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酸腐大儒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佛家大能僧袍輕飄飄,幾個起落,不動用任何法術,便消失在天邊,想是老大幾句話指點後,修為大升。
自己雖有所得,又參悟了一會兒,卻還是沒有一起而飛的感覺,拉拉賀祁的衣角,求道,“老大,我說你都收了我做小弟了,俗話說得好,小弟出門在外,麵子都是老大給的,老大不吝賜教,小弟出門一身本事,不更顯得老大的威名嗎?”
賀祁在心裏暗罵,什麼俗話,是你說的吧,在說小弟是我收的嗎,不是你自己不要臉跟上來的嗎?
賀祁裝作成十分生氣的樣子,兩道橫眉微微一翹,話語間帶有一盟之主的威嚴,喝到,“這就是你的所獲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酸腐大儒一愣,不知哪裏得罪了老大,眼睛透露一絲慌亂。
“我剛剛和那位大能說了什麼,我輩修行,所求的不過是普渡眾生,功與名那是身外之物,又有和追求呢。”這話倒是一半真假,普渡眾生是假,不想名氣是真,他可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修為,所謂樹大招風嘛。
賀祁看到酸腐大儒若有所思的樣子,語氣放緩,繼續說道,“修為講究的是慢慢遞進,切忌急於求成,你知道那大能為何能一點就通,那是因為他多年打禪,心係眾生的結果,你隻要安心待在我身邊修行,哪天緣法一道,修行也就上。”
說著不禁心裏一陣好笑,想想這個身體安心修行,不也就築基境界,現在卻有機會在此教訓這個大儒。
酸腐大儒一拍腦袋,“老大,教訓的是,小弟宛如醍醐灌頂......”
“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趕路吧。”賀祁打斷了他的拍馬屁。
“是。”
......
這幾天在路上,倒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賀祁拒絕了酸腐大儒要傳送到都城的介意,他心想這傳送可靠不住,萬一又像這次一樣,把自己傳送到虎口,那可太不劃算了,當然美名其曰說要體驗人生百態,明悟眾生之苦,不禁要惹得酸腐大儒一陣狂誇。
這日,一進都城,賀祁不禁感歎,都城之豪華,是自己遠遠想不到的。
這酸腐大儒是都城中人,帶著賀祁不斷走訪都城美景,嘗試沒事,這時帶到他來到一座儒堂之下,之家這座建築物搭建得十分奢華,門前牌匾上刻著四個金色大字,“大興儒堂。”
“老大,這時我儒家在都城的修行聖地,老大此番來到都城,定要去此儒堂傳法,讓我儒家人才大興。”酸腐大儒這幾天和賀祁相處,不禁對他的敬佩之意要加上好幾分。
賀祁隻覺得腦袋發熱,不想多生是非,剛想要開口拒絕。
隻聽門前有位弟子大喝,“哼,我道是誰能,原來是你這酸腐子弟,你已經被逐出師門,又來這裏幹嘛。”
賀祁看看來人,隻見來著一身白衣,氣度非凡,身邊跟著幾位同樣著裝的男子,看來在這儒堂地位不低。
酸腐大儒聽到這句話,不禁嘴角一顫,但隨即轉為笑臉,“墨菲師兄,我身邊這位可是上道盟盟主賀祁,此番應我隻之邀,來大興儒堂交流儒法,請師弟告知師父。”
“哦?是嗎?”墨菲一眼不敢相信,上道盟近日出現一位天縱奇才,舉世皆知,也隻有酸腐大儒被逐出師門才會不知道。
“咳咳,”賀祁不禁幹咳幾聲,我什麼時候答應你,還不是被你胡亂帶來這裏,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雙手一把,說道,“在下賀祁,大興儒堂儒法興盛,久聞其名,特來拜訪,還請告知。”
墨菲一眼賀祁,身著普通,並非傳言中賀盟主才高八鬥,氣勢齊天,不禁冷笑道,“賀盟主,功德萬世,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冒充的。”
酸腐大儒大怒,“墨師兄,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賀盟主,你說話可得小心點。”
“那我看看到底要我如何小心。”墨菲笑道,說話間,衣袍微鼓,身邊迸發出道道儒家氣息,向著酸腐大儒還有賀祁襲來。
酸腐大儒心想自己帶老大過來,可不能讓他在門口受辱,所以擋在賀祁身前,大手一揮,將墨菲的氣息擋下。
但是自己何嘗是這位儒堂下一代繼承人的對手,臉上微顫,光是擋住這道氣息,就已經用盡全力。
賀祁一看便知道這位墨菲的儒家弟子,修為比自己身邊這位要高上不少,酸腐大儒要是落敗下來,自己不免也要露出狐狸尾巴,想想不免驚出冷汗,可惡,這家夥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
“我道大興儒堂儒法萬盛,可也不過如此。”賀祁冷笑道。
“你說什麼?”墨菲一聽此言,怒色布滿麵,就用發作。
“墨菲,不得無禮。”突然一道深沉的聲音打斷了墨菲,一語落定,隻見人影一閃,一名白袍老者出現在墨菲跟前,胡子一直留到胸前,可是皮膚卻是肌滑如嬰兒,修為著實不淺。
“賀盟主,大駕光臨,墨染有失遠臨,還請見諒。”老者微微一笑,說道。
“好說好說。”
賀祁見來者和顏悅色,還道對方好說話,哪知後者一話,讓他暗罵一聲臭老頭。
“可是賀盟主,年紀輕輕,便闖下舉世皆知的威名,可我大興儒堂乃是國教,也非閣下所言,不過如此。”說話之間,胡須擺動,一股勝於先前百倍以上的儒家氣息爆發開來,並沒有正對賀祁二人,卻讓整個都城為之一驚。
“哼!”賀祁怕得直向往後跑,可對方修為如此之高,如何跑是個問腿,衣袍內的手往自己的腳一搶,讓自己不再發抖。
“儒家講究仁、義、禮、智、信、恕、忠、孝,沒想到我望名來擺放,可沒想到徒有虛名。”
“閣下何出此言。”墨染眼睛散發出一道金光就要發作。
“首先,我以友之名來訪,卻被拒之於門外,此為不禮;我已經表明自己的身份,這位朋友卻出言侮辱,此為不信;先生在都城露顯自己的修為,難道是想發難於都城,此為不忠;不忠不信不禮,這難道是儒學嗎?”