認了自己這個兒媳婦的位置,那自己進入霍家就指日可待了。
不過霍老夫人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所以自己必須拿到這份DNA檢測報告,而且還要和霍昕一那個小丫頭的好感。
人人都知道霍昕一最受霍老夫人的喜愛,所以在這檢測報告之外,怎麼和霍昕一搞好關係也是很重要的,希望這個小丫頭能乖乖配合自己,不然,就別管阿姨不客氣了。原瑕恨恨的想。
到了霍家,不出所料被門衛攔住了。原瑕報出自己的姓名和來意之後,明顯看出門衛的表情變了變,隨後便恭敬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管家便出來迎接原瑕,管家在霍家幹了幾十年,認人是很厲害的,一眼就看出眼前的這個女人聰明且野心勃勃。
自己小小姐雖然很聰明,但是很善良。如果她真的是小小姐的母親的話,希望這個女人可以適當的運用自己的聰明和野心,千萬不要把腦子用在外地方才好。
管家把原瑕送進一個屋子之後什麼也沒說便走了,這明顯是個書房,滿牆的書就足以證明這一點,書房一側還有沙發。
原瑕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等著霍老夫人進來看看如何為難她。
她知道霍老夫人肯定會耗著她,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霍家的門不是那麼好進的。
而且一會兒肯定還要考驗自己,所以與其幹生氣,還不如保存好體力等待這一場硬仗。
南初這邊也不輕鬆,她一大早就拿著衣服到了公司,可不是自己和霍邢舟麵對麵的時候因為太尷尬,就是終於下定決心找霍邢舟衣服的時候他不在。一天下來弄得南初心力交瘁。
熬著熬著就到了晚上,下班之後,南初剛打算等同事們都走了再給霍邢舟,就看到霍邢舟給她發了段微信:
“下班後留下來一會。”
南初頓時感覺心裏有些別扭,對著手機小聲說道:“你...你以為你是誰哦,我已經下班啦!不能壓榨員工!”
“你在說誰?”
身後傳來一個好聽到爆的聲音,是霍邢舟,“我怎麼就壓榨員工了?不過就是看到一個小副隊長一整天都別別扭扭的,想開導一下員工嗎?”
“我...我不需要你開導。我先走了。”南初感覺再和這個妖孽一樣的男人待下去自己就要臉紅到要煮熟了。而且他是怎麼知道自己一天都別扭的,難道說他在關注自己?!咦,光想想就覺得渾身難受。
“你就沒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嗎?”霍邢舟沒有感情的說,但是南初幹肯定,他一定笑了。
“這些衣服,給南謹言買衣服的時候順便給霍昕一買的。南謹言說上次昕一很愧疚,我就想著安慰一下她,不過你不要誤會。”
“哦。”霍邢舟有點失落:“隻有那個小丫頭的,沒有我的嗎?”
“給你幹嘛?內天…你又沒吃虧......”
還沒說完南初就跑了,坐在車裏南初狠狠的拍了一下頭,自己怎麼這麼笨,剛剛再說什麼啊,還吃不吃虧的......
“南初啊你真是越來越笨了!你又不是聲控,聽到他說一句話就臉紅。”
霍邢舟這次並沒有攔著南初,老爸說了,女孩子不能逼得太緊,偶爾看看她害羞的樣子就夠了。
原瑕這邊在一個小時之後門終於打開了,在這期間沒有下人問候倒水,也沒有人向原瑕解釋。
霍老夫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帶著歉意說:
“抱歉啊原小姐,剛剛我在睡覺,這管家竟然自作主張的沒有叫醒我。怠慢了原小姐。”
霍老夫人嘴上雖然說著抱歉,可正常人都能看出來她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而且她故意說是管家自作主張,不就是提醒她,在霍家,連一個管家都不稀得搭理你嗎。
不過原瑕絲毫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說道:“霍老夫人睡覺小輩自然是不敢打擾的,可是耽誤了讓一個孩子見到親生母親未免有些殘忍。”
霍老夫人皺緊了眉頭,這女人倒是厲害,不過三言兩語就說自己耽誤了人家母女之間的見麵。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是故意的。
霍老夫人清了清嗓子,緩緩又不失威嚴地說道:
“據原小姐所說,你就是一一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