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累了,我要睡了!”劉鐵柱的思維讓樂流兒更加生氣,她不想再與他溝通,也不想再聽到什麼孝道之類的話。
懷著一肚子氣的樂流兒,轉過身不再理會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的劉鐵柱。
原本以為自己會徹夜難眠的樂流兒,卻因為生氣和哭泣的原故,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反而累得很快便睡著了。
看著床上的背影,聽著樂流兒漸漸舒緩的呼吸聲,劉鐵柱深吸了口氣。
睡過去的樂流兒,卻漸漸地似乎去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她好像升到了空中,看見了許多場景。
一個小女孩坐男人的肩膀上開心的笑著,還有一家五口人坐在桌上吃著飯,旁邊的男孩把自己碗裏的肉偷偷夾給了小女孩,這讓另一個大的女孩很不高興,嘟起了嘴巴。
頗不開心地道:“娘,你看他隻關心妹妹,一點也不心疼我!”
男人聽了便把自己碗裏的肉放在女孩的碗裏,她才高興起來。
“哼哼!”女孩得到了男人給肉,還對著他們得意起來。
可惜這樣的平凡快樂的日子很快就沒了,男人去世了,女孩哭暈了過去,她的身體虛弱,病了好幾天。
也就是從那以後,女人變了,也許她沒變,隻是露出了本性,女孩每天都要做很多的活,而男孩也不再會偷偷給她吃的,反而大了一點,到處欺負女孩。
再後來女孩長大病重被丟進了亂葬崗,雖然被人救了出來,但卻沒有撐多久,也終於走向了死亡。
女孩也慢慢升高,回頭看了看自己身體,對著樂流兒微微笑道:“這樣的結局對我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我也沒那麼怨恨他們,畢竟我們曾經有過美好的回憶!”
看著這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樂流兒知道這是這個時代的樂流兒,而剛才就是她的一生。
“你要好好的生活,帶著我的那份一起吧!”說完便開始消散,樂流兒想要伸手拉住她,讓她不要走,她可以把身體還給她。
可是古代的樂流兒消失的很快,任憑她怎麼抓也抓不住,樂流兒驚醒了過來。
看了外麵的光亮,她已經毫無睡意,坐在床上,樂流兒知道那是原主最後僅剩的意識,很多畫麵都很模糊,但與樂犢小時候的畫麵卻異常清晰。
深深地歎了口氣,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劉鐵柱,想著他的死腦筋,樂流兒穿好了衣服,留下了消息,免得劉鐵柱還以為她跑了。
拿好銀子,她還是十分舍不得的。沒錯,樂流兒決定去縣裏把樂犢贖出來。
昨天回來的路上,劉鐵柱早跟路人打聽清楚,那時樂流兒雖然心不在嫣,但也聽明白了。
知道錢氏擊鼓不成,反被趕走,而樂犢因為一直沒有人拿錢來,被場子的人給送進了縣衙,現在她隻要去縣衙贖人就行。
清晨路上的人幾乎沒有,這也是樂流兒敢一個人去的原因,等她差點走斷腿到了縣衙門口。
沒想到錢氏她們竟然膽大包大,又來擊鼓嗚冤了,還真是不敢縣衙的捕快動手收拾她們。
“呦,這是一大早上的就來送人頭啊!“樂流兒心氣不順,而且今天還是來贖人的,底氣也足。
“你這個死丫頭,沒心肝的東西,好歹我也是你娘,你就這樣對我。”錢氏一見樂流兒,身上就似有了無窮的力氣。
“我再怎麼沒心肝也比你好,你還知道你是我娘,你有做過你為娘的責任嗎?”見錢氏上來就想打她,樂流兒立刻把她推開了。
麵對錢氏兩人脫力的虛弱模樣,樂流兒可不怕。
“樂流兒,你就這麼對娘的,小心天打雷劈死你!”她們早上天沒來亮就過來了,昨天還沒恢複好,今天就敲了許久的鼓,這會兒當然不是樂流兒的對手。
“我天打雷劈,如果真有天意,那先死的也是你們,看到了嗎?”樂流兒晃了晃手上的錢袋。
眯著眼笑著道:“不要說我沒良心,看在現在身上流的血液,我就好心幫你們一次,但從此以後,我們便再不相幹。”
錢氏和樂琴才不管樂流兒說了什麼,她們隻是眼神發亮的看著那錢袋子。
見兩人這副貪婪的模樣,樂流兒真是覺得惡心和諷刺,便不再理會兩人,走進縣衙贖人去了。
贖樂犢一是為了曾經的樂流兒心中的親情,二是為了劉鐵柱那傻子。
這會兒縣衙早就來人了,樂流兒一進來,就有人過來攔住了她。
“你是什麼人?來這裏所為何事?”做為小地方的捕快,氣勢還是十足的。
“捕快大哥,我是昨日那被送進來欠了賭債人的家裏人,現在是拿了錢過來贖人的。”樂流兒全然沒有被嚇到,而是把話非常有條理的說了一遍。
“你等著,我去叫債主,如果對方同意才行!”捕快一聽就知道是什麼事,畢竟昨天的動靜還是不小。
樂流兒站在這裏,沒等多久就來了幾個男人,全都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你是那小子什麼人,錢帶夠了嗎?”為首的一男子,走了出來,說話的聲音和語氣倒比想象中要好很多,也並沒有出現樂流兒擔心會像電視上演的問題。
“帶了,大哥,我是他妹妹。”樂流兒捏緊了手上的袋子,心裏還是緊張異常的。
見她這樣,那位為首的大哥也沒說話,而是對著捕快點了點頭。
很快公堂就開了,樂犢也被帶了出來。縣太爺沒過來處理,而是讓師爺過來。
一切都說的很快,樂流兒把錢給了對方,為首的大哥也把欠款的條子交給了樂流兒,師爺便也就此結案。
錢氏和樂琴一直在外麵焦急地等待,知道樂流兒是進去贖人的,兩人便也不再擊鼓。
看到樂流兒身後跟著一拐一拐的樂犢,錢氏終於鬆了口氣。
“我的兒啊,你受苦了,我瞧瞧,怎麼變成了這樣,全身都是傷。”錢氏扶著樂犢,都快心疼死了,眼淚也直流個不停,看起來終於不是個潑婦的樣子。
“是啊,樂犢,在裏麵一定受了很多的罪吧!”樂琴在一旁也很心疼,看起來他們三人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而出錢又 一早就過來贖人的樂流兒,卻像個外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