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阿夏摔到了地上,捂著手腕,麵露痛楚。
茂的妹妹阿雨嚇得立刻扶起阿夏,慌亂又忐忑:“阿夏阿夏,你沒事吧,痛不痛。”
不等阿夏說話,阿雨抬頭朝珊瑚罵:“你知不知道阿夏是誰,她以後是茂的雌性,還是我們部落未來的大祭司,你一個奴隸竟然敢害她!”
茂阿母更是抄起一個石斧,指著珊瑚:“一個奴隸竟然敢冒犯未來大祭司,不想活了,你們把她抓住,砍了她腦袋,獻給神靈。”
阿夏帶來的雌性將珊瑚死死的壓住,讓她不能動彈。珊瑚見他們蠻不講理,又氣又恨:“我又沒用多大的力,鬼知道她怎麼倒的。”
可惜沒人聽她的,“我們都看到你推阿夏了,卑賤的奴隸!”
“奴隸冒犯未來祭司,該死!”
阿夏站起來,朝珊瑚得意一笑。
珊瑚咬緊唇。這個叫阿夏是茂未來的雌性。茂那個野人剛欺負了自己,她就吃醋,來針對自己了!
都怪那個死野人!臭野人!
珊瑚氣是氣,眼下還是得服軟,保住小命最重要:“我是茂的......”
“奴隸”兩個字她說不出口,咬咬牙:“我是茂的私有物,我要是死了,茂回來會生氣,就算不殺了你們,也會狠狠罰你們。”
別看她昂著腦袋,一臉傲氣,小腿肚卻在打顫。她在賭,賭茂身為部落首領的尊嚴,賭她們不敢惹怒茂。
茂阿母遲疑了一下,“私有物”她不是很明白,但是能猜出點意思。
奴隸是茂的,就算要打,也得要茂同意,不然就是冒犯茂。
茂阿母很快道:“我是他阿母,茂才不會生我的氣。”
說是這樣說,還是放下了石斧,一雙牛眼瞪向了珊瑚,還是不肯就這麼簡單放過她:“等金烏落山了,野獸歸林了,我就把她關起來,餓她肚子,連腸子都不給她吃。等茂回來,茂會砍掉她頭的。”
珊瑚看沒那麼劍拔弩張,心裏稍稍鬆了口氣。
她賭對了!至於不給她吃腸子,她還不想吃呢。
'茂阿母扔掉石斧,又關心起阿夏的手:“你今天摔傷了,紋草今天就不種了,等你傷好了再給她種紋草。”
阿夏揉著手腕,麵上露出為難:“紋草都摘了,不用掉就壞了。部落的紋草不多,阿母知道紋草壞了沒用掉,會罵我的。”
茂阿母:“那就用掉,石刀給我,我在她臉上割,你就一隻手給她種紋草好了。”
“謝謝阿母,阿母對我真好。”阿夏嘴甜的說。
“你以後是茂的雌性,我能不對你好嗎。”茂阿母笑起來。
阿夏咯咯笑,就把石刀給了茂阿母。
她們執意要往自己臉上動刀,珊瑚一點都不想毀容,趁她們沒注意,撞開周圍的雌性,扭頭就往木屋外衝。
和這些人講不了道理,還是跑吧。
“快,抓住她!”
“抓回來,把她腿砍了!”
珊瑚聽見背後緊追不舍的腳步聲,埋頭就要往前衝,沒跑幾步,就發現門外聚集了不少打獵歸來的雄性。
站在最前麵的就是高大健壯的茂。
想到他一雙手對自己做的事,珊瑚身體忍不住僵住。
茂還以為她是知道自己回來了,跑出來特意接自己,硬朗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將手上的獵物扔到地上,用手掏出獵物的心臟,遞到了珊瑚麵前:“吃。”
珊瑚看見血淋淋的獸心,衝爆力實在是太大,她別過頭,想忍著,沒忍住,捂著肚子吐了。
茂愣了下,一手按在珊瑚肚皮上,還按了按,表示珊瑚很久沒吃東西,又把獸心遞到她嘴邊:“吃。”
吃什麼吃,這能吃嗎。珊瑚又想吐了。又見這男人一點都不嫌棄的用沾了血的手碰自己,下意識的就一巴掌拍過去。實在是太不臟了!
等拍完以後,見茂的臉色沉了沉,珊瑚才發覺自己做錯了事。
這蠻荒不化的地方,茂是部落首領,她一個雌性竟然打了首領......
簡直是不想活了。在場的雄性都是這副表情。
珊瑚咽了咽口水,剛想道歉。
“茂!”
“茂回來了!”茂阿母追了出來,立刻指著珊瑚告狀:“她推了阿夏,害阿夏手傷了,就要逃跑。奴隸逃跑,是要砍腦袋的。你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