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流兒動了動手,但劉鐵柱牽得緊,怎麼也掙脫不掉。
這使得她更加生氣了,掙紮得也更加強烈。劉鐵柱看她這般,害怕會受傷她的手,隻得鬆開了,同時無奈地歎了口氣。
“怎麼了?”樂流兒一被鬆開手,就冷著臉往前衝,劉鐵柱忙把她拉回來,雙眼注視著她,心中有些不明白她為何這麼生氣。
“你問我怎麼了,我還想問你,你說剛才為什麼到最後不站在我這邊,反而去幫我娘她們。你還給了她們錢,你有沒有考慮我們自己的情況啊!”樂流兒太憤怒了,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
這模樣可把劉鐵柱給說愣了,心裏還有些心疼。
劉鐵柱有些笨拙地想幫樂流兒擦一下眼淚,可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收了回去。
眉頭微皺著道:“我沒有要幫她們,在我的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說為什麼要答應救樂犢,還把我們這麼辛苦賺來的錢給了對方。”樂流兒才不相信,又問了一遍劉鐵柱。
“那是因為外麵圍了許多人,我擔心他們會說些不利你名聲的事情。至於銀子,怎麼說我們這次是回門,我這個女婿又是第一次上門,總算拿點東西出來。”
當時那些圍觀的人離得較遠,樂流兒沒聽到議論聲,但劉鐵柱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他之所以同意錢氏的要求,就是害怕樂流兒會被人說。
劉鐵柱小心又顫抖地牽過了樂流兒的手,邊走邊又跟她說:“不管如何,我們回門禮數還是要做到,這裏畢竟是你的娘家,那些人也都是你的叔伯和嬸子。“
“東西我們來得及沒有準備,銀子就算禮物了,至於大哥那邊,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可能不是被抓進了監獄,要不然哪還要家裏拿著去贖人,也許隻是你大哥有什麼事,回來要錢的。”
劉鐵柱說出他的猜想,他當時其實隻聽到了那人說樂犢犯事被抓,告訴了樂流兒,卻被認為是被抓進了監獄。
後來又說要拿錢可以去贖人,當時劉鐵柱沒太注意,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樂家大哥可能並沒有進了監獄,畢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監獄裏麵再怎麼樣也沒道理會直接說要拿錢去贖人。
這麼直白的方式,那還得了,當然劉鐵柱卻沒有想到樂犢並不是進監獄裏了,隻怪當時樂流兒那麼一說,所有人都被她給帶跑了。
“對啊!我家那個大哥,一天到晚沒個正經事做,花錢到是有一手,可能還真是他要人故意回來說的嚴重些,好騙些錢。”樂流兒聽了劉鐵柱的分析,也忙點頭道。
樂犢在樂家的確受寵,要什麼錢氏都會給,但在錢上麵,錢氏卻是稍有控製,也因此使得樂犢有時候確實在沒錢的時候,會想些方法從錢氏身上撈些銀子出來。
這下子樂流兒眼淚也不流了,氣也消了,雖然她這個現代人的靈魂,不是太在意名聲。
但對於古代生活的人來說,名聲卻十分重要,劉鐵柱自然也不例外,知道對方是為了她著想,而不是爛好心地要幫錢氏她們,樂流兒不但不生氣了,反而心裏頭生出甜蜜來。
見著兩人牽著的手,樂流兒還晃了晃,搞得劉鐵柱反而不好意思。
“哎,劉鐵柱,你耳朵怎麼紅了呀!”樂流兒驚奇地大聲道。
笑嘻嘻地樂流兒,好心情一直保持著,回到了家的樂流兒有了些靈感,立刻回了房間,畫圖去了。
為了保證圖畫清晰,線條完整,樂流兒還是放棄了毛筆,讓她一個現代人用毛筆畫圖,無異於小孩子畫畫。
好在在家裏找到了寫炭筆,因此她還是決定使用炭筆來畫,畢竟這可是第一位大客戶,這單生意樂流兒得保證萬無一失。
做設計的都明白,靈感來了,那可謂是事半功倍,等樂流兒把圖畫好,天色還早得很。
她把圖紙拿了出來,放在陽光下仔細地欣賞觀看。
劉鐵柱見了,便問她:“流兒,畫完了,我看天色還早,要不要帶你去縣裏一趟?”
“當然要,可以嗎?”樂流兒激動地看向了劉鐵柱,可是又有些擔心,“現在是還早,但如果走路去,回來就太晚了,放小奶包一個人在家怎麼辦,我可不太放心。”
於是便把心裏的擔心跟劉鐵柱說了出來。
“別擔心,我跟村子裏租一輛驢車,我們做車去,就能早點回來了。”說完劉鐵柱就出門租車去了。
樂流兒看向剛被接回來的小奶包,隻得又把他送到隔壁家去了,這次樂流兒還從家裏拿了點買的零食,以答謝人家幫她照看劉諾。
秦夫人住的地址,樂流兒早就知道,告訴了劉鐵柱,兩人就出發了。
要去秦夫人家,縣衙是必經之地,還未到時,坐在車子上的樂流兒就聽見了奇怪的聲音,還有人一直往那邊走去。
“這是幹什麼,是發生了什麼案子嗎?”樂流兒好奇地問向劉鐵柱,畢竟他的聽力好,樂流兒聽不清楚大家的議論聲,也許劉鐵柱能聽清。
“好像是有人在縣衙門口擊鼓。”因為聲音太雜,擊鼓聲又有些大,劉鐵柱也是仔細聽了會,才對樂流兒說道。
“那就是擊鼓嗚冤了,我們快上前去,看看是誰?”樂流兒可沒見過這以往隻能在電視上出現的場麵,自然有興趣去看上一看。
等到了正門,圍觀的人還不是很多,樂流兒兩也用下車上前去,就能看清在門口的人。
“流兒,是嶽母她們。”不用劉鐵柱說,樂流兒自己也已經看見了。
兩人停車的地方,正有幾人一直在圍觀,劉鐵柱便問他們這是什麼情況?
其中一人可能也是個熱心腸的八卦愛好者,急忙跟劉鐵柱說道:“你看見倒在地上那位上了年紀的婦人沒,聽說是他的兒子跟人賭博把錢都輸光了,還向別人借錢不還。“
“這不被人把腿給打斷了,兒子也被扣壓,沒有辦法便來了縣衙報官。可人家縣衙哪會管你這破事,自然被趕了出來,現在正想擊鼓讓縣老太爺幫忙做主了,已經擊鼓好長時間了。”
樂流兒和劉鐵柱兩人聽完,全都臉色起了變化,隻不過樂流兒是暗自歡喜,而劉鐵柱卻是有些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