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呂智淵早就醒了過來,他臉色陰晴不定。
好你個蕭徒!勞資一定要讓你好看!
這麼想著,他轉身向旁邊的診治醫生開口道:“醫生,我的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都是些皮外傷而已,不過你腸道裏有一些殘留的水泥,回去後多喝點水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
呂智淵有點不敢相信,他希望自己身體出點什麼問題,好好訛詐一番蕭徒。
然而這話聽到醫生耳朵裏完全是不一樣的意思。
醫生眼神怪異的看著他:“這年頭還有人進醫院嫌自己沒病?”
“咳咳......”呂智淵聽到醫生這麼問才知道自己嘴瓢了,“不是,就單純覺得自己命大而已。”
打發走了醫生,呂智淵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他喊來同行的工友,說道:“給季老板打電話,我要讓蕭徒家破人亡!”
聽到這話,一眾工友渾身一震,卻沒有人敢出言反對。
與此同時,工地門口,蕭徒和季東柳僵持不下。
季東柳急於撇清關係,不想讓這件事吧公司牽扯進去。
“這件事情是你們員工之間的矛盾,是你動手打了呂監理,你現在去醫院把這件事解決了,再來談離職的事情!”
“季老板,這件事應該是呂智淵有錯在先吧?”蕭徒冷著臉看著季東柳。
“這是誰有錯在先的問題嗎?現在是你先動手打了人!難道你還想讓公司替你背鍋嗎?!”
蕭徒聞言還有待說什麼,卻被季老板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工友的電話打到了季老板這裏。
“季老板,呂監理被診斷腸粘膜脫落,腹部有沉積的水泥,可能需要洗胃,除此之外還伴有輕微腦震蕩,臉也有些地方恐怕很難恢複了。”
電話那頭傳來隨行工友的聲音和呂智淵的慘叫聲。
季東柳聽完心下一驚,他緊握著手機瞪向蕭徒。
“你幹的好事!”
他不知道呂智淵其實是在裝病,隻覺得這件事情在這麼鬧下去恐怕他的公司不但名聲要被搞臭了,還要因此賠進去不少的錢。
掛了電話,他惡狠狠的看著蕭徒說道:“這件事的所有費用都由你承擔,要是辦不好,你就免費在這裏打工直到你的債務還清為止!”
洗胃,腦震蕩,毀容!
不管是哪一點都不是小事!
一想到這裏,蕭徒也皺起了眉頭,並不是因為可能要賣命還是賠錢,他就單純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雖然因為呂智淵提及了他妻女的原因,蕭徒下手有些狠,但他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按理說不可能這麼嚴重。
“季老板,賠錢什麼的先不說,你總要先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呂智淵的狀況再說吧?”
蕭徒眉毛倒豎的盯著季東柳,然而季東柳卻反詰道:“知道狀況?你自己下了多重的手自己心裏沒點數?”
聽到這話,蕭徒剛想反駁什麼,就在此時,王興軍突然來到了工地。
“蕭哥,楊家那邊除了點問題。”
因為著急楊家的事情,王興軍一看到蕭徒就直接開口了。
一旁的季東柳一看到王興軍立馬認了出來。
這可是整個北海市的首富!
他趕緊想上去套近乎,卻被這一幕驚到呆在原地。
“王哥!”
王興軍這才注意到蕭徒跟前的季東柳。
“季老板。”他皺了皺眉頭,“打擾到你和蕭哥談事情了?”
蕭哥?
王首富喊蕭徒蕭哥?!
這下,季東柳心中泛起滔天駭浪。
“沒......沒有,我的事情哪有王哥的事情重要。”
雖然心裏一萬個不明所以,但季東柳瞬間就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趕緊改口。
然而蕭徒此時則冷冷開口道:“什麼事,長話短說。”
看到蕭徒對王興軍是這個態度,季東柳冷汗唰的就下來了。
莫非這蕭徒是什麼隱藏的大人物?這種人物怎麼可能甘願來我這小工地上班?
王興軍沒工夫理會季東柳,趕緊開口道:“龐家來人了。”
“龐家!”他剛說完,蕭徒目露精光,“正等著他們呢!”
旋即,蕭徒轉向王興軍道:“讓兄弟們先等等,我這邊有點麻煩事,處理完就過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興軍一聽蕭徒遇到了麻煩,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找蕭哥你的麻煩?”
蕭徒搖了搖頭,剛要開口,季東柳卻搶先道:“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我這邊就能解決,王哥和蕭......哥有什麼事可以先去。”
連王興軍對蕭徒都是這個態度,季東柳此時那還敢繼續刁難蕭徒。
他這會腸子都快悔青了,暗罵呂智淵真是豬腦子,惹誰不好非要惹上這麼個煞星。
本來還不明所以的王興軍看到他這個反應疑心頓起。
“到底怎麼回事!”
他不敢對蕭徒甩臉子,但是對季東柳就另當別論了。
麵對他的嗬斥,季東柳渾身一震,隻能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靠!”王興軍一聽陡然火大,上前就是一巴掌。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蕭哥,給我五分鐘,我讓那個什麼監理跪著來見你!”
被平白無故扇了耳光的季東柳此時卻不敢開口,縮在一旁瑟瑟發抖。
蕭徒眼神淡漠的看著這一幕,突然計上心頭。
“不用,沒工夫管這些跳梁小醜,你去吧這個工地買下來,弄個商業中心出來。”
啥?
王興軍陡然一愣,不明白蕭徒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不敢多問,立馬轉身看向季老板。
“我要買你這裏,開個價吧。”
季東柳此時哪還敢說一個不字,趕緊兜手道:“王哥我相信您,您看著給就行。”
“去你辦公室,走合同。”
王興軍自然不可能跟季東柳客氣。
不長眼的東西,惹到蕭哥頭上,不扒他一層皮都是自己仁慈了!
恭恭敬敬的帶著蕭徒和王興軍簽完合同,看到合同上的數字沒有超出自己的底線的時候,季老板暗暗鬆了口氣。
他沒想到蕭徒他們居然沒有趁機敲詐於他。
正暗暗自喜的時候,他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看著電話上的署名,他瞬間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