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驟然間爆出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引得眾人注目而來。
“蕭徒,你冷靜一下!”
徐妍妍連忙拉住蕭徒。
這一片全是徐家族人,若把他們惹急了,雙拳難敵四腿,蕭徒必然沒有好果子吃。
“你這個廢物女婿,膽子還挺肥的阿。”
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讓徐曉傑感覺臉麵全失,一邊點頭一邊露出狠意。
“我就坦白告訴你吧。”
“裏麵,姥姥正和楊家的人交易,用你那崽種女兒的眼角膜,換取我徐家走上一線名流的道路。”
“到時候,按照我徐家的規定,丟失徐家公司職位滿倆年的女婿,將被強製驅逐出家族。你就等著跟你那失明女兒過一輩子吧,哈哈哈哈!”
徐曉傑目光看向徐妍妍,眼神中帶著輕佻。
“至於我堂妹嘛,自然要嫁給馮家的公子爺啦。”
“哈哈哈...”
沒等他得意,下一秒,一個遮天大的黑影瞬間席卷到他麵前。
哐當一拳,蕭徒直接把徐曉傑幹趴在地上。
“你特麼!”
“老子沒跟你來硬的,給你臉了是吧?!”
徐曉傑丟盡了臉麵,卻礙於蕭徒高大的身材不敢發作。
蕭徒狠啐一口,徐妍妍的這些堂裏表親,個個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來人!來人!給我打死這廢婿!”
徐曉傑惱羞成怒,大吼大叫。
就在此時,內間的大門忽然打開,徐姥姥在傭人的攙扶下,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
“混賬!”
隻聽啪的一聲巨響,徐姥姥一巴掌抽在徐曉傑臉上,隨後朝蕭徒一笑。
“蕭女婿,您進去,妍妍,你就帶著娃在這邊先等著吧。”
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讓眾人詫住了。
徐曉傑是徐姥姥的愛孫,今日竟然為了外家女婿打孫子?
火辣的疼痛感讓徐曉傑從迷糊中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看向徐姥姥。
“奶奶,您...您打我幹嘛阿?!”
“不懂事的家夥!滾!”
“要是耽誤了家族的前程,看我收拾不收拾你!”
徐姥姥反手又給了徐曉傑一巴掌,轉手拉著蕭徒進入內間的會客宴裏。
外麵,一堆徐氏族人已是傻眼。
見大門關上,徐妍妍也隻好帶著女兒在外間坐下吃飯,位置已然來到最中心的宴桌。
而在內間裏麵。
“就在這站著就好了。”
徐姥姥丟下蕭徒,在傭人的攙扶下來到居高位的大圓桌上。
整個關聯到徐氏公司的合作朋友,包括核心成員徐海棠以及楊家的代表楊先權,全部坐在大圓桌上,饒有興趣的看著蕭徒。
“你還不配和我們吃這頓飯。”
“就站著,我有事告訴你。”
徐姥姥拿出一個黑箱子直接丟在蕭徒麵前,抬眸道:“裏麵有五千萬,離開妍妍,然後把你女兒的眼角膜賣給我。”
“不然,按我徐家規定,我們將把你驅逐出家族,到時候,可是一分錢都沒有。”
“你怎麼說也做過生意,相信你會做人。”
“拿著這筆錢,滾吧。”
這是赤果果的侮辱人。
蕭徒麵無表情,仿佛五千萬就是空氣。
“一分錢沒少你,拿上,滾出我徐家!從此妍妍再與你無關係!”
徐姥姥冷呲一氣。
“沒種的玩意,哈哈哈...”
徐海棠與其他股東無不是臉帶譏笑,拍腿大笑。
就在眾人以為蕭徒會拿錢離開的時候。
隻見桌麵上突然簇起一團火苗,蕭徒竟燒了那張支票。
“大膽廢婿!”
“你在跟我徐家作對?!”
徐姥姥拍案而起,破口大罵。
“你個垃圾玩意,還真把自己當?!”
徐海棠挺身而起,卻忽然發現,那雙有如魔鬼般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
腦海裏蕭徒那瘋狂的樣子,狂怒的擊打讓他包紮著繃帶的臉微微抽著,沒了下半句。
在他們大罵之際,一道身影驟然閃轉到徐姥姥身邊。
蕭徒直接給她掀翻在地。
無言的暴力讓所有人不敢作聲。
連老人都敢打,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在場的人全都臉色忽白,不敢動彈。
“畜生!”
蕭徒狠啐一口,方才停下手。
徐靜靜怎麼說也是她的曾孫子!竟然想把自己的血脈之親,賣給楊家換取利益!
簡直畜生不如!
不止徐姥姥,在場所有人,他都想揍一頓。
特別,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楊家代表,楊先權。
感受到駭人的目光襲來,楊先權不急不慢的站了起來,冷笑道:“喲,喪家之犬動怒了,很威風阿。”
“可惜,再威風,也不過是條任人宰割的狗罷了。”
“你女兒,我今天就要把她獻給我姐,還有你老婆。”
“放心,我肯定會讓你親眼看著,你老婆被別人……”
楊先權嘴角勾起自信笑容。
昔日的喪家之犬,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威脅。
他想讓蕭徒死,蕭徒就得死,不僅如此,蕭徒的所有東西,他都是可以強搶過來,包括老婆孩子。
“在北海,我楊家就是天!”
楊先權微微一笑。
此時,整個內間的溫度忽然驟降。
蕭徒如同一頭掙脫枷鎖的猛獸,朝楊先權撲了上去。
狂暴的姿態讓在場眾人如同身在修羅場,鮮血染滿了地毯。
徐海棠本身借此機會鎮壓蕭徒,討好楊先權,然而看見蕭徒的模樣,雙腿忍不住陣陣發抖。
腦海裏的那一幕幕,又重新讓他的臉抽的不行。
良久,蕭徒踹開楊先權,淡淡地看了眾人一眼。
“哈哈哈!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蕭徒!三年前我楊家能逼死你父母,現在殺死你,易如反掌!”
楊先權捂著滿臉鮮血,猙獰地獰笑著:“我要把你女兒的眼角膜活生生剝出來,然後殺你全家!”
“我說到做到。”
徐姥姥此時也掙紮了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蕭徒!”
“我要把你驅逐出徐家!”
“沒了我徐家的庇護!你就等死吧!”
蕭徒頓住腳步,冷冷甩下話語。
“三日之後就是我父母的忌日,我要在那天,看見你們跪在九龍街頭。”
“否則,這北海,再無楊徐倆家。”
說罷,出到外間帶上老婆女兒,離開了酒席...
深夜。
在北海第一酒店的頂樓,王興軍與女郎共處,調玩到火熱處,桌上的電話卻忽然響起。
“哪個不識相的!”
女郎徐徐問道:“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的電話號碼。”
王興軍憤憤接上電話,正想大罵,對方卻冷冷說道:“我是蕭徒。”
名號一出,王興軍興頭全無,臉色大變,捧著電話一路跑到外麵。
“蕭哥蕭哥!您現在找我有什麼事呀?”
女郎從未見過北海第一人王興軍有如此低微的時刻,不免好奇電話另頭是什麼大人物
但,需要王興軍出手的事情,那北海,必定是要變天了。
電話聯絡十分短暫,回到房間的王興軍卻是渾身冒汗。
他打響對講機,怒吼。
“現在,備車,接人!幹翻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