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蕭韻家中。
“好你個蕭韻,居然還有心思呆在家裏?沈家的合同拿回來沒有?”
“你的時間不多了,應該去外麵多跑跑才對啊。”
一大早,蕭坤和蕭晉兩父子便趾高氣昂的來到蕭韻家中,一頓譏諷。
“你們不要著急,我等會再去沈家一趟。”蕭韻低聲說道。
她的神色很是憔悴,雙眼布滿血絲。
一是因為合同的事情遲遲沒有著落,二來也是為弟弟蕭楚河深深憂心,巨大的壓力讓她身心俱疲。
“笑死我了!”蕭坤哈哈一笑,道:“你還不知道你弟弟已經被沈家趕了出來?還指望從沈家那裏要合同?做夢呢?”
“你說什麼?”蕭韻大吃一驚:“沈家把我弟弟趕出來了?”
蕭韻根本就不同意讓蕭楚河上門衝喜,但這件事是蕭坤父子瞞著她做的,而且得到了蕭家老太君的同意。
等她知道消息後想去阻止,卻是無能為力。
昨日她去沈家上門求情,不惜下跪,沈家也不肯放人。為何沈家會突然把楚河趕出來?
“蕭坤,這是怎麼回事?是楚河犯了什麼錯嗎?”蕭韻的母親李玉蘭也是萬分不解。
“你們真的不知道?”蕭晉看著蕭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雖然蕭韻現在神色憔悴,依然有一股別樣的風情,讓蕭晉心中閃過一絲悸動。
盡管蕭韻是他的堂姐,但蕭韻那美麗的臉龐,婀娜的身段,讓蕭晉一直抱有非分之想。
“我應該知道什麼,請你說清楚。”蕭韻黛眉微皺。
蕭晉臉色一沉,厲聲喝道:“你和蕭楚河通奸的事情敗露了,還好意思在這裝?裝什麼裝!?”
蕭韻和李玉蘭都是一怔。
“放屁!”
李玉蘭一下子火了,猛的站起身來,怒視著蕭晉:“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嫂子,你說話給我客氣點。”蕭坤上前一步,臉色陰沉說的道:“你養出來的好兒女,敢做出這樣的醜事,就不要怕別人說!”
“蕭坤,你......”李玉蘭氣得渾身一顫。
“蕭晉,你在胡說什麼?你如此汙蔑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蕭韻死死咬住了銀牙,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她和蕭楚河之間,清清白白,隻有姐弟之情,怎會逾越半步?
蕭晉竟然汙蔑她和蕭楚河之間有私情?真是太過分了!
見蕭韻氣得嬌軀顫抖,蕭晉的心中格外暢快。
不久之前,沈璧君給蕭晉打來電話,讓蕭晉給蕭楚河身上潑臟水。
所謂通奸,正是沈璧君對蕭楚河的報複。她要慢慢玩死蕭楚河,第一步便是讓蕭楚河身敗名裂。
雖然蕭晉對蕭韻有非分之想,但略一猶豫,還是同意了沈璧君的計劃。
誰讓蕭韻總是和蕭楚河走得那麼近,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他?
既然老子得不到,那就親手毀掉!
“蕭韻,念在咱們姐弟一場的份上,我建議你,最好主動辭去總裁職務。”
蕭晉雙手環胸,一副吃定了蕭韻的模樣,笑眯眯的道:“一個月的期限,今天是最後一天。合同你是拿不到了,所以還是主動提出辭呈的好。”
“不然到時候被趕下台,多不體麵啊?你說對不對?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
蕭坤冷笑道:“不錯,你最好給自己留點臉麵。”
“你們就這麼著急讓我下台?”蕭韻咬牙道。
“這不能怪我們,隻能怪你自己無能。”蕭坤毫不留情的譏諷道:“最近這段時間,你給公司造成多大損失,自己心裏沒數嗎?”
蕭韻無比心寒,一句話都不想說。
以前父親在世之時,蕭坤等人對她一家人恭恭敬敬,想盡辦法巴結討好。
後來父親離世,蕭坤露出真麵目,迫不及待上位。隻是公司落到他手中一個月,就差點破產。無奈之下,老太君讓蕭韻執掌公司大權。
這三年,她兢兢業業,好不容易讓公司重回正軌,蕭坤等人卻又動起了歪腦筋。
用完即棄,真是過分到了極點!
李玉蘭怒道:“蕭坤,你別太過分了!要不是韻兒臨危受命,這公司早就垮了!”
“最近公司損失大,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就是你在搞鬼?你還有臉說?”
“嫂子,你可別往我頭上屎盆子。”蕭坤臉色一沉:“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那就是誹謗!”
蕭晉威脅道:“李玉蘭,我警告你,少他媽對我爸大呼小叫。否則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你們!”李玉蘭氣得渾身發抖,大吼道:“滾,馬上給我滾,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說著,她伸手就朝蕭坤推去。
“老娘們,敢對我爸動手?你他媽找死!”蕭晉一把拉住李玉蘭的胳膊,厲聲嗬斥。
李玉蘭臉色漲得通紅,她竟然被一個晚輩如此對待?這讓她的臉往哪擱?
蕭韻也是怒火中燒。
蕭坤和蕭晉,真是欺人太甚!
“蕭晉,你在幹什麼?給我放手!”
就在這時,一道充滿冷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眾人都是一愣,循聲望去。
隻見一個仿若野人的青年,大步走了進來。
盡管他渾身邋裏邋遢,顯得很是狼狽,但蕭韻依舊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楚河!”
蕭韻美眸圓睜,很是不可思議,過了一會兒才破涕為笑,露出驚喜的笑容。弟弟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李玉蘭也是一怔,不知道蕭楚河怎麼搞成了這幅鬼樣子。
“喲,小廢物回來了?”
蕭晉鬆開李玉蘭,望向蕭楚河扇了扇鼻子,一臉嫌棄的道:“身上這麼臭,這是掉糞坑裏了?”
蕭楚河冷冷的道:“別廢話,趕緊滾,不然別怪我對不客氣!”
蕭晉聞言一陣錯愕,這小子吃錯藥了吧?
他臉色一沉:“蕭楚河,你他媽說什麼,有種給老子再說一遍?”
蕭楚河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我,讓,你,滾!”
這一下,李玉蘭和蕭韻也都愣住了。
以前蕭楚河被蕭晉欺負的時候都不敢吭聲,今天這是怎麼回事,竟敢用這種口氣對蕭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