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楚安然從天空中忽然出現的黑洞掉落下來,她的雙手拚命的在空中揮舞,想要抓住什麼。
想想真是倒黴。
她隻是在一次考古中,誤碰了一個神秘的遠古圖騰,就被黑洞吸進了這個莫名的空間,難道她......穿越了?
下一刻,她從溫泉山洞的天井直衝而下,狠狠的跌進了溫泉水裏。
“噗......…”
渾身濕漉漉的她攀著溫泉邊緣爬了起來,嗆了好幾口水,就著月光打量四周。
“你是誰?”
身邊傳來一句奇怪的語言,楚安然愣了下,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一霎那,楚安然愣住了。
蒸騰的水霧下,男人壯碩的身軀若隱若現,水霧形成的水珠,從他飽滿的胸肌一滑而下,直到隱沒在隱蔽的溝壑中。
楚安然看了眼,就紅著臉別開視線。
視線往上,一張帶著青色胡子的俊臉躍入眼簾。
那張臉,帥氣中帶著狂野,深陷的眼窩裏是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鼻梁高聳,嘴唇飽滿潤澤。
隻是此刻,楚安然的心沉到了水底。
楚安然咽了口唾沫,什麼鬼,他這是到了什麼鬼地方了?
看著岸上的獸皮和石器,楚安然暗暗覺得,這個人,怎麼那麼像傳說中的野人啊。
一個神秘的雌性,穿著稀奇古怪的衣服,忽然出現在身為部落首領的他才能進入的溫泉,難道是臨邊部落的人?
楚安然皺起眉頭,不是錯覺,作為考古學家的她,熟悉許多古語,但是這種語種,她聞所未聞。
正要說什麼的楚安然,忽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跌去,後腦勺撞到了石頭,整個人跌進了水裏,慢慢往下沉去。
啊......我不會,成為磕到腦袋淹死的倒黴鬼吧?
陷入昏迷之前,楚安然看到帥氣的野人如同人魚一樣朝著她遊來,雙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嘴巴覆蓋了上來。
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隨著男人的渡氣衝入口腔,楚安然緩緩睜開眼睛,怒瞪著對麵的野人。
雖然是救她,但是也沒有必要人工呼吸吧?
她的雙手按在野人硬梆梆的胸肌上,正要推開她,腰肢卻被野人死死的摟住,朝著水麵遊去。
“放開我。”
男人站在水麵,雙手怪力一甩,把楚安然甩到岸上,她滾動了幾下,跌到了草叢裏,摔得七葷八素。
咳咳咳,吃豆腐也就算了,這時候卻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
這時候,赤著全身的男人濕答答的走上岸,深邃的目光定格在楚安然身上,那雙眼睛裏閃爍著灼熱的光芒。
這種尤物般的雌性,絕對不能讓其他部落的人得到。
看著身材壯碩的男人赤果著全身走來,楚安然捂住眼睛,發出尖利的尖叫聲。
“耍流氓啊?”
野人俯下身子,掰開楚安然的雙手,操著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道:“不管你是誰,以後你就是,我的......獵物了。”
昏迷前的楚安然暗暗想到,這到底......是什麼鬼?
為什麼,一個字她都聽不懂呢?
............
茂密的森林深處,一聲獸吼響徹長空。
野人阿克左肩扛著楚安然在樹上飛騰跳躍,顛地楚安然五臟六腑翻江倒海。
身後的獵豹,張著獠牙和爪子緊追不舍。
而剛剛醒來的楚安然麵露絕望。
作為一個考古和探險家,她竟然穿越到這蠻荒時代,遇到吃人獵豹和野人,她是有的多倒黴啊。
身後的獵豹騰空而起,爪子狠狠的抓向楚安然,野獸的雙目中閃過暴虐的紅光。
野人目中精光一閃,一個躍起,抓住了空中的藤條,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身後的野獸撲空,發出怒吼聲。
“啊......”
隨著楚安然的一身尖叫,野人穩穩的落在空地上,把楚安然丟在草叢裏,衝過去和獵豹搏殺在一起。
他右手死死的把獵豹的頭按在地上,用全身的力氣壓製住獵豹的反撲,左手舉起石刀一下貫穿獵豹的心臟。
媽呀,這還是野人嗎,簡直比野獸還要野獸。
楚安然的眼睛裏閃過了畏懼。
這時候,野人看到楚安然坐了起來,想也不想的撕開了一塊生生帶血的肉,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楚安然捂著嘴巴幹嘔,臉色煞白一片。
茹毛飲血,說的就是眼前這一幕吧。
看到野人吃的興起,楚安然一邊注意著野人的動靜,一邊往後退去。
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十幾個同樣壯碩的野人從森林裏走了出來,朝著這邊快速的走來。
完蛋,她這是落入什麼神秘部落了?
別人穿越都是什麼王宮王爺府,再不濟也是霸道總裁的家裏,怎麼到她這,來了個吃生肉喝血的野人呢?
未等楚安然做出反應,野人朝著楚安然奔去,彎下腰把她扛在肩上,朝著森林深處走去。
“喂,放我下來,你要幹嘛?”
不管楚安然怎麼掙紮,野人八風不動,才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一個神秘的山洞外。
那隻豹子的屍體早已經在山洞外,有幾個女性野人正在用尖利的石頭分解生肉。
“咕嚕咕嚕,吼吼”
野人阿克朝著女性野人喊了幾聲,彎腰抓起一塊前腿肉,送到楚安然跟前。
“嗚嗚,吼吼。”
“給我吃?”
“吼吼。”
野人阿克再把生肉往她嘴邊送去,不容抗拒一般。
作為主人,他給的食物是絕對不允許奴隸拒絕的,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楚安然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不好意思的,我不吃生肉。”
他把生肉往野人阿克跟前推了推,顯示自己的態度。
要讓她吃這種東西,她肯定得拉肚子,而且......生理反應也不允許她嘗一嘗。
看楚安然拒絕,身後不少野人呼呼吼吼的喊了起來,看向她的眼神變得不善。
人群中走出一個身材婀娜的女性野人,黑著臉抓住野人的手臂:“阿克,嗚嗚,哈啊哈,那我哈魯。”
阿克推開女性野人,把生肉繼續送到楚安然嘴邊,態度執拗。
楚安然不解,搞什麼,這是什麼神秘的祭祀環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