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待白煙散去,樂流兒就見身穿短褂長裙的女人一臉嫌棄地盯著自己,瞧著模樣好像是原主的大姐,樂琴。
“你來幹什麼?”樂流兒沒好氣問,她這大姐潑辣得很,嫁去夫家,出了名的母老虎。
樂琴掃視了眼清貧的房子,冷哼了一聲,“來探望妹妹。”
還以為樂流兒有多能耐,能讓人用二斤豬肉換,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半斤八兩!
“咕咕。”
一隻老母雞擦著樂琴的腳邊漫步而過,樂琴眼前一亮,蹲下身就把老母雞捏著翅膀抓起來,“正好,姐姐近來身子虛,這隻母雞就當妹妹孝敬姐姐,帶回去補補。”
探望就探望,空手而來也就罷了,還想取物離去!
哪門子的道理!
樂流兒心清楚得很,這樂琴就是想來撈好處的!
“把母雞給我放下!”樂流兒氣不打一處來,單手叉腰,單手支著樂琴,命令的口吻。
“這是爹爹給娘親留的,放下,放下......”小東西也急了眼,湊上去,揪著樂琴的袖擺。
“哪來的毛孩子,沒大沒小!”
樂琴一推,小團子摔了個四腳朝天,樂流兒餘光瞥見自己剛落模的鐵珠子,抓起來就往樂琴臉上招呼。
“誒唷,誒唷,燙燙燙......”樂琴捂著臉痛得齜牙咧嘴,懷裏的母雞趁機撲騰逃命,樂流兒乘勝追擊,抓起笤帚敲在樂琴腦袋上。
“還想打秋風,門都沒有!”
樂流兒不禁冷笑,原主沒少被樂琴欺負。她這麼做,還算便宜了她!看著樂琴倒在地上。
還覺得不解氣,樂流兒拉著小團子的手,眼神一轉。
有了!
看怎麼收拾她,讓樂琴以後見了都繞道走。
“對不起,對不起......”
劉鐵柱歸家就見院子裏跪著個農婦,不停地作揖磕頭,而她俯首膜拜的不是別的,是一隻綁住腳的老母雞。
他先是一愣,看向抓著笤帚猶如關公的樂流兒,還有掩嘴偷笑的小兒子,更迷茫了。
“回來啦?”樂流兒牽著嘴角淺笑,笤帚往樂琴背上一拍,聲色俱厲,“虔誠點,讓它感受到你的誠意!”
“是,是,是!”樂琴跪得筆直,腦門磕在地上悶響,“是我嘴饞,是我不知廉恥......”
她怎麼也沒想到才出嫁兩天的妹妹這麼凶悍,暗地裏,她銀牙緊咬,今日之辱,來日必將加倍奉還!
劉鐵柱邁進門檻,在屋裏拖了厚重的“裝備”。
樂流兒訝異他居然沒問,自顧自地跟進去道,“賊人惦記我們家老母雞,要麼送官得了?”
“別!別!我錯了,再也不吃雞了,不吃了!”門外的樂琴一聽更是一陣顫抖。
先不說為了老母雞入獄多寒磣,就是這名頭傳至十裏八鄉,日後都不能抬起頭來。
劉鐵柱瞥了眼自己的媳婦兒,嬌弱的身板比起樂琴來小得可憐,倒是個狠角色,思忖少傾,悶悶地隻吐出兩個字,“隨你。”
說罷,他出了屋,擰著老母雞進了廚房。
沒了跪拜的對象,樂琴愣著,眼巴巴地盯著樂流兒,祈求的目光似乎在求饒。
“我今天放了你,你最好識趣一點,再打我家的主意,我讓你吃不來兜著走!”樂流兒拿了剪刀剪斷了繩子,凶神惡煞像紅了眼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