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衝進朝海市最大的製藥基地。
薑染來不及驚訝,被老餘粗魯拽下車,進電梯下了負三樓。
“紀先生叮囑過,不能再給他用藥。”老餘步子很大,薑染小跑著才能跟上。
“現在隻能看你,能不能穩定紀先生的情緒。”
薑染疑惑間,“砰砰”聲砸響。
老餘擔憂道:“情緒鬆開,紀先生不光會傷到別人,同樣會傷到自己。”
但紀少淩的話,他不能不聽。
他也知道薑染對紀少淩的特殊性。
“薑小姐,麻煩你了,你別害怕,紀先生…不會傷害你的。”
“試著盡量安撫他!”
說著,把一臉懵的薑染從小門推進了實驗室。
“砰砰!”砸東西的聲音更響。
薑染人跟著顫了顫。
實驗室內一屋的藥香味,跟一地的器皿,薑染第一次見。
“紀,紀先生?”她猶豫一番,往裏走去。
內屋,紀少淩滿臉猙獰,一地被他砸掉的東西。
聽到薑染的聲音,他眸色閃過嗜血的光芒。
薑染剛探頭望去,一個身影將她撲倒在地,跟那天雨夜一樣,掐著她脖子。
唯一不同,紀少淩沒有上次掐得那麼用勁。
“紀少淩,是我薑染。”薑染想起老餘的話,輕聲安撫:“我 我是你的女人,我們契約過,你記得吧?”
她羞紅了臉。
紀少淩像喪失理智,滿臉猙獰的恐怖。
聽聞薑染的話,他猙獰的神情微微一愣。
“薑染,我的女人......”紀少淩說著,手微微一鬆。
薑染不敢掙紮。
“我的女人。”紀少淩嗜血的眸子盯著薑染,薑染心裏不安,下一秒他低頭啃上她的嘴。
是真的用牙齒在啃,薑染嘴唇被咬破,血腥味在倆人嘴裏蔓開。
紀少淩撕扯起薑染的衣服來,她驚恐下,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
響亮的耳光聲,紀少淩整個人愣住。
薑染推開他,連忙滾到一邊,坐起身又驚又怕的盯著他。
心裏又一陣痛快。
不知是一巴掌讓紀少淩冷靜下來,還是幫他恢複了神智。
他寒眸緊盯著薑染,遲遲沒有動作。
薑染被盯著十分不安,帶著哭音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紀少淩眸色沉了沉,似咬牙忍耐,生平第一次讓人甩了耳光。
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疼。
“過來。”他沉聲道。
薑染搖頭,她嘴唇更疼好不好。
紀少淩頭微微一偏,寒眸微眯。
薑染感覺到危險,稍作遲疑朝紀少淩跪爬過去。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紀少淩坐地上不作聲。
在薑染過去夠得著時,長臂一回,將人拉進懷裏,低頭似懲罰的‘啃’上那破皮的唇。
薑染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紀少淩才大發慈悲的鬆開她。
埋進她脖頸處深深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比特製藥還有效平複他的狂躁的情緒。
薑染身子僵硬了一會,見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才軟下來。
良久,她忍不住問道:“你是有什麼病嗎?”
紀少淩這種更想是精神方麵的疾病。
紀少淩抱著她不語。
薑染便不再多問。
但,她也好像明白,紀少淩為什麼肯付十億的代價與她契約了。
是因為他的這種病吧。
抬眼看去,整個實驗室的東西被砸完,潔白的牆壁上好些帶血的拳印。
她低頭,才發現紀少淩兩個手背骨節破皮,正在流血。
顯然,牆上的血印,是他生生用拳頭砸的。
薑染倒吸一口涼氣。
抱著她的紀少淩動了動,
薑染一把按住他的手,關心道:“你受傷了。”
一副沒懂紀少淩‘暗示’的樣子。
紀少淩鬆開她,從地上起身,手背上的一滴血滴到地上。
薑染像被刺了一下,起身朝門口走去,“管家,紀先生手受傷了。”
聽到薑染的聲音,老餘趕緊開門,領著醫生進來。
紀少淩的手在滴血,醫生卻一副不敢碰他的樣子,隻是把藥瓶拿出來。
老餘眼裏閃過絲無奈,側身朝薑染道:“麻煩薑小姐,給先生上藥包紮。”
薑染能說什麼,她還能拒絕不成。
隻能上前,依照醫生的吩咐給紀少淩上藥。
期間,紀少淩的視線一直在薑染臉上。老餘也是盯著薑染。
薑染確實可以安撫紀少淩狂躁的情緒,讓他從狂躁中清醒過來。
抱好手,薑染一個不察,被紀少淩按進懷裏,在她不滿中,將她騰空抱起。
“你,你放我下來!”薑染紅了臉,身後老餘跟著。
她掙紮不開,讓紀少淩抱進車裏。
老餘上車開車。
車內,薑染是坐在紀少淩腿上的。
纖腰被他的手臂牢牢抱住,薑染就驚覺,紀少淩對她更親密了幾分。
“你再動,我就真忍不住了。”紀少淩在她耳側低聲道。
磁性低沉的語調,薑染耳朵癢了癢,似癢到心裏。
反應過來紀少淩的眼神,薑染耳朵爆紅,僵硬著身不敢動一下。
紀少淩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找了對他完全沒有副作用的‘藥’。
一個名為薑染的‘藥’。
薑染被他眸子盯著一陣不自在,有一種被他深情盯著的錯覺。
回到別墅,紀少淩要抱薑染下車,薑染身手敏捷的下車,跑了進去。
“紀先生,薑小姐的體質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老餘隱晦的提醒道。
紀少淩眸光寒了寒,“別動她的注意。”
哪怕知道薑染體內可能會研究出什麼秘密,他也不會動她的。
老餘點頭,不再多言。
或許,隻是薑染的體香剛好能安撫紀少淩的狂躁的情緒而已。
京都。
薑明國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裏,隨即門開,一個女人推門進來。
“父親,傭人說你隻吃了幾口飯,是胃口不好嗎?”亮麗女人笑道。
薑明國背過身去,不願搭理她。
“父親放心。”女人冷笑道:“薑染,我會把她帶回來的。”
“你們休想打她的注意!”薑明國被激怒。
女人做傷心狀,“她是父親的女兒,難道我不是嗎?”
薑明國不語。
女人譏諷道:“父親安心在家等著,我這就去朝海市接她。”
說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