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春光後的禍水

　　不久，這名媽媽子便安排置於一樓閣中，樓閣依湖而建，朱簾幔目，甚是奢華。

　　賀祁坐於中央，手懸一酒杯，輕放於口中。

　　“阿呸，辣死我了。”

　　上輩子就一死宅男，何曾嘗過這百年精釀而成的美酒，賀祁趕緊四處張望，發現比沒有人發現，便將酒杯放在桌角，敬而遠之。

　　“賀公子，姑娘們來了。”

　　媽媽子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隻見她掀起絲綢簾子，走進來。

　　身後跟著十名年齡女子，女子在樓閣中一字排開，也不顯得擁擠。

　　媽媽子，一一給賀祁介紹，這位是水仙子，這位是芙蓉，這位牡丹花，那位是知琴......

　　“見過賀公子。”

　　姑娘們一齊給賀祁請安。

　　賀祁的目光往這十位一掃，隻見有的沉魚落雁，有的閉月羞花，個個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賀祁不驚看呆了，眨巴著眼睛，咽了口水，好不容易這才緩過來，“不不......必客氣，快快請坐。”

　　眾女不禁掩嘴一笑，其心中不少有人想，能有如此財力請十位繡春樓，數一數二的美女，還以為是那個名貴老頭子。

　　看到是位如此年幼的少年，外貌雖不算是英俊，卻也有幾分可愛，不禁心中對賀祁的喜愛更增幾分。

　　“姑娘們，還愣著什麼呢，還不好好伺候賀公子。”媽媽子一笑道，吩咐好姑娘，隨後退出樓閣。

　　小仙子往賀祁大腿一坐，修長且白如玉的手，如靈蛇般環在賀祁的脖子上，纖細的身子緊靠住賀祁。

　　“賀公子，姐姐給你倒杯酒。”輕柔如絲的聲音如同勾魂鈴樣，讓人心中一陣悸動。

　　賀祁感受到懷裏的柔軟，聞到其身上淡淡的清香，似陳年老酒般，醉人心魂。

　　“哦......”

　　賀祁隨意的應了一聲，眼角不自覺往水仙子瞟去，她有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

　　目光往下，看到了薄紗下，是一片淡黃色的錦緞裹胸，卻不能將其神秘完全遮掩住，賀祁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如烈日般刺眼。

　　“額，好美好香。”

　　口中輕張，不受控製的吐出這句話來。

　　水仙子抿嘴一笑。

　　身體的另一側，知琴與水仙子相對，坐在賀祁的另一隻腿上，用手指捏起一粒葡萄，晃在賀祁跟前。

　　“賀公子，來。”如磁鐵般的低語，將賀祁的心智勾在這邊。

　　“阿......”飯來張口形容就是現在的賀祁，將葡萄一口吞下。

　　“嗯，真甜，就像姐姐一樣。”賀祁讚到。

　　身後，芙蓉雙手有力卻不失分寸的在賀祁背上輕錘，“賀公子，這力度可好。”

　　“再好不過了。”

　　身前，牡丹花抱起一琵琶，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另外兩個賀祁已經忘記其名字，則坐在芙蓉身邊，用著他不認識的樂器，與芙蓉共奏一首。

　　餘下各女，則張開柳枝般的身姿，舞動起來。

　　那歡暢淋漓的舞姿，那優美嫻熟的動作，那千般嬌姿，那萬般變化，似孔雀開屏，似蓮花綻放，似飛龍穿梭。

　　賀祁大喝一聲，“好歌，好舞！”

　　......

　　一夜未眠，春光卻無限好。

　　賀祁大花一筆，在繡春樓眾美留下了深刻不滅的印象。

　　離開繡春樓，已是淩晨，天邊的月亮難以看出身形，淡紅的雲彩孤單的陪伴著它，等待太陽的升起，街上一陣冷清，人際慌慌。

　　寒風吹過，讓賀祁直打了一個哆嗦，酒不禁醒了幾分。

　　“啊嘞，我這是在哪。”

　　原是自己出來，魂卻還沒有回來，半癡半醉，在都城又不熟悉，不知不覺不知道走到那條街道。

　　“咚咚咚！！！”

　　正在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頭上屋簷一陣聲響，賀祁嚇得猛一回頭，隻見從頭上的屋頂，竄下一道黑影，迎麵撞向賀祁。

　　“噗通！”

　　賀祁被來者直接撞倒在地，“你媽！”

　　大罵站起身來，還想看看是哪一個不長眼的人，大清早的學什麼人家飛簷走壁！

　　可是，一把明晃晃的黑刀掉落在地，在晨光下異常顯眼，黑刀上帶著不少血跡，可把賀祁嚇破了膽子。

　　連忙雙手抱頭，口中念到，“大爺，饒命啊！小的大清早出門，身上並未帶一分錢財，阿彌陀佛，大爺，饒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阿......”

　　也不知念叨了多久，並沒有人搭理他，睜開雙眼一看，隻有地下一把黑刀，哪有什麼大爺的身影呀。

　　哼！算你識相，知道大爺的大爺賀祁是多麼厲害，夾起尾巴逃掉了，嗬嗬。

　　可是想起剛才對著空氣一陣求饒的醜態，不禁臉上一紅。

　　拾起地上的黑刀，認真端詳，刀口十分鋒利，帶著不知是誰的血跡，讓賀祁看得心裏一陣發慌，這不會是砍道我哪裏了吧？

　　仔細檢查身上並沒有受傷的跡象，這才送了一口氣。媽的，大清早給爺送一把帶血的黑刀，真他媽晦氣！

　　剛想丟掉黑刀，突然聽到四麵八方馬蹄聲湧動，不出十秒，十幾名騎著馬的官兵便將賀祁給團團圍住。

　　“大膽刺客，看你還往哪裏跑！”領頭的人，身穿盔甲，顯示一名大將軍。

　　“刺客，在哪裏？！”賀祁驚道，心想又是有刺客，自己可得好好躲在這群兵大爺身後。

　　“哼！還敢在裝瘋賣傻！”將軍大聲喝道，“人贓俱獲，來人，將這刺客給我拿下！”

　　“阿？難不成刺客是我嗎？”賀祁心裏想著，這才反應過來，回過神，已經有三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三名兵士站在他跟前。

　　鋒利的刀口。透發著刺人的寒氣，賀祁隻覺得自己的脖子涼嗖嗖的，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

　　“冤枉啊！我是清白的呀！”他嚇得高舉雙手，立即投降，手中的黑刀也是應聲倒地！

　　一名士兵將黑刀拿起來，遞給了將軍，說道，“大人，這確實正是刺殺永安王的凶器！”

　　“什麼？永安王被刺殺？！”賀祁心中激起一陣狂風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