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
在露天的街道上,收到老餘短信通知的薑染正啪嗒啪嗒的跑,連把傘都沒有帶。
雨水滴落在薑染身上,冰冷的雨水刺激讓她唇色發白。
這個紀少淩又不知道是犯了哪門子的病。
上次就因為發病,而傷到了手。
要是這次又因為這病,傷到了那雙精致的手。
那真是暴殄天物啊!
想到這,她咬了咬牙,加快了速度。
不久後,薑染就來到了紀少淩的辦公室門口。
“薑小姐,您來了。”
老餘早已在門口等候,等待薑染的到來。
薑染透過玻璃,看到了辦公室內的一片狼藉,還有兩個被打成豬頭的人。
想到紀少淩那對赤紅的瞳子,薑染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真慘,不過估計她待會也好不到哪去。
唉,為了那雙精美的手,就是死我也要進去!
最後她還是深吸了口氣,大醫淩然的準備推門進去。
下一秒,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她合約中的主人,站在門的另一邊緊緊盯著自己。
“薑染,那個男人是誰?”
薑染愣了一下。
哪個男人?
這也沒發病啊?但怎麼又像是發病了。
想到這,薑染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又害怕紀少淩再次發病,便溫柔的說道。
“咋們坐下慢慢說把。”
然後,她便繞過紀少淩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一片狼藉,仿佛剛剛被暴風席卷而過一般。
而董事會的人整整齊齊的站在兩邊,很害怕的窩在角落裏。
看來他剛才確實是發病了.......
“呀!”
正這麼想著,她的腳不慎碰到了地上尖利的玻璃碎片,嘴角不由得扭曲了一下。
紅色的血液從中滲出,看得出來傷口不淺。
“嘶。”
就在薑染剛一皺眉頭,準備坐下的時候。
突然一雙大手環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捧了起來。
“你幹嘛!”
薑染嚇了一跳,冷峻的神情有些繃不住了。
“快放開我!”
紀少淩這是要把她扔出去!?
那她還能活嗎?
想到這,她緊緊的咬著泛白的嘴唇,雙手胡亂的抓住了紀少淩的前襟。
濕透了的長發貼在紀少淩的胸前,浸濕了他的衣服。
看到這副場景,紀少淩輕歎了口氣,輕輕地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老餘,去拿毛巾來。”
一邊說著,他單膝跪地,輕輕撕下一塊紗布,為薑染包紮了起來。
“天呐?那是紀總?”
一旁被打成豬頭的王成驚訝的叫到。
從董事會驚恐難以置信的表情中,薑染感到有一絲奇怪。
這聽他們說,紀少淩就像個冰山似的,可對自己一向如此啊,上次還給自己做飯來著。
想到這,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思路,她皺了皺眉頭,試探性的問道。
“紀少淩,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說著,她還偷偷的看著紀少淩的表情,觀察他的神態,生怕他有因此生氣發起病來。
紀少淩:“.......”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一份令人窒息的沉默降臨,薑染尷尬的轉過頭去。
她也太自戀了吧,怎麼能問這種問題,就不應該這麼問。
“當我沒問。”
這時,男人那低沉的聲音傳到耳中。
“是。”
得到回答,薑染一下傻眼了。
“額,你開玩笑吧?”
紀少淩:“.......”
“額額額。”
薑染看著認真為自己包紮的紀少淩,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有些崩塌。
這個發瘋發病的男人,這個一見麵就強暴了自己的男人,這個天大地大不可一世的男人。
竟然愛上了她?
這可真是讓人有夠害怕的。
不過嘛,你看嘛,他的手那麼漂亮.......
這雙手又是是凶器,有時是牢銬。
而現在,它成了自己的醫生。
想著想著,薑染又被那一雙精致的手吸引了注意,然後笑了笑。
算了,看在手的份上,她無所畏懼。
原諒她就是這麼沒有原則的手控!
到了夜晚,淋了雨的薑染不幸感染了風寒。
她嘴唇蒼白,身體本就還沒回複,隻能躺在床上,沒有力氣。
“39.8°。”紀少淩手持溫度計,沉吟了一聲。
“你在家休息幾天。”
紀少淩這麼一說,薑染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
薑氏集團剛剛重新開始,失蹤的父親,重病的母親都需要她。她怎麼能在這裏倒下。
不,當然不能!
“不行,我還要回去工作。”她苦澀道,喉嚨痛得快說不出話來。
“你先好好休息。”
看著薑染那衰弱的樣子,紀少淩眼睛微眯,輕輕撫了撫薑染的額頭,便轉身離去了。
一出薑染的房門,紀少淩的麵容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麵露嚴肅的看著眼前的人。
“紀先生!我沒想到會害的薑小姐變成這樣!”
一直在走廊等待的老管家,跪倒在地,大聲的道著歉,。
聽到這道歉,紀少淩臉上的怒意更加明顯了,低沉的嗓音,憤怒的雙眸。
“你。”
紀少淩抬腿一腳踹在了管家的前胸。
一口鮮血立馬從老餘口中湧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紀先生!我對不起您,對不起您!”
老餘艱難的起身跪在地上,目光惶恐的低下了頭。
“下不為例!”紀少淩撇過眼去,再次看向薑染的病房。
薑染,儼然已經成為了紀少淩的逆鱗。
“汪!”聽到這麵動靜的大金毛突然胡亂吠叫了起來。
紀少淩那如利劍一般的目光狠狠閃過,一把抓住大金毛的後頸,那巨大的狗就這麼一路被提到了廚房,被扔進了灶台上的大鍋裏。
“嗚~~汪!”
眼看著大金毛小命不保,嚇得都要尿出來的時候,老餘嘴角帶著血,趕忙提醒了一聲。
“少爺,藥熬好了,薑小姐該吃藥了。”
一聽到薑染的名字,紀少淩平靜了下來,放過了鍋裏的大金毛,端著藥湯就走進了薑染的臥室。
房間裏,虛弱的薑染連簡單的起身都做不到。
紀少淩見狀便輕輕扶起薑染的脖子,深飲了一口碗中藥湯。
“你,你要幹嘛?”
看到紀少淩的動作,薑染正驚慌失措的時候。
下一秒,一對唇輕輕的貼在了她的嘴巴上。
苦澀的藥湯伴隨著男性特有的氣息,竟產生了那麼一絲絲甜味。
喝過了藥,薑染便沉沉睡去。
薑染睡去不一會兒。
“叮叮叮。”
是薑染的手機響了。
“薑染,看新聞了沒!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包養小鮮肉了!”是李澤明的短信。
誰知道他的話沒說完,緊接著伴隨著咚的一聲。
器物粉碎的殘骸在房間裏回蕩。
薑染的手機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變成了三節。
紀少淩雙眼通紅,仿佛快要壓抑不住一般的捂著額頭。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是誰在接近薑染!
緊接著,被聲音驚醒的薑染
“少淩,我在這。”
說著,輕柔的撫了撫紀少淩的雙手。
“真是對漂亮的手啊,可不能再讓他們受傷。”
紀少淩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雙眼通紅的輕輕反握住了薑染的手。
接著用另一隻手拿出了手機,敲下了幾個字。
“老餘。把這個叫李澤明的男人調查出來!”
“然後,我要他死!”
“是,紀先生。”
老管家麵色苦難的看著站在薑染臥室門前,他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無力。
紀先生對於薑小姐,已經不是沉溺了,這已經是如此病態了。
薑染啊薑染,你到底是紀先生的苦口良藥,還是殺人毒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