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長公主。”
丫鬟的聲音讓歐陽妮妮的笑容斂盡,她尋聲看過來,便看見相隔不遠的歐陽莊靜跟諸葛瑾。
諸葛瑾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子因為歐陽莊靜的到來斂盡笑容。
她是在防備嗎?防備一個一心為她的姐姐?
歐陽妮妮瞥了眼還未離去的諸葛瑾又看向歐陽莊靜“長姐怎麼來了。”
歐陽莊靜扯著笑容上前,她自是不敢說自己來阻止她跟諸葛瑾那啥來著。
“咳咳,就是突然想起皇上也有這麼大了,可有考慮過婚事?”歐陽莊靜硬著頭皮掰扯。
“所以,長姐這是要給朕找男人?”歐陽妮妮眼尾一挑,十分邪肆。
“臣給皇上送人,於祖製不合,不如臣挑選幾個,讓皇上過目,皇上也與他們多接觸接觸,要是遇見那德行俱佳又家世幹淨的,皇上是可以考慮考慮的。”歐陽莊靜內心也犯怵,生怕皇上當著諸葛瑾的麵也一杯子砸過來。
但她就是要膈應諸葛瑾。
他放任自己的親戚禍害皇上的江山,就這,他就不是皇上的良配。
歐陽莊靜的提議讓歐陽妮妮沉吟,古代的女子嫁的早,她如今已有二十,按駕齡來說,確實該有人選了。
“既如此,長公主做主吧。”歐陽妮妮應了歐陽莊靜的要求,反正最後的結果還是在於她。
歐陽妮妮應的太爽快,歐陽莊靜都愣了。
“還有何事?”歐陽妮妮瞧歐陽莊靜懵了,內心都訝異小說裏她是怎麼跟諸葛瑾幹到最後的,分明有些經不住事的樣子。
“沒事了,那臣就先告退了。”歐陽莊靜做禮退下。
歐陽妮妮順勢一瞥,諸葛瑾已沒了身影。
好家夥,連告退都省了,果然是大膽。
歐陽莊靜輕飄飄的走出宮,正要上馬車,卻瞥見了一旁負手而立的白衣。
歐陽莊靜當即就沉了臉。
“長公主最近春風得意啊。”
歐陽莊靜正要上馬車,輕飄飄的話落在歐陽莊靜的耳邊。
明明沒什麼情緒的話,可歐陽莊靜就是覺得諸葛瑾在嘲諷他。
果然,這是隻有對手才能聽出的話。
“不是我春風得意,是你好日子倒頭了,你要一心為皇上好,她專寵你一人,我都不覺得有錯,可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事?由著那些人禍禍皇上的江山,你簡直是愧對皇上的寵愛,你身為國師,不知道心無一日寒?百姓被那些人禍害,心生怨恨,最後受罪的是皇上,你越發挑戰皇上的威嚴,簡直不把皇上放在眼裏,還好皇上看穿了你,諸葛瑾,你好自為之,哼。”歐陽莊靜一聲冷哼進入馬車放下簾子,隔斷了諸葛瑾的眼神,諸葛瑾能從寄人籬下登至國師高位,這個人,歐陽莊靜一開始是佩服的,沒有過人的手段,怎會爬至如此高位,年幼的皇上就需要這種有手段的人輔佐,可她沒想到,他登至高位不但沒有成為皇上的左膀右臂,還由著身後的那些蛀蟲,肆意蠶食著皇上的王朝,逼的她不得不出手對付他們,她不會讓任何人禍害皇上的江山,哪怕以命相博,也在所不惜。
諸葛瑾木著臉回到國師府。
“國師,您衣服怎麼濕了?”小廝看著國師滴水的衣裳,心生擔憂,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跟落水似的。
“無礙。”諸葛瑾頭也不回的去了書房,奏折攤開,露出上麵幾個名字。
五六個名字,幾乎都是他身後的人,唯有一個雷歐,是雷明的兄弟長公主的人。
也就這一個名,她就要劃掉。
“明明都犯錯了。”諸葛瑾嘴角上揚,似嘲非嘲。
尚書府
“東西都找的怎麼樣了?”尚書看著回來的小廝焦頭爛額的上前急問。
“大人,奴才去您說的地方找了,那些個店老板都說,大人您的東西都是極品貨,一出手就被人買走了。”小廝回道。
“完了,完了,全完了。”尚書一個踉蹌,險些暈過去。
“老爺,您急什麼呢?”小妾搖曳生姿花枝招展的帶著她新買的戰利品歸來。
“你,你你還有心情去逛,我們大禍臨頭了。”尚書指著小妾,手指哆嗦的不成樣子。
“怎麼就大禍臨頭了?老爺,你別嚇我,妾身不經嚇的,而且,老爺,是您給我銀子讓我去買的,怎麼我買了,您又責備妾身呢?大人您都這麼說話不算話的麼?”小妾委屈,楚楚可憐的神態令人我見猶憐不忍傷害。
被控訴,尚書頓時心生歉疚。
是他垂涎她的美色,將她據為己有,她從不曾傷害過他,平日也對他關懷備至,如今隻不過是花了他一些錢罷了。
“唉,都是我的錯。”若不是他被金錢蒙蔽了雙眼,他怎會起動國庫的心思。
他當初還盡挑不起眼的東西變賣,可卻忘了,國庫即便是不起眼的東西,也是最上乘的。
“去打聽打聽,都是何人買走了東西,想方設法也要給我弄回來。”尚書神情陰狠,生死存亡之際,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便是用搶,他也要先把窟窿填上。
“大人,奴才問了,不過他們都說,購買您東西的人,因為怕露財引來殺身之禍所以遮了麵,他們也不知到底是何人購買了。”奴才在尚書府幹了那麼多年,做事早已圓滑,為了少跑路,所以問的很清楚。
“完了…。”尚書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老爺…。”驚呼聲驚了整個尚書府。
禦書房
“朕記得父皇在位時,國庫的任何東西都有登記畫冊,拿來朕看看。”歐陽妮妮雙腿搭在桌子上,懶散的窩在椅子裏,她手中翻著一本雜技,姿態瀟灑又隨意。
一旁的小豆子揉了揉幹澀的眼睛,他看奏折,眼睛都快看瞎了。
皇上處理奏折真心不容易啊,看來,他要多為皇上出出力。
“奴才給您找來。”小豆子尋著記憶抱了一疊畫冊擺到了皇上的桌上。
“就這些?”歐陽妮妮眉尾一挑質疑,國庫就這麼點,那未免有些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