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一回來就喂她吃東西。
珊瑚咬了一口就感覺嘴巴裏酸水泛濫,直接就酸醒了,“唔。好酸。”
“終於醒了,來,把神果全吃完。”茂抱著珊瑚,輕聲的哄著。
珊瑚被酸的整張臉扭曲了,別過頭不肯再吃:“好酸,我不吃。”
“乖,再吃點。”
茂繼續哄著:“吃了神果,你就會好的。”
珊瑚剛才看過了,就是水果嘛。
顏色青青的,像青蘋果。可是又沒蘋果那麼大。
有點像酸了吧唧的三倍大的青棗。
酸的壓根就下不了口。
茂拿手指按在珊瑚嘴上,她把嘴巴閉得死緊。
茂還想多哄幾下,外頭就衝進來好幾個雄性。
大個子阿勝一張臉很沉痛:“茂!阿沙被條獸咬了!現在手都腫了。祭司說要砍掉阿沙的胳膊,阿沙才能活下來。”
茂硬挺的臉緊繃了起來,他沉重的看著珊瑚:“我去看看阿沙,你把神果都吃掉。”
珊瑚吃了紫蘇,病都好的差不多了。而且神的大青棗真的很酸,她啃不下。
她搖搖頭,“我不吃,你吃吧。”
茂還沒說什麼,阿勝卻突然爆發似的大吼:“茂讓你吃你就吃掉,要不是為了給你搶神果,阿沙怎麼會被條獸咬!又怎麼會少一條胳膊。你知不知道,沒了胳膊,阿沙以後還怎麼捕獵!”
珊瑚被吼的傻呆呆的,有點沒反應過來。
茂已經沉下臉,“阿勝!”
別的雄性也罵他:“怎麼和神女說話的,對神女不敬,還不快點和神女道歉。”
阿勝眼眶一紅,別過頭不吭聲了。
珊瑚這會兒反應過來了,茂肯定是帶著阿沙他們去搶神果,結果茂沒事,阿沙被條獸咬了......
茂他們要去看祭司救治阿沙,珊瑚抓住茂的大手:“我也要去。”
茂低著頭,本來不想答應,可看見珊瑚那雙漂亮的眼睛帶著急迫,帶著歉疚。
他歎了口氣,拿獸皮將珊瑚裹了一圈,這才抱著珊瑚出了木屋。
阿沙在祭司木屋外頭躺著。右手的胳膊紅腫了一圈。
祭司的人圍著阿沙跳祭祀舞。祭司還在神神叨叨的念叨什麼神靈啊獸神啊。
珊瑚探了探腦袋,就發現阿沙胳膊上有個很明顯的黑色牙印。
什麼條獸,那就是蛇!阿沙被蛇咬了!
肯定是當時咬了以後沒在意,回來就發作了。
阿沙疼的滿頭是汗,太陽穴都一鼓一鼓的。
祭司跳完了祭祀舞,就要開始砍阿沙被咬的那條胳膊。
珊瑚眼皮狂跳。
如果是在缺醫少藥,不知道怎麼處理蛇咬傷的時候,砍掉胳膊不失為一個法子。
卻也是最下等的法子。
這是飲鴆止渴!
砍了胳膊,還會麵臨失血、傷口發炎潰爛的大風險。沒抗生素的情況下,都很難活下來的。
“等等,我知道怎麼救他,還不用砍他的胳膊。”珊瑚看祭司要動手了,急匆匆的出了口。
祭司當沒聽見,揚起石斧就去砸爛阿沙的胳膊。
阿勝卻是衝了過去,把好兄弟阿沙給挪了位子,不讓祭司碰他。
阿勝拖著阿沙到珊瑚麵前,一雙眼睛焦急又帶著熱切的希望:“神女,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不用砍阿沙的胳膊,阿沙也不會死?”
珊瑚點了點頭。
因為要加入野外生存營,在野外遇到蛇也是很正常。隻是她那裏毒蛇都成保護動物瀕臨絕種,所以解蛇毒的毒清,他們這行人就沒準備。
不過該怎麼解毒,她還是門清的。
因為阿沙已經發作了,珊瑚仔細看他胳膊腫起來的地方,用手摸了摸,摸到了毒素還沒蔓延的地方,就先拿手掌圈住。
圈的緊緊的,然後吩咐阿勝:“繩子......就是藤蔓給我。”
部落裏藤蔓搓成的繩子還是很多的。
很快珊瑚就用藤蔓將阿沙的胳膊死死的捆綁住,阻止血液流通。
祭司都快氣暈了,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搶了活!
昨天要替女兒阿夏砍死她,她不死,還弄出了火種,成了部落的神女。
祭司還沒找到機會算賬呢,這人又跳出來,不知死活的打斷她的祭祀!
祭司臉都黑的看不見了,“茂,你的雌性搗亂我的祭祀,她是想看神靈發怒,阿沙痛苦的去見獸神嗎。”
茂抓著珊瑚的肩膀的手緊了緊,眼神幽深的看著珊瑚。
珊瑚給阿沙打了個結,就和茂解釋:“茂,我們那被條獸咬了,都是用我這個方法救的,不用砍掉胳膊就能好。你相信我。”
茂立即低頭看向阿沙,“阿沙,這條胳膊是你的,你做決定。不過我相信神女。”
阿沙痛苦的扭曲著一張臉,又是絕望又是希望的看著珊瑚:“神女,我真能留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