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就從來沒有這麼感激過一個人。
她撲到茂懷裏,緊緊的抓住他。生怕他跑了。
茂石雕似的俊朗眉眼溫柔了下來,不過很快他冷厲的掃了周圍一圈,“怎麼回事,你們想對我的雌性做什麼?”
珊瑚本來想告狀的,可周圍的人比她還會告狀,劈裏啪啦的罵。
“茂,她是邪神派來蠱惑你的,你不要被她騙了。”
“她偷了部落的火種,她是來摧毀部落的邪神!”
......
跟著茂趕回來的雄性炸了:“什麼,我們部落的火種沒了!”
十幾個雌性立馬抓著自己的雄性,痛斥珊瑚的罪行。
“都是她,她就是邪神!她偷走了火種!”
瞬間看珊瑚不順眼、不滿、怨恨的,又多了幾十個。
珊瑚感覺到惡意,往茂懷裏鑽:“茂,我沒有。”
茂摸了摸珊瑚的耳朵:“我知道,阿花阿草跑回來和我說了。要不是她們來找我,我還沒這麼快回來救你。”
珊瑚被他的溫柔安撫,弄的淚崩了。
不過現在不是掉眼淚的時候。
她抓住茂的手:“火不是我滅的,但是我能把火重新弄出來。”
茂還沒說話,阿夏就衝了過來:“茂,你別信她的話,她是邪神,她在騙你!”
珊瑚冷冷的看著阿夏,“我能生火。我要是生不了,不用你們動手,我就自裁謝罪。”
阿夏對珊瑚口裏奇奇怪怪的話不是很明白,不過懂了她什麼意思。
生不了火,就去死。
阿夏的目光掃過,對她一臉冷淡的茂,她目露愛意,幽幽的歎了口氣:“茂,你是首領,你要是給她一個機會,我會幫你的。我去找阿母求情,讓她求求神靈,給你的雌性一個機會贖罪,祈求神靈的寬容。”
茂看著阿夏遲疑了下:“......多謝你了。”
阿夏嘴角翹了起來,聲音更加的溫柔:“你和我說什麼謝謝啊,隻要是你想做的,我一定幫你做到。”
然後就高興的去找祭司。
珊瑚眼看著阿夏討好茂,茂還接受了,心裏不是滋味。
不過她都快沒命了,也沒心思去管這些。
阿夏是祭司的女兒,她一開口,祭司就點頭了。
祭司跳了會大神,身體哆嗦了好一會兒,才說:“神靈說首領被邪神蠱惑,隻有破除邪神的謊言,首領就會清醒,重新帶領金烏部落強大。所以神靈給首領認清邪神的機會,就讓邪神降火。
她降不了火,她就是邪神。邪神出現了,我們看穿了她,神靈會重新降下火種,讓我們用火種燒邪神獻祭。”
珊瑚聽著祭司特別尬的神棍台詞,沉默的看著部落的人,為祭司的話癲狂,眼神閃了閃。
迷信的人真的太好控製了。
珊瑚抿著唇從茂懷裏出來,就去找茂阿母要回越野包。
茂阿母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茂:“阿母,你給她,那是她的戰利品。”
茂阿母歎了一口氣,轉身進了木屋,再出來的時候就把越野包交到了珊瑚手上。
珊瑚看見自己的越野包,都要氣笑了。
茂阿母拿走以後,又不認識越野包上的拉鏈,不知道打開拉鏈就能打開越野包。
幹脆就粗暴的直接用石刀,割開了越野包的中間的腹包。
真是好大一個口子。
珊瑚心裏萬馬奔騰,抱著越野包的手抖了下。
她也沒心情去打開拉鏈了,就順著割開的口子裏麵翻找。
換洗的衣服還在。
鹽被割開了,散亂成一團。
壓縮餅幹隻剩下包裝袋,餅幹肯定被茂阿母吃完了。
礦泉水也被割開,裏麵的水沒了,隻有空瓶子。
瑞士軍刀和指南針在越野包左右兩邊的小口袋裏,不起眼,就沒被茂阿母發現。所以還留著。
而,現在最需要的打火機沒了!
“打火機呢,茂阿母,”珊瑚著急的用手指比了一個打火機的長度:“這個東西是神靈送給我的,可以生火。”
茂阿母疑惑:“沒有,我沒看到。”又看向阿夏,包是阿夏割開的。
“阿夏,你看到了嗎?”
阿夏見過,那個存著火種的東西被她藏了起來。
等弄死了這個魅惑茂的雌性以後,她再借機會,用那古怪的東西,點燃部落的火種。
阿夏歪著腦袋,狐疑的搖了搖頭:“沒有啊。”
然後又帶著隱隱的惡意,催促珊瑚:“瑚,你不是要請神靈降下火種嗎,快啊。”
珊瑚咬了咬唇,沒有打火機怎麼了!
火種起源的時候,仙貝們還沒打火機啊。這日子還不是照樣有了火!
她腦袋裏轉著怎麼弄最原始的火苗。
她的沉默,讓阿夏分外的得意。
阿夏鼓勵著珊瑚:“你要借我阿母的東西祭祀嗎。雖然阿母不喜歡別人動她的東西,但是隻要你說,我肯定會幫你,從阿母那要來。”
茂阿母和阿雨都覺得阿夏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